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低頭看去,只見那顆重傷的頭顱,已經像一個正常的腦袋了,癟進去的地方鼓了起來,而且露出頭骨的地方被覆蓋了一層淡紅色的薄冰,郭松靈鬆了口氣,說道:「好了,抬出去養幾天就能康復了!」
另一個衛生員趕緊上前,用手巾擦了擦郭松靈頭上的汗,眾人還在半信半疑之間,只見那位重傷員眼睛一睜,環顧四周,已經認出郭松靈,立刻翻身坐起,對著郭松靈胳膊一抬,說道:「仙帥!敬禮!」然後抬腿就要下地。
郭松靈忙把他按在擔架上,勸慰道:「哥們兒,你現在還是傷員,好好躺著休息,不要亂動。好勒,好勒,抬出去吧!」
見郭大仙如此醫術高超兒,眾人是徹底的服了。那團長喜上眉梢,大聲說道喊道:「弟兄們!有仙帥保佑我們,想死都死不了啦,都好好幹哪!誰要衝鋒還往後捎兒,祖宗八代都是孬種!」
郭松靈第一次出手搶救醫療,獲得圓滿成功,也是很振奮,扭頭對外面喊道:「把第二個抬進來!」
自此開始,傷員們被川流不息的抬了進來,郭松靈也放開手腳,給傷員們療傷,郭松靈越干膽子越大,對於那些內臟器官受損,缺胳膊斷腿的士兵,郭松靈竟然給他們進行了器官移植和斷肢再植手術。
按照郭松靈命令,士兵們抬來新鮮的死屍,放在手術台旁,郭松靈根據手術對象的情況,缺啥補啥兒,傷員胳膊掉了,郭松靈手上凝出的玄冰刀一揮,就把死屍胳膊給切下來,將傷員的傷口修理整齊。然後把取來的斷肢往傷口上一接,先用寒靈氣把肢體和身體凍焊在一起,再將炎靈氣疏通經脈血管,最後包紮固定,完事兒抬走。
傷員的內臟被子彈打碎了,郭松靈揮刀切除,然後從死屍體內取出一副完整的,用寒靈氣焊接上,疏通血管神經,最後合攏肚皮,郭松靈用手一抹,刀口被封住,擔架隨即抬走。
郭松靈大刀闊斧的做著手術,效率極高,面前的手術台就如人體裝配流水線一樣,二十分鐘的時間,九十多位重傷員已經全部搞定,殘缺不全的抬來,齊齊整整的抬走,面前只剩下最後一位,是個雙腿齊斷的通信兵,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死了過去。
郭松靈向四處一看,身邊死屍已經都切零碎了,找不到可移植大腿可用,便對著自己的助手說道:「趕緊去在找一具新鮮、帶大腿的死屍來!」
助手為難的說:「仙帥,這附近人的死屍都已經用光了,帶大腿的更是沒有!」郭松靈看著眼前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傷員,急道:「不管是啥樣的,帶大腿的就行!錯過了最佳手術時機,這人不但無法再接上大腿,性命都難保了,立刻再去找找!」
兩個衛生員只得轉身出去,時間不大,抬回來一具馬的後半截身體,郭松靈一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兩個衛生員哭喪著臉回答道:「仙帥!帶大腿的實在是沒有了,只有這匹馬剛被手榴彈炸成了兩截兒,總算是有個帶大腿的,仙帥非要卸人腿的話,那只能是卸我們倆的啦!
此刻,遠處的天空隱約傳來嗡嗡嗡的轟鳴聲,郭松靈心頭一震,知道己方空軍的飛機正在飛來轟炸,便急忙對那倆衛生員說:「行了!把馬大腿撂那兒吧,趕緊準備繃帶夾板!我得趕緊完成這台手術,去引導飛機轟炸呢!」
一分鐘以後,郭松靈望著擔架上已經甦醒的重傷員,表情複雜的問:「哥們兒,感覺怎麼樣?」那位重傷員伸出顫抖的兩臂,握住郭松靈伸過去的手,聲音哽咽著,說道:「謝謝,謝謝呀,感謝仙帥救了我,我感覺挺好的。」
郭松靈嘬著牙花子,訕訕的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一個?」重傷員說:「當然是聽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你的傷勢完全治好,斷肢也給你接上了,你的一雙腿會更有力,奔跑的速度將會更快!」
「那壞消息又是什麼呢?」
「壞消息就是我給你接上的是一雙馬腿,不是人腿。」
「啊?仙帥——,怎麼會是這樣?那就是說,我兩隻腳換成了兩個蹄子!」
「兄弟,實在是沒有人腿給你安了,其實長兩個蹄子也挺好的,你都不用買鞋穿了——,」郭松靈看著這位通信兵絕望的臉,又趕緊說道:「暫時這樣吧,先保住你的命要緊,等這場戰役打完,找到新鮮的屍體,我馬上把他大腿切下來給你換上,來啊——,把他抬下去!」
重傷員都醫治完,剩下的一些輕傷傷員,郭松靈就沒有時間去管了。郭松靈體內的靈丹氣也消耗了大半兒,他把血手洗了洗,擦了一把臉,就急匆匆走出了臨時手術室。
郭軍的戰鬥機中隊此刻已經飛到了神馬山上空,正在空中盤旋尋找目標。郭松靈叫人抬過來一門82迫擊炮來,他親自操炮,將炮管調到幾乎垂直,然後又瞇著眼睛,用跳眼法又重新測量了一下斷魂崮的標尺距離,來來回回調整了一番兒迫擊炮的仰角和方位角,隨後才裝進一發白磷彈,只聽光噹一聲,炮彈尾部撞在撞針上,炮彈「轟」的在一團火焰中衝出炮口,像長了眼睛一般飛上斷魂崮,炸起一團濃濃的白煙。
郭松靈連打的三發白磷發煙彈,三團煙柱升騰起來,郭軍的戰鬥機得到了目標指示,立刻魚貫俯衝下來,對著斷魂崮的日軍和張軍的炮兵陣地投彈轟炸,日軍的防空火力也「突突突」的響了起來,拚命對空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