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經再也控制不住噴溢而出,可是她卻哭不出聲音,她害怕自己此刻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將他惹怒。
他繼續冷著一張臉,凝望著她,似乎有逼死人不償命的意思。「需要我告訴你下面該怎麼做嗎?」
早晨,天漸漸亮開。
而她幾乎整晚都在受他的折磨與牽制,藉著他已經累趴的時間,她也跟著合眼休息了一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
也許是因為折騰了一晚的原因,她一時有些迷糊,伸手從枕旁的櫃子上取過手機,很順手地按下接聽鍵。
連續回應三聲後,她才猛地睜開眼睛,發現電話是陸義辰打來的。
而此時,她才發現躺在身旁的另一個人,正雙一雙極其憤恨的目光冷視著自己,她相信他什麼都聽到了……
要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他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人在搞曖昧。
「啪……」他突然的伸手,將她的手機隨手用力一揮,只聽見啪的一聲,也不知道丟在了哪個角落。
只是,能聽見聲音清脆響亮,她估計她的手機已經是壯烈犧牲了。
「啊……」揪起她的手,一把腳力,將她踢下了床,疼死她了~~也痛得嚇得她前額直冒冷汗。
他的眼眸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無論是誰看了都會不自覺地感覺到害怕和驚孔。
不安的感覺,隨著時間不斷上升……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知道腰部感覺好痛好難受,尤其是一個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男人,她只能欲哭無淚。
「原來,二年前出軌的原因就是他?」她不明白木然突然激動成這樣是為何,她也不知道。他好像也沒有跟她說過不准接男人電話呀?
或許,他是跟汪紫夏說過吧!只是,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何這樣又霸道又野蠻的男人還有女人爭著搶著要……
他不斷地逼問著她,為了保護自己,她只能辯解說:「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見過他一次,而且是他主動來找我的,請你相信我,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更加沒上過床……」。
深怕,他又是哪個不小心失控,將自己整得個面目全非。經過昨晚的瘋狂,她已經是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心力交瘁。現在,又被他施暴。
而她的身體彷彿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眷顧……
「最好是這樣,否則你們全家都會跟你陪葬。」看著她害怕得全身都在哆嗦的樣子,他才慢慢心軟了下來。
「……」屏著呼吸,她遲鈍地點了點頭。
終於,他還是放開了她。
而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旋著的一顆心,才緩緩下落。可是,她只覺得自己的腰疼痛不已。
勉強地撐起身子,穿好衣服,將髮絲輕輕地掠了掠,她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個穿衣的動作都被他的視線記錄下來,她的一言一行都那麼像是兩年前的她……
「啊……」突然轉身,那雙看似溫暖許多的眼睛,讓她著實感到驚訝,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下意識地後退。
「稍後我會叫人過來取簽好字的合約!」只見他手上拿著一份黑白打印件,輕瞟了她一眼,很不屑地丟在了床上,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他連殺人都敢做,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也許,她真的不能小看了他做事的方式和方法。
尤其是,那些會另人瞪目結舌,治人息鼻的毒辣手段。
但是,她絕對不相信的是他會那麼好心真的要幫助白家,所以她必須肯定要懷疑他的真正用意。
「你只負責讓白毅洋簽字,其餘的你沒有必要知道?」他冷眼丟下這樣一句話,就準備甩門而去。
「我拒絕在文件上簽字!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對著他的背影,她的語氣很堅定地喊道。
剛才她還一直很恐懼的,只要是一提到白家人,她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敢反抗他?大膽的說不!
他冷笑,笑得那邪惡!「你以為你的拒絕有效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世紀天成爸爸這一生的心血白白落入它人之手。
所以,就算失敗她也要博一博,賭一賭!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招!否則……」每次他只要是生氣,就會用一雙沒有溫度,彷彿冰死人不償命的眼睛緊盯著她。
「否則我們全家都要跟著我一起陪葬是嗎?」她接下了他要說的話,理直氣壯地反盯著他。兩人互相對視著對方,誰也不想閃躲,誰也不想逃避。似乎是,無論是他還是她,內心都有一個依靠的理由。
「知道就好!」撇了她一眼,隨口溜出了一句。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僅不會同意簽字。而且除非你能夠幫助白家度過這次危機,否則我寧願去死也不會再讓你再有機會碰我一下。」繼續為自己的無辜打抱不平,也許在他眼裡,她並沒有資格叫屈。
可是,她寧願明明白白的死去,也不願意自己背負著屈辱。
「你敢威脅我?」他冷若冰霜地盯著她的臉,一股寒氣直逼她的心房,其實她的心裡正怕得要死。
可是,她卻還要逞能地假裝勇敢。
「彼此彼此!或者可以理解為我只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變聰明了,與其被他利用,還不如痛快的跟他賭一局。
原本,她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生。可是,從與他接觸的這些天,她又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有一些些多愁善感,還變得很愛猜疑,猜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法子擊敗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你也配?」
她知道,他心裡的恨已經積蓄了2年之久,除非她能夠恢復記憶,否則他的恨也許會一樣繼續下去。
只是,當年的離走,到底是意外還是?每次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頭很痛很痛……
「只有足夠瞭解一個人,才知道他/她的做事方法。至於你的前妻夠不夠瞭解你,我當然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你不夠瞭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