「豆芽妹,我來幫你畫眉。」
無視那一屋子的下人,站得滿滿噹噹的等著替他二人收拾。
拓跋沐珩徑直將她拉到銅鏡前坐下:「本王曾經聽說過一個典故,就是很久以前的一個臣子,與他的妻子異常恩愛,每天不管政務有多繁忙,他都要先替自己的妻子畫眉,再去忙他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替她描繪出柳眉的形狀,司徒悅愣愣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此刻她眼神裡所流露出來的這種神采飛揚,完完全全都是因為他吧?
因為他這般的溫柔敦厚,因為他這般的癡情不已……
這一切,如此美好,美好的就像身處於夢幻之中,這是個堂堂的七王爺,卻甘願為了她去做這些事情。
「本王的豆芽妹,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女人。」
描繪完了,拓跋沐珩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再認真的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上輕淺的一吻。
如此輕柔的舉動,如此親暱,如此恩愛,直惹得一屋子下人紛紛露出笑意,有些小丫環們甚至羞紅了臉:王爺與王妃之間,真的好恩愛啊……
「咱們去用膳吧。」
牽住她的手,
「你現在走不太穩,所以我會牽穩你的。」
又湊到她的耳邊,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話,此舉,直惹得司徒悅恨不得踩他一腳,這個人怎麼可以不分任何場合的就跟她說這種話,這麼多人在場,他就不怕哪個耳朵尖的人給聽了進去?
小手完全被他包裹在自己的掌中,傳遞給她一種異常安心的感覺,似乎讓他這樣牽著,不論走到哪裡,自己都不用擔心,這就是女孩轉變成為女人之後思緒之上的變化嗎?
現在的拓跋沐珩對她而言,已經變得異常重要了。
二人來到飯廳,朵雅已經黑著臉,盛裝端坐著,看到兩個人以這樣的姿勢出現,眼裡的光線頓時全部黯淡下來:「王妃好大的架子啊,我讓人去請了無數次,也沒有將你請過來,原來是伺候王爺太累了,才拖到這個時候才從房裡出來的麼?」
一席話,說得司徒悅立刻紅了臉。
似乎,她從昨晚開始,臉似乎就一直在紅,都沒有正常的時候……
「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們。」
拓跋沐珩拉著司徒悅走到首位坐下,拿起司徒悅面前的小碗,將她愛吃的菜全部夾到碗裡,再遞到她的跟前:「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才有力氣……」
接下來的話,他故意頓住,沒有再接下去,他相信,司徒悅應該明白他在說什麼。
果然,司徒悅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有退掉過,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開始埋頭苦吃。
朵雅只能鐵青著臉,看著這兩個之間的互動,她完完全全的只是一個局外人……
苦澀的咽完這頓午膳,席間,拓跋沐珩與她無一絲交流,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只是落在司徒悅的身上,儘管司徒悅頻頻給他白眼,他仍然笑嘻嘻的執著不已,似乎,這樣也是一種小情趣。
這兩個人,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她朵雅,不管用盡了何種方法,也擠不進去,擠不到他們兩個中間,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拓跋沐珩會對一個女子流露出這樣的眼神,似乎,這世上任何珍貴的東西都敵不過司徒悅,她就是他捧在手掌心上的明珠那般,在他的眼裡,司徒悅即是唯一……
如此深情,濃烈的愛,為什麼卻不是給了她?
朵雅的心,已經跌落到了深不見底的谷底。
「豆芽妹,一會我帶你去放風箏。」
拓跋沐珩見她將手上的碗放下,笑意吟吟的提議道。
司徒悅抬眸,對於此提議也頗感興趣。
「王爺,王妃,按照規定,今兒個你們應該去皇宮請安。」
管家是位中年大叔,此時略微尷尬提醒道,原本早上就該去的,只是王爺入了他的別菀,七王府上是有規定的,王爺一進入別菀,若無特別重要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去打擾。
所以,才拖到了這會兒去將王爺給請了出來。
「噢,差點把這個都忘了,那就去皇宮吧。」
拓跋沐珩似乎是這個時候才記起此事,起身,仍然拉著司徒悅的手,這樣牽著她,他才會覺得,她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裡,才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定。
朵雅終於黑著臉起身:「我呢?」
由始至終,拓跋沐珩都將她視為空氣,這就是他所說的,好戲在後頭嗎?
不顧一切也要嫁進來,就是為了受他無盡的侮辱嗎?昨晚差一點就成功了,為什麼他會突然又清醒過來?
「你自便。」
拓跋沐珩終於在此時,認真的看了朵雅一眼,
「還有,你都已經順利的出嫁了,跟隨你來的那群神奕帝國的高手,是否可以啟程回去了?一直住在驛館,似乎也不太妥當,我釗鐸王朝還沒有富裕到那個程度。」
他的話,讓她聽不出來真切的意思。
他已經知道她帶了大批高手入釗鐸王朝,那他還知道什麼?
「他們自然是會離去的。」朵雅小聲的回答,「我隨你們一道入宮。」
不管拓跋沐珩有多麼討厭她,既然已經嫁進來了,就等於成功了第一步。
入宮的馬車之上,朵雅強烈要求要與他們共坐一輛馬車,入內之後,才發現她就是在找虐,因為拓跋沐珩完全視她為空氣,眼裡,只有司徒悅的一舉一動,不時與她親暱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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