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茶杯落地,頓時四分五裂。
「三殿下,出了什麼事嗎?」門外傳來下人誠惶誠恐的聲音。
「沒事,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而已。」凌安握緊了拳頭,強裝鎮定的回答道。
他望著跪在眼前他派出跟蹤夏云然的侍衛,眼中波濤洶湧,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他才勉強使自己鎮定下來。
半響,凌安才淡淡的開了口:「能看出是誰幹的嗎?」
「屬下只看到射中楚將軍的是翎羽箭,接下來一聲巨響,屬下知道不妙就趕緊跑回來跟您報告。」地上的侍衛滿臉冷汗,想起剛才的情形他就後怕,一瞬間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那個蒙面的偷襲者倒在了地上。要不是跑得快,怕是連他的小命都交代在那裡了。
凌安卻拔出牆上掛著的用來裝飾的劍,狠狠地刺向那個侍衛的心臟,口中怒道:「你這個只會臨陣脫逃的膽小鬼,本王養你何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的不是嗎?但他就是很生氣很生氣。
翎羽箭?難道一直以來都是、、、、可是這究竟為什麼呢?夏云然並沒有威脅到他啊。
數日,朝堂之上。
皇帝看著出列想要上奏的左相,挑眉問道:「左相有何事要上奏啊?」
左相傲然的撇了一眼右相,對著皇帝垂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經地方官上奏,有人在前項南國一帶發現了楚燁楚將軍的的蹤跡,而且在他身邊的並不是三皇子,而是那個在外藩使者接風宴上彈琴的那個女人,老臣甚為擔憂啊。」
左相甚為太子一方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除掉三皇子的身邊人的機會。
凌安站在一旁,卻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只是注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十五年前,楚燁的雙目突然變紅,一位德高望重的國師在看到凌安的雙眼之後,下結論說這孩子是個災星,只有住在京城裡,這黑氣才會被龍威鎮壓,如若放他出了京城,則會給國家帶來隱患,當然,如果有皇家子弟在他身邊,也能鎮壓住他的黑氣。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外人易察覺的光芒,他含糊說道:「這件事朕知道了,朕會慎重處理這件事的,眾愛卿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吧。」
御書房內,皇帝怒極反笑道:「哼~!好,很好。難怪這幾天不見風回來覆命,原來是被這兩人給、、、、」
「小玄子,傳令下去。紅眸災星楚燁,在神秘女子的幫助下逃離京城,請各地官員務必將其抓回,朕重重有賞。你再去畫司讓他們多畫些楚燁的畫像,給朕貼滿雲龍帝國的各個角落。」
「奴才領命。」
皇帝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早就想除去這個災星了,可是凌安一直護著他,這回可就是他自找的了。
「雨,你先接管風的部下吧,幫我牢牢盯緊太子和三皇子,當然其他人那裡也不能鬆懈,我決不允許威脅到我位子的人出現,我以後會將位子傳給子孫的,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絕不是現在讓他們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