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嗎,好想洗澡。」
「可以了。」
「我衣服呢。」
「在衣櫃裡,自己去拿吧。」
「阿姨,乾爸的衣服怎麼樣。」詩雨邊找衣服邊說。
「好極了,年輕了十歲,是你挑的嗎,還是你買的。」
「我挑的,乾爸買的。」詩雨腦筋反應快,知道佩玉想知道,而劍鋒沒說實話,自己也不說實情,順著乾爸的意思來。
「有眼力,把我幹爸改頭換面了。」
「你們聊,我忙去了。」詩雨拿好衣服進了衛生間。
「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坐在電腦邊的劍鋒對佩玉說。
「我好像沒說錯什麼。」佩玉坐在床上迎著劍鋒的目光說。
「沒錯,以後不想聽到。」
「這衣服是詩雨買的吧,出手真大方,你們也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守口如一。」
「隨你怎麼想。」
「我不想想,我得閃了,當電燈泡沒人喜歡,會有人厭。」
「無所謂,我喜歡。」
「可我不喜歡。」佩玉邊走邊說。
劍鋒坐在凳子上苦笑著。
佩玉總是快人快語,刀子嘴。
詩雨洗了澡,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
「我就說,我穿上這衣服,準有人說。」劍鋒見詩雨出到了陽台說。
「衣服穿在你身上,管別人什麼事。別老惦記這些,給我拿些衣架來。」
劍鋒拿了些衣架,協助詩雨涼好衣服後,詩雨叫劍鋒又給她吹頭髮。
「剛上班感覺有點累是不是。」劍鋒邊幫她吹頭髮邊說。
「有一點吧,再說,今晚逛街是我走得最遠的一次。」
「所以累了是吧,那今晚早點睡。」
兩個人像親親的一家人似的。
「好啦,吹乾了。」
「今晚配合一下,演一場戲。」
「又想幹什麼。」
「等下上到三樓,我敲門的時候,你背對著門,不要說話就行。你坐下來,我來給你吹個髮型。」
「可別亂整。」劍鋒坐在凳子上說。
「沒關係,零時性的。」詩雨閉著嘴巴笑著說後。拿起電吹風,在劍鋒頭上一陣亂舞。
劍鋒想用手摸一下,詩雨叫他不要動。
劍鋒感覺自己的頭髮都翹了起來。
詩雨把劍鋒的頭髮整成了爆炸頭,開心地笑了。
「可以了,上去吧。」
上到三樓,詩雨按剛才說的,叫劍鋒站在想要的位置,便去敲門。
花香一打開門,詩雨便說:「阿姨,你猜我帶誰來了。」
「你男朋友。」花香探頭往外一看說。
「看起來怎麼樣,帥不帥。」
「不錯啊,你看的還會錯。」
「不想請他進來坐坐。」
「請啊,幹嗎讓人站外面。」
「進來吧,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害羞。」
「不啦,你們早點睡吧。」劍鋒說後想走。
「知道是誰了嗎。」詩雨跟花香說後,忙出來,拖著劍鋒的胳膊進來了。
花香看見劍鋒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劍鋒不好意思地說:「這都是詩雨給弄的,我下去了,你們休息吧。」
詩雨沒留他,跟著花香一塊在笑,並跟花香一起坐到了床上。
「阿姨,難道你沒發現乾爸,看見你有種害羞的感覺。」
「你把他整成這樣,不害羞才怪。」
「不完全是,我覺得是一個人對一個人有愛也會這樣。我與乾爸就不同,我在他面前無拘無束,是因為喜歡,親情多一點,應該不算愛吧。」
「可是愛是先建立在喜歡的基礎之上。」
「不過也是,你擔心我會愛上乾爸。」
「這得問你自己,別人不好說,也說不準。」
「我沒想那麼多,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想多多體驗生活。」
「看你精靈古怪,說話也很實在。」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想說就說。我倒是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愛不愛乾爸。」
「我們年級大了,還談什麼愛不愛,能湊合在一起過,就可以了。」
「不能這麼說,愛是永恆的。就算在一起過,愛是前提,違心地湊在一起,也沒意思。」
「小小年紀,懂的還真多。」
「看乾爸的小說,也讓我懂很多。」
「怪不得你那麼喜歡他。」
「你還沒真正回答我。」
「這話怎麼說呢,我們有相惜相扶的患難之情,也有血濃與水的兄妹之情,這男女之情,就顯得不清不楚了。再說我們天天可以見面,彼此心照不宣。那些情慾之事,不像年輕人那樣熱烈,覺得這樣也是一種滿足,我是這樣想的。」
「你這是不實的望梅止渴,其實是有一種元素在作祟。假如說沒有佩玉阿姨在這裡,是不是情況又不同。」
「這個,也許是吧。」
「我全懂了,這都是,人是有情的高級動物惹的禍,照你這麼說,乾爸現在很難做人。你們在一起很多年,又都有情有義,實是讓人難以取捨。」
「事實是這樣,人真要做到專一,事實很難,再說時代也大不同了。」
「看來,這問題得交給我了。」
「你,你還唯恐我們不亂是吧。」
「正是這樣,我就是要你們亂,越亂越好,亂世才出英雄。」
「小心自己陷進去。」
「不怕,就是陷進去,我也會幫你。」
「沒搞錯,怎麼會是幫我。」
「這話別說早了,我會做一場戲給你看。」
「說說看,是假戲還是真戲。」
「是真是假未待定,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人世俗間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真服了你,太可愛。我要是男人,定會追你。」
「這話,我是盜版乾爸的。你說的這話,有男人時可不能說,特別是乾爸面前。在他面前說這話,我會臉紅。像捅破了什麼,我與乾爸最好就這樣保持現狀。」
「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跟乾爸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乾爸很懂得知冷知熱,也有男人特有的魅力。不然你兩大美女怎會情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