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希望可以將她捧在手心,是她……是她視如草芥,不想要他……
他就是想要她,十七越要逃避,他就是越想要她,直到這後面,他的佔有慾越來越強烈,他猜想,這或許是十七上輩子欠他的,所以這輩子他要牢牢將她禁錮在身邊,卻不料她如此激烈反抗!
十七,你真狠!對他狠,對自己更狠!
他的臉色一下青一下白的,變化莫測,結果在山洞站了好一會才離開,看著他一臉豬肝色的離開,暗處的十七勾起了唇角,表示愉悅,他肯定以為她又跑了吧!她不動聲色的走回山洞,裡面還有她的幾件物品,拿了她就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山洞裡面沒有了火堆的燃燒,很黑,十七幾乎是摸索是進來的,拿了東西後,她正想走出一步時,卻發現山洞外有響聲,她趕緊貼在一處凹下去的牆壁裡,查看著外面的情況,山洞外隱隱約約有個身影,原來是去而又反的獨孤邪……
這個男人果然夠敏銳的!十七暗暗咬牙,只要獨孤邪不進來,從山洞外面根本就看不清裡面。
獨孤邪沉默站了一會,根本就沒有要進山洞的想法,可是事情並沒有如十七所願,在她慶幸之餘,「十七,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
心頭猛跳一下,十七警惕的從裡面看著外面的情況,她不能出去,不能動,說不定獨孤邪這話只是在試探而已,她乖乖出去豈不是傻瓜。
「方纔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山洞外遮掩的草亂了一處,十七,我知道你在裡面。」又是這個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一雙藍眸看著這山洞裡的詭異,十七深吸了一口氣,黑暗中有簌簌颼颼的聲響,黑暗中的十七開始警惕起來,警覺的抬眼張望,可查探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因為這不是人的腳步聲,倒是很像動物的爬行聲音!
數以百計的思維波傳入點他的腦海,十七皺著眉頭,冰眸在黑暗中收縮,四周的巖壁上面爬滿了毒蜥,個頭不小,密密麻麻有數十隻,吐動著舌頭在冰冷的壁石上緩緩游移,竟然是毒蜥!
這是一種冷血動物,千萬不要被它咬上一口,不然就有你受的了,那些毒蜥密密麻麻的朝十七這邊爬了過來,十七知道這些毒蜥怕火,可是她此時卻不能點火,一點火便會暴露,進退兩難。
腳下是冰冷凹凸的掩飾地面,四周的毒蜥簌簌颼颼,四處游移,甚至有些毒蜥的尾巴都掃到了她的鞋背上,十七小心翼翼的移著腳步,不能踩到他們,要不然這些傢伙會有咬上一口,那場面就精彩了。雖然不會致死,卻會十分疼痛。
終於十七從這一邊移到了另一邊,獨孤邪他聽到聲響後也走了過來,才進山洞就看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毒蜥,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怎麼會有這麼多毒蜥?!
不過很詭異的現象發生了,那些毒蜥都避著他,繞過他走出山洞,這也不難猜測,獨孤邪在荒島中住了如此之久,對這些動物早就有一套馴服的方法,他曾經馴服過一個不羈的大蟒,沒有被吞入腹中,而是被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他眼瞳一縮,這些毒蜥只有受到干擾了才會咬人,若是沒有人在此的話,毒蜥一般都不出來,有一陣風從他身後拂過,獨孤邪猛地往山洞口看去,「十七!」
隨即立馬飛奔而上,有著月光的照耀,獨孤邪更是認出了眼前的人,如此矯健的身手,纖細的身影,是十七沒錯,獨孤邪嘴角微勾,幽藍的眼睛裡射出兩道清冷的光來,腳下正在放快速度,感覺到背後有厲風襲來,他的動作迅猛,帶著呼呼鳴動,十七腳踝一轉,猛地停下來,腳部帶著力量朝他胸膛踢去——
獨孤邪反手抓住十七的腳踝,他的雙手力度十分之大,連十七的身子都被他放過,只見女子的身體騰空而起,右腿劈電般的往獨孤邪面上踢去,他被迫放手……
「十七,跟我走。」獨孤邪那雙藍瞳中神情複雜,陰晴不定。
「不可能。」十七比他更堅決,她不可能回去受他控制。
聞言,獨孤邪臉色驟然陰沉,「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十七不由得輕輕佻起眉,帶著幾分冷峭的看著他:「要死也要拉你墊背!」
話一落音,十七已經動手開打了,她的雙手如刀似劍,死死纏繞著獨孤邪,劈砍抓折,每一招狠辣的讓人膽顫,避開她那致命的雙手,獨孤邪的藍瞳底充滿血絲,神情猙獰可怖,又是一輪的攻擊,十七來了個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身,在轉身的同時右腳已經側踹出去,獨孤邪的小腿被擊到,他的身子微微傾斜,反扣住十七的肩,十七大愕,緊隨翻身,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曲線,退開了獨孤邪的束縛……
肩上卻開始流血,裡面的骨頭隱隱灼痛,她踹了他一腳,卻被狠狠的反擊,真是該死的公平,獨孤邪從不想吃虧!
沒一會,十七又欺身上去,與其廝打在一起,這頗有幾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的架勢。
十七的身手很刁鑽,獨孤邪是早就知曉的了,倆人勉強打成平手,不比十七的手法詭變,獨孤邪更多的身形敏捷,可能精準的避開十七每一次的致命襲擊,從而對十七頸部下手,他要狠狠的控制住她!
可是十七的身子比他想像中要靈活的多,每一次都能逃脫,猶如靈蛇一般,腳下的草已經被他們踏平了些,獨孤邪閃過十七的攻擊時,眼角撇到湖面時,藍瞳閃過一抹狠戾——
腹部狠狠的中了一腳,獨孤邪嘴角溢出血,十七打了這麼久,終於見到血了,眼底更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