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楚燁,夏云然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毫無可看度的秋景,心裡有些悵然,這次的京城事件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吧。
在熱鬧的城鎮中,夏云然拿銀票換了些銀子打算買些食物在路上吃,每次看見手中的銀票,夏云然都會感慨一聲:「錢真的不好賺啊。」
買好了食物,夏云然也不多停留,就直接出了城,選擇一條看似比較荒涼的小路便上路了。
不得不說,在京城裡,不管是凌安那個『面具男』還是那個妖異的『狐狸男』,都讓人好累。
現在好了,管他什麼皇子間的暗殺、什麼有野心的外藩使者、還有什麼裝糊塗的皇帝,都離得遠遠的了,看不見也摸不著,讓人樂得自在。
夏云然知道自己京城這一趟也許會引來些麻煩,比如那個『狐狸男』的滅口。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為什麼從未謀面的『狐狸男』會處處看她不順眼,因為夏云然的出現使他損失了一支暗中訓練的親兵唄。
夏云然打算回到房子裡躲過這陣麻煩,等他們誰篡位成功了,坐穩皇位了,就不會再理會自己這個毫無輕重的小人物了。
只不過夏云然沒想到的是麻煩會來得這麼快。
作為殺手的第六感,夏云然在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時,迅速向右側身滾下了馬匹。人們殺人總是習慣攻擊對方的心臟和頭部,所以,向右閃躲是快速避免最大傷害的有效方法,這也成為了夏云然的條件反射。
夏云然就地一滾,便聽到馬匹一聲長嘶便「咚~!」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她快速的在懷裡掏出那把p22手槍看向發出攻擊的源頭,可是卻空無一人。
夏云然暗叫一聲:「不好。」此時她甚至能感覺到勁風已經到了身後。
夏云然豁出去了,也沒打算在躲開和防禦這個攻擊,反手就是一槍。反正她也穿了防彈衣,刀劍不透,頂多就是被那力道震斷一兩根肋骨而已。
下一秒,夏云然卻愣住了,連旁邊一晃閃過的影子也沒去追擊。
「噗~!」「噗~!」兩聲破體而入的聲音響起。
其中一聲是夏云然的子彈射入了那個偷襲者的心臟,而另一聲、、、、、
夏云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才與自己分開小半天頭戴紗簾帽的楚燁,腦中一片空白,終是手足無措的愣在了那裡。
楚燁胸前緩緩滲出的血液終於喚回了夏云然的神智,她顫抖著雙手揭開了楚燁頭上的紗簾帽,熟悉的面容一片慘白,原本腥紅的唇此刻因為疼痛緊緊地抿著。
「喂,你怎麼樣?」夏云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你沒、、沒事吧。」楚燁說完這句話,已經滿臉的冷汗。
「你他媽的有病啊,現在了還問我怎麼樣,我可比你好多了。」夏云然真想狠狠的打他一頓,問問他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怎麼會為她擋箭?
楚燁虛弱的一笑,硬是將喉間的一口腥甜嚥了下去,他不想讓她擔心,讓她自責。
夏云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扶起楚燁向路旁的小樹林走去,然後利落的在背包裡翻出傷藥,取出腰間的彎刀,強裝鎮定的對楚燁說:「沒有麻醉劑了,你忍著點。」
不等楚燁反應過來,她便迅速斬斷楚燁胸前露出的箭頭,絲毫不停頓的拽著箭的尾翼將箭拔出了楚燁的身體,楚燁身子狠狠一震,一聲悶哼便暈了過去。
偏愛腥紅血液的夏云然從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討厭過這種東西。
她顫抖著雙手一遍又一遍的為楚燁塗抹傷藥,她塗一次,湧出的鮮血便將藥粉衝散,再塗,還散。
她狠了狠心,將藥粉倒在手上,死死地按在了楚燁的傷口上,然後迅速的為他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