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湊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低聲計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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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雖然是一前一後地回到三個孩子身邊,可是在卓不凡視線前方的路還真是不好走。
顧小涼有好幾次都差點被腦後某人的視線而錯亂了腳步,就連拿後腦對著這個男人,她都會不自覺慌亂。
哪怕他深知很可能他並沒有看自己,可……總有那麼一點草木皆兵的感覺,她不由地繃緊心弦。
回到座位的時候,不知道哪個孩子講了什麼笑話,卓爾逡和顧佳兩人笑得前仰後合,就連卓爾巡也是小嘴抿著,雖然依舊沉默,但顯然也是樂不可支的模樣。
「在笑什麼?」顧小涼將女人的小辮子撥到身後,拿起她的小手在手裡把玩。
「沒什麼,我剛剛有在給兩個哥哥講笑話啊。」小傢伙笑的很甜,回答更是一本正經。
顧小涼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故作驚訝地打趣道。「你本身就是一個小笑話啊,還用專門講別的嘛!」
「哈哈~」卓爾逡很給面子的大笑,卓爾巡低著頭,輕輕地捂著唇。
卓不凡也不禁勾起唇角,看著這溫馨而有快樂的一幕,突然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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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
冬季的日本,最著名娛樂或者消遣就應屬泡溫泉了,別人都管這個叫做泡湯。
因為有專門的溫泉服,溫泉區域也是私下分散著的。有大有小,就像地上突然出現規則圓滑的坑坑窪窪。
氤氳的水汽,隔著溫熱看向對面的男人時,顧小涼總覺得不真實。
就像這個世界上她原本就沒什麼特別堅信的東西,純粹一點一點變少,真實的東西甚至根本就看不到。
回國不真實,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們不真實,就連能和卓不凡和平相處也都不真實,甚至,連那天包房裡的那個吻,都更不真實。
她自認為自己足夠成熟和堅強,其實是因為她渴求的少,或者要求太低。
如果是一場車禍,那麼出的人死並不是最壞的。牽連到無辜的路人們的生命,這才是最差的。就像卓不凡出了車禍,沒有死,只是沒了記憶而已。所以,這在她的認為裡就是還算好的結果。
因為那段記憶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吧,她想。
顧小涼不動聲色地撇過臉,緩緩沉入溫泉之中。不去在多看他一眼,甚至,不再去多想他一分。
幾個孩子也穿了溫泉服在溫熱的水中嬉戲,一會兒對潑,一會兒上岸追趕的,就是閒不住。按理說卓爾逡不是多動的孩子,卓爾巡就更不是了,可是為什麼這倆孩子遇見了女兒就變成了這樣一番……活潑的景象?
活潑的讓她有些不安。
卓不凡的全身泡進溫泉水的時候,顧小涼正冥思著。當他周圍的水波幅度很小的傳了過來時,她在驚覺水這個介質的柔軟程度真的是……
就像無形中的牽連,她想抗拒,最後卻總是被包圍。
罷了。
昨晚她沒睡好,此刻這溫熱的泉水咕咚著不停,她感歎著大自然的神奇,靠坐到邊緣,打算對面對面的那個男人視而不見。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跟他有任何互動!
如果,如果能這樣沒有一絲危險的若曦相處,也是好的。她昏昏沉沉地想,思緒有一些遠。
她睡著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這個水霧,臉上氤氳著一層淡淡的哀傷。她在做夢麼,是夢到了葉浩軒?
卓不凡突然發現泉水是熱的,他的心卻由內而外的冷了下來。
他在期待什麼?他又要什麼?
他凝著她的恬靜地睡顏,眸子轉換了一番幽暗。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總是會讓人覺得熟悉,就像曾經出現過一樣。
如果排除心裡怪誕的學術,那麼,就必定是他做過類似或者一樣的事情。為什麼,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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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怎麼還不下手?」顧佳扒在擋板後,突出飽滿偏窄的額頭,那雙大眼睛活靈活現的眨著。
「……」下手?這丫頭這思想……卓爾逡輕輕咳了一聲,打算裝作沒聽見。低頭附在弟弟耳旁耳語。
「孤男寡女耶!」顧佳向後捅了捅,卻發現仍舊沒有回應。她氣憤地轉過頭,發現那對帥的沒天理的哥哥正一副看待外星人的樣子看著自己。
「佳佳,這就是你在美國接受的教育?」卓爾逡的語氣有些嚴肅,因為他只在受不了一個小女孩會說這些有的沒的。
尤其,這個小女孩還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他不由地對葉浩軒有幾分埋怨,他到底是怎麼教育妹妹的,真是的!
「沒有啊,米國的教育是很人性化沒錯!」
「那你從哪裡知道孤男寡女這樣的詞語的?」卓爾逡有一絲狐疑,小眼神像刀子似的觀察著妹妹的反映。
「和歐允森……」怎麼了?這個詞語她用錯了麼?因為想著對錯的問題,顧佳說的話慢了半拍。
「歐允森?那傢伙看起來比四叔還要正經,竟然教你這個!」卓爾逡瞪大了眼睛,一種想要回去把歐允森抓來毒打一頓的衝動油然而生。
「他媽……」
「Shit,他居然還教你一個女孩子說髒話!」卓爾逡頓時暴怒,幸虧有卓爾巡即使拽了拽他的衣袖。
顧佳也即使反映過來,急忙說道。「不是辣不是辣,是歐允森他媽咪辣!」
「大人?她教你這些的?」卓爾逡感覺自己的嘴角微微抽搐,額頭更是黑線連連。
「不是,若曦媽咪是個作家,是我偷看來的……」顧佳越說越小聲,雙唇吶吶的樣子很好玩。
卓爾逡心覺不對,問道。「她是什麼作家?」
「言情……」
頓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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