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聽到口令,越戰越勇,黑衣人幾人受傷,攻擊力大大降低,只有招架之力,此時,一杯暗影團團為主,無所逃匿。
大火隨被撲滅,糧草卻損失慘重,玄弘聽到稟報,眸子裡暗含暴戾。
唰的,一道刺眼的白光,一個黑衣人被一分為二,慘不忍睹。玄弘的狠毒是出了名的,黑衣人個個心驚膽顫。
「說,誰指使你們來的?」
玄弘身上流動著血腥的殺氣,純黑的眸子危險的瞇著。
黑衣人面面相覷,一致點頭,舉刀自刎,卻被一串石子打在手腕,阻擋了。
「主人!」
異口同聲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漂浮在半空。
純白色的長衫,金色的面具,猶如天神般降臨。雙手手指一彈,一根根利刺破風而至,暗影紛紛舉刀護住心門,恰時,蒙面人抬起被劈成兩半的同伴消匿於夜色。
「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想到來人武功如此高強,自己恐不是他的對手。
玄弘警惕的盯著白衣人厲聲問。
「哈哈哈哈哈、、、、、、、」白衣人發出夜梟般刺耳的聲音,接著用嘶啞的聲音,冷冷的斥責道:「赤國軍士隨你出戰大月國,已保國泰民安,而你堂堂大將軍卻享用女色,不顧大敵當前。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若還不知悔改,必定廢了你!」
說完長袖一晃,一道刺眼的光芒,玄弘舉刀擋住眼睛,身下卻一陣刺痛。
「好自為之!」
白光一閃,人影憑空消失。
若不是眼前橫七豎八的屍體和空氣中瀰漫的焦灼味,玄弘還真以為是在做夢。此人的輕功已出神入化,到了無極的境界。他曾感概過王叔的輕功,而此人,遠在王叔之上。不過,從他的言辭,似乎不是大月國的人。令玄弘不解的,是他既然是自己人,又為何要火燒糧草,緊緊是為了警告?不顧身下腫疼,即刻飛鴿傳書給王叔。
收到信,玄奕風沉思,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第一次從師父的眼中看到怔忪,他只聽到金色面具下發出的指令:若《雲女心經》已毀,當即自斷!那個聲音似夜梟般刺耳,雖然師傅找到了《玉女心經》完整無損的交給了那人,卻自此歸隱山林,只將畢生心血所著的藥書留給自己。
按師傅所說的年齡計算,金色面具男子也有八九十歲了,為何還會感覺很年輕,難道,他有駐顏術?可是,這個在江湖失蹤了五十多年的神秘人,為何會突然出現?
玄奕風第一次感到有所困惑。
第二天,除了糧草庫的殘垣斷壁證明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在玄弘臉上,是什麼也看不出的,不過仔細一看,你就會發現他走路的時候似乎有些隱忍。
宛若熙從窗欄裡看到這樣的玄弘,不覺莞爾。
那個神秘的金色面具男子說這些日子玄弘不會欺負自己,原來是這樣。
一夜,玄弘想了想事情的來龍去脈,隱隱覺得,這個人的出現,好像就是為了宛若熙,不然,怎麼會那麼湊巧,而且,還會在自己的**上下毒,不但長了許多紅色的小疙瘩,一到晚上,又疼又癢,幸虧叔叔來信時一起送來了一瓶藥水,否則,他連走路也難了。
玄弘幾時受過這樣的悶氣,一天到晚黑著臉,脾氣越來越暴躁。
相對於他,宛若熙倒寧靜了不少。
白天,她還是很負責的督促做工,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便認真練習《玉女心經》。宛若熙天生聰穎,又是從小就習武,悟性很高,不到幾日,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六天後,所有工序都完成了。閆副將選了一萬多精兵,宛若熙只做了一次示範,他們個個都記住了。外面的兵士都知道將軍府裡趕製特殊兵器,十日後要大舉進攻雁城。突然間,半夜裡便接到軍令進攻雁城,除了閆副將,其它將士都很困惑。
東方剛出現魚肚白,從雁城望過去,大雁山被一團團白霧罩著,什麼也看不清。天氣陰鬱著,還有著冷冽的秋風。
一排士兵整裝跑步,換下了值夜的守兵。
其中一個士兵打著哈欠,無意中抬起頭,立刻驚得張大嘴巴,直勾勾瞧著。
「喂,還站著幹嘛?——-天上有什麼好看的,大清早的?」他的同伴埋怨著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只見白茫茫一片從天而降,看不清到底是何物。
揉了揉眼睛,再看,依稀看請那些東西是一個個大大的白色傘苞,每個傘苞下是赤國的士兵。
「敵軍——敵軍——————」
等他們看清之時,大傘都降落到城中了,有的一落到城牆便用手中的匕首隔斷繩子就地一滾開始作戰了。
「赤軍攻進——————」第一個見到大月國士兵還沒喊出口脖頸一涼,已經斷氣了。
城外號角聲震天,城門打開,赤國五萬大軍順利進城。
守城將領白起來不起穿盔甲便抽出寶劍跑出來,可惜,還未激戰,勝敗已分。面對著黑壓壓的赤軍及睥睨天下的威懾大軍的戰神————赤國三王爺玄弘,白起痛苦的閉起眼,刀一橫,以身殉國。
守城將軍自刎,城中將士也只要解甲投降。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白起,玄弘嘲諷的近似殘酷。
赤軍並沒有對城中百姓大開殺戒,因為有一半人,原本是跟雁城一起被俘的,如今看到赤國的龍旗飛舞在城頭,個個心中揚眉吐氣,再也不用受大月國官府的壓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