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愛一個人越深,恨在心裡扎得也就越深。
可是,她也只到愛與恨往往是同時並存的,或許他恨她,是因為他一直都還愛著她嗎?
「從你口裡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諷刺!你最好不要枉想我會善心大發或者別的什麼?我之所以浪費時間在你身上,完全是因為我恨你。所以我一定會慢慢,慢慢的折磨你,直到死去,或者在你沒死之前,我會先厭倦為止!」
還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附著在了他的唇沿。她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有多麼的冰冷,殘酷,絕情。
他甩門走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心裡,彷彿有一股寒潮襲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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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天成終於度過難關,白家人心裡的大石也終於踏實的落下。
只是,對於白雪而言,那預示著另一場惡夢的開始,她用自己做為世紀天成暫時的平安的交換。
未來的日子,她不敢想像。
被那樣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男人,可想而知他的做事方式,有多麼的殘忍。她並不奢望他會良心發現,只希望他不會再拿親人做為要挾她的籌碼。
世紀天成解決危機的這天,也是她離開白家的一天。
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她今天就要住進了木然指定的別墅裡。也就在今天,開始了她被飼養(說得難聽點就是被富商包養)的生活……
同時,木然又以白雪的生命安危,威脅著白家兩老,逼迫他們今天移居國外。而這一切,白雪都完全不知情。
來到,木然之前給她的地址,豪華的景苑,風光無限好!
按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人,態度溫和。她猜測十有九成應該是一位管家吧!
「您是白小姐吧?」
白雪溫婉地點了點頭,隨後管家開始了自我介紹。「請進吧!行禮交給我就可以了,我是黎園的管家。」
「哦……」姚管家接過她手中的行禮,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她進了屋。而她只是輕輕地隨意地應合了一聲。
因為,剛剛到了一個新環境,還無法想像今天以後的生活……
「少爺已經吩咐過,您今天就會住進來,房間我都已經安排下人打掃過了,我這就帶您去……」一邊上樓,姚管家一邊說著。
「謝謝!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白雪輕輕揚了揚唇角,小心翼翼地回應了一聲。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姚姐!」看著態度端正的姚姐,白雪還是很有親切感的,像是自家的親人。「這裡就是您的房間……」
「嗯,謝謝你,姚姐……」
「不客氣,如果累了就先休息,晚飯的時候我會上來叫你。或者也可以到花園裡走走,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姚管家下了樓,她也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也許是真的累了,所以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漸漸地黑了。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咚咚……」
「白小姐,你醒了嗎?」隔著門傳來了姚管家說話的聲音。
也許是沒有聽見回應,所以她又重複著說了一遍。「白小姐,少爺回來了,正在等您下去吃晚飯呢」
「我知道了。」掀開了被被,她下了床。
下了樓,餐廳裡。
木然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電視上重複播放著白毅洋正首次招開記者會,回應媒體以及廣大群眾這段時間的恐慌……
她相信只要她聽從了他的一切安排,世紀天成很快就會恢復往日的繁華。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可以就餐了。」姚管家走到木然跟前,表情端正,禮質彬彬地說著。
「……」只見他,不緩不慢地站起身,側身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腳步,側過頭,沒有正眼看她。輕輕地甩了一句:「開飯吧!」
剛才,他雖然沒有看她,可是她腦海裡卻清楚地記下了他的一舉一動,包括微微側過頭的時候,那完整的輪廓,完美的臉部線條。
她必須承認,他的長相的確可以打滿分。可是,這與他傲慢的態度,那鬼疑的性格,還有那搞不清楚狀況的大腦,似乎完全不匹配。
姚管家先是拉開了一張椅子,木然坐了下來,他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仔細想想,感覺自己應該是被惡魔盯上了。
而她,只能在心裡歎息吧!
見白雪走來,一旁的保姆也拉開了距離木然鄰近的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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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汪紫夏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屋子裡,頓時一陣煙霧瀰漫。一抬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在猛烈吸吮的男人。
「給我過來!」見白雪發呆,木然心頭一禁燃起一陣無名之火。
白雪被他的聲音嚇了顫抖,但卻不敢做任何反抗與退縮,白雪知道,他吃定她了,而她想逃卻無處可逃。
木然用手指夾住煙頭,直視著白雪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步伐,她就那麼討厭自己嗎?別的男人面前,她是不是就沒有這樣的顧慮與猶豫?
望著木然,越來越冰冷的目光,白雪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會被活剝!
她默默無聲地數著自己的腳步,一步,二步,三步……
「啊!」一隻大手突然襲來,嚇得她大聲尖叫。
「你很怕我是嗎?」他冷不防地說。
「是……不是……」而白雪,卻不知所措地搖頭,點頭,或許,她的確是怕他,怕他吃掉自己,怕他又一次對自己有過分的無理的非分之想。
雖然,她已經答應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世紀天成的安寧,可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去接受一件不平等的事。
他卻有那麼窩火的捏起她的下巴,白雪用力披開他快要將自己捏碎的手,卻遭遇他殘忍的用煙頭燙手……
「啊——」她想要抽回收,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隻輕而易舉就可以被粉碎的螞蟻。
當他宣洩完心中的憤怒,滿足的在她面前,幸災樂禍地說:「感覺怎麼樣我的前妻?」,被燙過的傷口,傳來火辣辣地疼痛,只有她獨自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