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狠狠的中了一腳,獨孤邪嘴角溢出血,十七打了這麼久,終於見到血了,眼底更是瘋狂,她驀然有種想法在心裡散開蔓延,獨孤邪也不是打不死的,這一次他見血,而她卻無事,發了狂般的攻去,十七沒有發現獨孤邪的不對,因為獨孤邪只防不攻!
待十七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了,獨孤邪身上中了數拳,卻只給她來了個反扣,十七的身子在空中翻過,若是落腳點在陸地,她一點都不憂心,可是這次她卻掉入了冰冷的湖裡,冰冷的湖水在她口腔中亂竄,這是她致命的弱點,十七閉嘴在水中撲騰,想游上岸,靠近岸,剛透出頭來,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帶有暖意的大掌似乎也有主人的憤怒……
「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成全你!」獨孤邪惡狠狠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還未完全消化他的話,就被猛力按到了湖下面,咕嚕咕嚕的幾聲,鼻腔內都有湖水湧進,她在水中憤力掙扎著,可是岸上的人似乎沒有想要將她拉上湖面的意思!
水底的掙扎似乎變小了,十七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了,撲的一聲,才被一股猛力拉了上來,水滴從她臉上瘋狂的滑下,空氣是她救命的良藥,她貪婪的大口呼著,原來獨孤邪沒想真的弄死她,思付間,她又被狠狠的按到了湖底,又是一輪的折磨開始……
直到她乖順的從湖上被揪上來,全身無力的呆在獨孤邪懷裡,從湖面上被拉上來的十七渾身濕漉漉,在水下呆久了,她只能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空氣,還無反抗之力,獨孤邪面無表情的將她抱起來,走進山洞,點起避水的火折子,扔到乾柴中,一下子便燃了起來。
火堆照映著十七那張較為蒼白的臉龐,細看之下卻有一種柔弱的美,十七斂著眼眸,細密的睫毛微微顫著,獨孤邪伸手去解開她的衫,十七猛然抬頭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脫衣服。」生硬的吐出三個字,獨孤邪沒再理會她,此時獨孤邪沒有對十七有任何的遐想,一個人被他整得要死不活了,給他要也沒興趣,他有時禽。獸有時君子,可是他要的只是生龍活虎的十七。
之所以會讓她受折磨,都是她自找的,獨孤邪如此想到。
直到被他剩一件裡衣,十七見他都沒有停手的打算,怒了,「不要再脫了!」再脫還有啊!
「再穿著濕衣,你會生病。」獨孤邪面無表情,一點一點脫下她的裡衣,露出白淨的嫩肌膚,肩上腰上一覽無餘,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連她唯一的遮羞布肚兜也要褪下來,十七拍掉他的手,「別太過分,我之所以會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你是不是還想去泡湖水?」狠戾的話語中無時不帶有威脅之意,十七瞇起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獨孤邪卻看到那冰眸中滿是不服不屈,好啊!才一會,又活過來了!
他猛地一把將十七抗在肩上,往山洞外走去,十七知道他要去哪裡,在他肩上直蹬腳,「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去。」
「那你要不要聽話?」
「……」十七感覺他像是在哄小孩,可是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就被他扛在肩上,儘管知道這裡沒有人在看,可是她還是十分難堪,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你放我下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又一次走到火堆旁,獨孤邪將她放下來,動作輕柔到不可思議,他總是讓人猜不透,一會又粗暴的要死,一會又溫柔的要死,簡直就是妖孽的化身,現在的夜已經很深了,十七都沒有一點睡意,全身被脫光光,獨孤邪坐在火堆旁,看都沒看她一眼,幫她烤乾衣服。
有了亮光,十七才發現原來獨孤邪何嘗不是一身濕呢,墨色的袍上已經沾上了黃色的泥土和野草,看上去邋遢不堪,那是被她扔掉的墨袍,看來是被他又撿回來了吧……
在乾草上,實則是白天折騰了一下,她選擇小睡一會兒,結果便是驚醒的,額上冒著冷汗,眼中疑是有液體,她用手抹了一下,果然,是淚,她竟然做夢做到哭泣,真的很可怕!
耳邊有個男子還在拚命的呼喚,那是久違夢中的男子,和獨孤邪一樣,有著金色的頭髮,藍色眼眸,她心有餘悸的斂眸,這是第幾次了,她已經有多少次夢到了那個男子……
他在耳邊無數遍的喊著,你可不可以愛我一點……像愛你哥哥一般,多疼我一點?
那幾欲接近破碎的聲音讓她心慌,額頭蒙上了一層細汗,心跳得很快,那個聲音也同時令她心疼……
外面還是黑夜,可見十七沒有睡多久,火堆還在辟辟啪啪的燃燒著,而不同的是,她身上已經有披上了衣衫,那白色的衣衫上帶有暖意,獨孤邪背對她,坐在火堆旁邊,上半身赤。裸,他在烤乾自己的衣服,或許他不知道十七已經醒來……
或許是中邪一般,她竟拿他和夢中的悲傷男子比較,獨孤邪有古銅色的肌膚以及胸膛,那是長期被曬的,而那個夢中的男子看上去確實很白淨,眉間總似有似無的哀傷,她心中會莫名其妙的心疼……
「你醒了?」或許是十七打量的目光灼痛了獨孤邪的皮膚,他竟心有靈犀般的轉過頭來,看到十七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他淡聲問道。
對獨孤邪的話倘若未聞,十七側開了頭,心裡思量著自己的問題,最近做夢越來越頻繁了,似乎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她總是有這個預感,不詳的預感,有時候夢醒來,頭腦中像是要有東西蹦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