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兩套衣服的錢用這張卡刷,不用打單給我。」詩雨從手提包拿出一張卡給了收銀員。
「多少錢。」劍鋒提著袋子過來說。
「反正是你的了,你就不要問了。」
「該不會發我幾個月工資吧。」
「沒有,走吧。」
「還玩不玩,你好像很累了。」
「是有點,這狀元坊不遠,你說我們還去不去。」
「隨你啊。」
「還是放棄吧,不然回去太晚了。」
她們下到樓下,詩雨見的士便招手。
車子啟動後詩雨說:「穿上這衣服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爽,但花你那麼多錢我心裡可不爽。」
「沒關係,當我送你的見面禮。」
「這見面禮,太豐厚了,不能當見面禮,我得還你。」
「我知道你還得起,不過請你不要說了,否則我會不理你。」
「好吧,我先不說。」
「以後也不准說。」
「禮尚往來,我送你什麼做見面禮。」
「這個嗎,禮物我是要的,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又耍滑頭。」
「打住,發現你今天很婆媽。」
「那我閉上嘴巴。」劍鋒做了個閉嘴模樣。
「悄悄告訴你,你穿上這服飾,比我爸還帥。」詩雨湊著劍鋒的耳朵說。
「不會吧。」
「你不信沒關係,我又不是恭維你。借你肩膀用一下。」詩雨摟著劍鋒的胳膊,閉上眼睛,把頭靠在劍鋒的肩上。
畢竟是官二代,坐坐車,走走路,便感覺疲勞。
最令劍鋒不明白的是,詩雨與自己萍水相逢,雖然不知道衣服值多少錢,幾千塊還是要。
而詩雨出手卻這麼大方,一下幾千塊,弄得自己好沒意思,而自己還是個拿工資的長輩。
車子在回去的路上,劍鋒看到,還有收盲流的警車在路上亂穿,偶爾還有收進去的。
那些衣著華麗與便裝的大有區別。
沒證不知道的,從巡警身邊走過,便會倒霉收進去。
難道詩雨也知道這件事,故而把自己裝扮,便於以後出去玩。
車子快到時,劍鋒叫起詩雨說:「快到了,回去早點睡吧。」
「沒跟你說話,又在想什麼。」
「沒有啊。」
「騙誰,一個大作家,閒時,腦袋也會消停。」
「那你說說看,我剛想什麼。」
「當然在想送你衣服的事。」
「嚴肅地問你一句,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鄭重地告訴你,這是我父母下了聖旨,特許給我用的。說得好聽點,就是旅遊的旅差費和零用錢等等什麼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該下車了。」
回到房間,詩雨挨著床邊,仰倒在床上。
劍鋒把衣服放在折疊式衣架櫃裡,然後對詩雨說:「我得洗澡,換下這身衣服,不然她們下班看到准笑我,還以為我發了混財。」
「迂腐,還不如孔乙己,他還懂得擺闊。孔乙己雖迂腐窮酸,好喝懶做,但他還懂得自命清高。」
「你這算什麼理由,我那能跟孔乙己比,他可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
「這就對了,你名聲不能跟孔乙己比,但你不比孔乙己窮酸,不比孔乙己好喝懶做,連他那樣的人,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你就不能充充老大。」
「歪理,那樣不是太虛偽。」
「現在的社會是什麼,什麼都要講排場,要面子。這房子建起來一樣可以睡人,幹嗎還要裝修。工程、城市市容等等,那個不要面子。」
「說得沒錯,但跟我的事,扯得太遠,太離譜。」
「一點不為過,這叫立竿見影。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大掃盲流,你穿成酸樣,準有麻煩。你沒看到那些掃盲流的,都在以貌取人,眼光犀利得很。」
「這個你也看出來了。」
「這算什麼,隨處可見。你該知道面子的重要性吧。」
「有理,你好好躺躺,我去忙了。」
「提醒你一下,那衣服不能用熱水洗,也不要使勁搓,脫水不能擰,直接用衣架涼起來,這樣才能保持質量。不行等下我幫你洗,要不拿去乾洗店,我的衣服都是乾洗的。」
「不用,按你說的做就行。」
「還有,洗了澡,穿上那一套,我還沒看夠。」
「又不用出去了,幹嗎還穿。」
「不行,你得聽我的,而且不得囉嗦。」詩雨說後,想起自己在乾爸面前,自由自在的放任蠻橫,嘴角上揚起了得意的微笑。
劍鋒也是覺得詩雨刁蠻中,有些天真可愛。
劍鋒洗完澡,沒接著洗衣服,怕影響詩雨休息。
劍鋒出到房間,沒想到詩雨就那樣躺著睡覺了。
劍鋒走過去,拉了一張床單,給她蓋在身上。
然後又去衛生間洗衣服。
下晚班經過劍鋒房間的佩玉,見劍鋒的門開著,不禁看了看。
見詩雨吊著腳就那樣躺在床上,又沒見劍鋒,不禁走了進去。
聽見衛生間流水嘩嘩聲,她去到陽台,見劍鋒在洗衣服,故意說:「你在幹嘛?」
「沒長眼睛,明知故問。」劍鋒說後,提著衣服出到陽台。
「酷爆了,撿到寶了,啥時買了這身衣服,得多少錢。」佩玉看劍鋒的那身打扮,驚訝地說。
「沒見過,滿街都是。」
「是你買的嗎?看起來像黑幫老大似的。」
「不行嗎。」
「我不信,你下得了手。」
「不信是不是,桶裡還有一套。」
佩玉伸頭一看說:「真不簡單,一定是發了不義之財。」
「你咋沒有。」
「你行,財也來,運也來,撿了個花姑娘,送上床頭來。」佩玉湊到劍鋒耳邊說。
「你胡說什麼。」劍鋒焦急地說。
「阿姨,你在說什麼,財來,運來的。」詩雨後面的沒聽清,因為佩玉怕他聽到,聲音說得更小。
「沒說什麼,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得醒了,這腳吊久了也不行。」
「我以為你不會睡。」劍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