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的吵鬧,驚動了前院的掌櫃的,他穩重的步伐走到後院,當他看到這裡的情形時,眼神看向了嫣兒所在的房間。
她衝他搖了搖頭,然後衝他比了個手勢,讓他回前邊酒樓照應著。
「骨濟,去告訴他,不要讓酒樓,客人來後院。以免有人受到傷亡。」
這刀劍無眼的,真要是拼起來,估計會碰到,傷到誰就不好了。
她怕那掌櫃的看不明白,又讓骨濟去傳了話,她趴在那裡津津有味的看著,絲毫不擔心,她那院子受損。
雙方都不讓步,而那邋遢幫主,看向那花癡,又看了看窗戶看戲的嫣兒,他搖了搖頭,她什麼時候喜歡看熱鬧了。
「好了,大家退出去,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莫要傷到無辜。」
他一揮手,那些武林人士就有人退了出去,心裡雖不甘,但是盟主的話確實是對的。
可就是這時,一道輕微的聲音,讓邋遢停止了腳步,往那聲音所在的方向望去。
花癡本來還很高興,他們要出去了,可是他看向柴房的時候,她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本姑娘去外面與你們一戰,可否有膽量。」
她說著往外走去,可是那邋遢並沒有動,而是腳步往那柴房走去。
書生看著他,和花癡的反應就暗叫不好,求救的看向那嫣兒。
她看著他,看她做什麼?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人家死不死和她有什麼關係。
「出來吧,躲躲藏藏不是大丈夫所為。」
他看向那柴房,然後便站定,聽著裡面的動靜。
「喵」
一聲貓叫,然後就從那柴房穿出一隻小貓,讓邋遢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這是真的。
而嫣兒站在那裡,看著他滑稽的一面,嘴角勾起,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一隻貓,代替了那何在天。
花癡和書生都鬆了一口氣,然後便往外走去。
「有膽的就出去,在人家地盤撒野算什麼能耐。」
她說完,讓書生和嫣兒滿頭的黑線,不知道剛才誰再人家地盤撒野來著。
她率先走了出去,邋遢看了看那柴房,也跟著走了出去。
在柴房裡的何在天看著他們走遠,沒了動靜,便鬆了一口氣,從那柴房走了出來。
嫣兒好笑的看著他,還帶著面具,不知道那天溫雅的形象,今日怎麼變得這麼狼狽?
|「去,將他帶上來。」
她很好奇,他會是個什麼樣子,說不上為什麼,她看見他,總讓她想起那個被她殺死了的呼延皇上。
二人都是溫和儒雅的外貌,而他偏偏戴著面具,所以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了。
骨濟飛身而起,將他一拎便拎到了她的房間。
何在天看向她,一臉的死灰,但是眼神卻是犀利的。
「原來是毒人宮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來點痛快的。」
他沒有想到,主人因為她才廢了他的武功,不管他死活,被江湖人追殺,最後還淪落到了她的手上。
武功高強之人,若是沒了武功,就感覺和死了一樣,活著沒什麼意思了,所以他一心求死。
「我若殺你,那你不是辜負了那救你的花癡女人了嗎?」
她看的出來,那個女人很在乎他,而那個書生也和她們一夥的。
聽她們的言談,就不難分辨。
他一聽她的話,就沮喪的低下了頭,花癡這些日子,帶著他沒日沒夜的逃亡,他確實辜負了她。
「那你想怎麼樣?」
他抬眼看向她,既然不殺他,那她剛才為什麼沒說出他就在那柴房之中?
「我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好奇的看著他那面具,真不知道,古人為什麼總是喜歡隱藏自己的面貌?
邋遢帶面具,他也帶,若不是他的氣質,她還真是對他沒什麼興趣。
呼延皇上的死,讓她心裡有點不好受。
「你當真要看?」
何在天沒想到,她要看他的面貌,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再次確認。
「當然。」
她並沒有聽清他的弦外之音,而是點了點頭。
「看了你要負責任的。」
他看著她,並沒有馬上取下那面具,而是他就納悶了,她為什麼對他的樣貌感興趣?
「負責任?等等,什麼責任?」
她不懂他的意思,可是她問的晚了,因為他已經將那面具拿了下來。
當她看到那面具下,蒼白的臉的時候,她就愣住了,伸出手,顫抖的指著他。
「你,你,你到底是誰?」
太不可思議了,讓她無法接受,她明明親手殺了那呼延皇上的,怎麼他還活著?而且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我叫何在天,姑娘認得我?莫不是把我看成了那呼延國前任皇上吧。」
他苦笑,他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被那呼延青洪選上的,不過他沒被派上用場,那皇上就慘死在眼前女子的手上。
「你當真不是他?」
她坐了下來,平復著自己剛才那有些受不了的心臟,好奇的問著他。
「當真不是他,我便是我,何在天。」
他點了點頭,然後就那樣坐在了地上,他沒日沒夜的逃命,真的是太累了,現在他是又餓,又困。
她嘴角抽了抽,然後看著他那狼狽樣。
「你的武功呢?」
她感受不到他的一絲內力,堂堂盟主被人追殺,到如此慘的地步,原來是沒了武功?
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