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夢醒來,頭腦中像是要有東西蹦出來一般……
「敢不理我,你是不是想再回湖裡泡澡!」獨孤邪赤。裸著上半身走來,她竟有一種將他和夢中人混攪的錯覺,兩雙一樣的藍瞳,一樣的金髮,她心裡微微悸動,獨孤邪不發狠的時候,藍瞳底全是純淨,真的和那個人好像……
他有時候卻像是大孩子一般,只是拼了命爭奪他想要的東西,例如她。
驀然,她的目光眺向遠方的黑暗,淡淡說道:「你的衣服上沾了泥土,要拿到湖裡面洗一下,不然烤乾了會有印子。」
十七突然一句話讓獨孤邪有一瞬間的摸不著頭腦,然,他卻很快就明白過來,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和十七同坐在乾草上,「若是我們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從小生活在荒島上的他,思想也是如此簡單,愛上一個人,只想和她相守一生,相濡以沫,少了狠辣的藍瞳變得純真許多,其實他要的不多……
「只要你將噬蠱解藥給我,多信任我一些,我們就可以這樣。」十七抿著唇,對獨孤邪的話也多有感觸,他夜不就寢就來找她,頗有幾分要為她發狂的地步,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對她!?
或許野獸的感情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一把拉她進懷,身上披著的衣衫滑落在一邊,他幾乎抱著全。裸的十七,將她死死的抱在懷裡,沉重的呼吸她的耳畔,十七以為他怒了,其實沒有,他只是受不了心中的空虛感,只有十七才能填滿他心中的空洞,他在很認真的考慮著十七的話。
十七坐在他身上,差點被他抱得不能呼吸,他的臂力太大,把她困得死死的,她難受的扭動了一下,突然臉色微紅,獨孤邪略微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再動了……」
倆人之間的硝煙戰爭一結束,馬上變得溫情,美人在懷,好聞的體香的縈繞著獨孤邪鼻尖,怎麼能叫他不激動,再怎麼樣,她也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罷了,要做這種事情也要他有心情。
「或者,我讓你做一次,你給我解藥……」十七悶在他懷裡,說道。
獨孤邪橫了她一眼,「我像那種人嗎?幹嘛把我說得像禽獸一樣……」聽到他不滿意的投訴,十七嘴角微抽搐,你哪裡不像禽獸了,人家的禽獸還是家禽,你這是野外長大的!
「我想過了,只要等我找到寶藏,我就給你解藥,到時候你想去做什麼,我都陪你,不會再強迫你了。」
這是他能給的承諾,十七……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蒙我的?」十七犀利著言語說道,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獨孤邪。
「那你和我一起去找寶藏圖,找到了,我立馬給你解藥。」獨孤邪不惱她,趁著聲音說道。
十七狐疑的挑起眉,「你這麼說,會很容易讓我聯想到,這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若是你沒跳水,我就是要這麼做的。」
「成交,你可以放手了!我要睡覺了!」十七想掰開他那雙大手,卻是徒勞,反而被他壓在身下,身下是厚厚的乾草,不會覺得冰涼,反而被壓著,十七覺得非常的悶熱!
獨孤邪在她胸前蹭了蹭,詭異的是十七竟不覺得他猥。瑣,任由著他在她身上惹火,十七似乎覺得夠了,握住他那只在她身上作亂的手,「睡覺,越摸你只會越難受。」
「十七,你剛才不是說給我做一次嗎?」他在十七胸前畫圈圈,藍瞳裡全是期待,不等十七回答,他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顯然是有些激動了,從那日被陸淞設計的一次肌膚之親後,十七就沒讓他碰過,獨孤邪很貪戀那種感覺……
在她體內撞擊的感覺,控制著十七臉上的表情,控制她的快。感……
貪婪的吸吮著十七口中的甜蜜,和十七有過幾次的經驗,獨孤邪吻技逐漸好了起來,不再會磕到十七的牙齒,十七被他吻得酥酥麻麻的,這個獨孤邪竟然扭曲她的意思!
一吻完畢,十七才得以有開口的機會,「獨孤……邪,你是禽獸嗎?」
「這個不在於禽不禽獸,那個解藥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這個應該為獎勵才對。」或許十七從來都不知道獨孤邪會這樣無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放縱一個人,火堆還在燃燒,冰冷的巖壁上倒映出兩個緊緊纏繞在一起的身影,低沉的喘息聲音逐漸暖了這個冰冷的山洞……
喘息聲和淡淡的呻。吟聲音形成一曲,在山洞裡響起……
世間上的事好像都是玄幻的,沒人會想到方纔還囂張拔弩的兩個人,此時會在乾草上抵死纏綿,沒有道理的就是發生了……
第二日起來,十七睡眠不足加全身酸痛,她有點後悔昨夜的放縱了,罪魁禍首現在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只剩下她一個人渾身酸痛,真是該死的不公平!!
「十七。」外面的太陽射了進來,十七聞聲看去,就看到那個滿面春風的男子,手中帶有幾條鮮活的魚,十七裝死的躺在乾草上,理都不理他,或許是獨孤邪知道昨晚累壞她了,沒有找十七的茬,在一旁架柴點火……
十七瞇了沒一會,山洞裡早就飄出了烤魚的香味,昨天才吃了幾個野果子,再加上昨晚的『劇烈運動』早就讓她飢腸轆轆,她不虐待自己的起身,姿勢怪異的朝獨孤邪那個方向走去,獨孤邪開心的和她笑,像足了一直饜足的貓,十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只禽。獸中禽。獸!
「十七,來坐這裡。」獨孤邪拍了拍他的腿,勾唇對十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