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巖洞中,也是有輕風的,帶著花香撲面而來。
意亂情迷中,宛若熙驀然睜開眼,她看到自己的衣服都退至腰間,而胡少柏正在取開她勒緊的綢布。這一刻,她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的。
「侯爺,不要再繼續了,求你了。」
胡少柏的舌頭舔著她嬌嫩的肌膚,氣息粗重紊亂,宛若熙按住胡少柏的手,低聲央求道。
「丫頭,本侯想要你!」
胡少柏已經被情yu沖昏了頭,他真的很想要她,不管是心的渴望,還是身體的慾望,只想擁有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永遠的禁錮在身邊。
「胡少柏,快放開我,我會恨你的!」
宛若熙猛然想到了玄弘,他也是這麼霸道的宣佈自己要做他的女人,這樣的噩夢她不想繼續了,淚水奪眶而出。
宛若熙的淚滴在胡少柏的下顎,滑到他的胸口,沁涼如冰。
胡少柏的心臟驟然緊縮,他猛然記起了北疆的那個夜晚,她傷心無助的目光看到自己時的欣喜。
胡少柏,你在做什麼?在強迫她嗎?
動作戛然而止,胡少柏抬起頭,凝睇著她受傷的目光,將綢布綁好,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龐柔聲說:「不要驚慌,我不會強迫你!我只是,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對不起!」
胡少柏妖冶的眸子透出溫柔深沉的愛意,柔柔的在她蒙著霧樣淚水的迷惘的眼睛落下一吻,微笑著望著宛若熙,躺了下去,帶著濃濃的倦意夢幻般說了一句:「有你,我很安心!」
『有你,我很安心!』這句話想一股強大的水流衝擊著宛若熙的心房,幾乎要撞開她緊閉的心門。
宛若熙嘴唇蠕動了下,剛要說話,卻聽到他均勻的呼吸,雙眼閉著,長長的睫毛在臉上透出一道陰影,更顯魅惑。他真的很美,是那種超越了一切凡塵的美麗,就算神仙,也沒有他如此令人心潮澎湃的風儀。
「侯爺,我們回去吧!」
宛若熙推推胡少柏,卻被他猝不及防的用力一拉,使宛若熙慣性的躺在他的身側,他的手伸過來,攬著宛若熙,兩人之間蕩起了濃濃曖昧。
宛若熙扭了扭身子,想要起來,卻聽到胡少柏清朗曖昧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吹拂耳郭,「
再動,保不準本侯克制不住。好好睡!」
船艙很小,剛要匣兩個人擁擠在一起的身體,宛若熙臉朝外,繃著身子不敢動,而胡少柏也跟她一個方向,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溫熱的鼻息吹拂著她的秀髮,宛若熙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體溫。
果真,宛若熙不敢再動彈了。
這個洞府中有股好聞的清香,如水淡雅,不安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由不得自己,眼皮重重的合上。身後的胡少柏感覺到宛若熙睡著了,唇角揚起溫暖的笑,瞌上眼。
她睡得很安穩。
而他,睡得很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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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揉揉眼睛,看到夢芷蘭焦急的臉。
「怎麼了?咦,我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彩兒呢?」
夢芷蘭表情怪異的說:「是侯爺在天快亮的時候背小姐過來的,彩兒姐姐在自己的房間。對了,侯爺說,他已經找了馬車,要你趁早送彩兒姐姐出宮,免生事端。」
「馬車?他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想的?」宛若熙自言自語,下了床,還在想著,昨晚就像是一場夢,夢裡有英俊的王子對她深情款款。
『有你,我很安心』。
宛若熙腦海中,總是浮現這樣一句話,她忘了是不是他說的,還是自己幻想的。第一次,他用了『我』,而不是『本侯』。
這句話,透著踏實,信任,宛若熙覺得,它遠比『我愛你』更讓人感覺溫暖。可是、、、、宛若熙感覺自己的心有些亂了。
她討厭自己時不時的想起他,那個妖精!
可偏偏,他想到那麼周到,就好像,他很瞭解自己似地。
宛若熙固執的搖搖頭,趕走那些煩惱的問題,趕緊包了些衣物,和夢芷蘭扶著彩兒上了馬車。
因為馬車伕是侯爺府上的,拿著侯爺的令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馬車上,彩兒臉色蒼白,低著頭,不敢看著宛若熙。
「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卻總當我是外人。這一次,是看著你腹中無辜的孩子才會出手相救,從此後,你我陌路!」
宛若熙冷著臉,言語也是冷冰冰的。
「小姐,對不起,我、、、、對不起!」彩兒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宛若熙,只是哽咽著說對不起。
看著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宛若熙怒氣也消了大半。問道:「你如此維護那個男人,又原意替他生下這個孩子,值得嗎?」
「值得!彩兒進宮,就是為了見他,可是人還沒見著,臉卻毀了,當彩兒萬念俱灰時,卻偶遇了,他說他心中有我這個人,不在乎我的容貌是否毀了,所以,我們抵不住相思便偷偷幽會了。自從小姐對彩兒說過那番話,我們再也沒有一起過,昨晚,是為了商談孩子事,卻不想,被人撞見了。小姐,這次,多謝你!若有來世,彩兒當牛做馬伺候你!」
彩兒撲通就跪在了宛若熙面前。
宛若熙感慨的歎息一聲,扶起彩兒問道:「那麼,你出了宮,有什麼打算?」
彩兒低聲說:「彩兒以前是寄住姑姑家,如今這個樣子,斷不能再回去了。出了宮,慢慢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