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擔心,證明她現在還安全。」我的堅定回答了她,讓她的擔擾放下來。如果我們進去,萬一在裡面打起來,她的這種心態是很難進入戰鬥狀態的,到時豈不是讓她自己受傷害嗎。
「那我們還進去麼?」說話間,我腦子裡已經我開始謀著計劃,張小瑩又向我問來。
「你現在快趕回去取一些武器來,到時我再聯繫你。要快!」我命令著她道,我不知道她回去帶來的武器能否用得上,但現在至少可以支開焦急的她,以免和我一起入去出什麼意外。
「嗯,哥你要小心點,我會很快趕來到的。」她堅定地點了點頭,看到我肯定回答的眼神後才轉身向灌木叢中奔去,很快就消失在我的眼簾之內。
我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向牆上一躍一蹬,在牆上再用腳尖助一下力,雙手已經抓住了牆簷,接著用力向上一提,右腳已經順勢跨過了牆簷。翻過圍牆後,我立馬鬆開了包著武士刀的布條,拔出了鋒利的刀,劃過懸空的氣氛,冷清的月光在刀身遊走著,顯得有點冷厲。我不知道裡面的喪屍分佈如何,所以要倍加小心,否則我是不會那麼快拔出刀的。
此時的月光似乎具備秋冬冷月的肅殺,把這些曲曲折折的小街小港影得特別冷清。街道上到處散落著零碎的物品和垃圾,如同這裡剛經歷過土匪的洗劫一樣。街道兩邊很多舖位,有的關得嚴緊,有的卻開著,但裡面已是空空如也。
從這些廢棄的淤虛中,可以想像得出這裡以往是個熱鬧的街道。如果全世界都變成如此,那麼金錢還有何用?個人利益又算得上什麼?我知道,這就是通往地獄的第一步,惡夢的開始。
我沿著整齊的屋簷下,高速奔跑著,擋在路線前的障礙,不足兩米的都一躍而過,或者借助牆壁走兩步越過去,免得繞路走。跑酷的技術或許我不如凌蓉蓉,但是在中國也是名列前茅的了,因為我曾經接受過跑酷創始人戴維·貝利的親自指導訓練。即使從十米高空中,前空翻下來也不會是問題,世界紀錄是十五米,但此保持者已經去世。
一直跑到這條街的盡頭也沒看到一個人或喪屍,街的盡頭有三條分岔小道,我不知道那一條才是李舒她們走過的,也找不到記號。如果那些人的目的是中心醫院的話,那麼我就不用找記號了,因為我知道中心醫院怎麼走,伊安娜曾告訴過我的。
但是我不能肯定他們的目的,我得再用通話器呼叫一下李舒,看她那兒是什麼反應。
連接了半晌,「凌侶,我們跟蹤失敗了,現圍困在一個喪屍密集的街道,那五個黑衣人往中心醫院的方向奔去了,你快追過去,如果洪雨升落在他們的手裡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你們在哪條街?」我的思維並沒有落在洪雨升身上,而是她們,目前處在困境中的是她們,那麼當前的任務就是救她們而不是去追蹤那五個黑衣人。
「我們在圖拉街第十五港,我們很快就會擺脫困境,你們放心。」她以為我和張小瑩一起來了,但是我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說明這件事,道:「我很快就到。」說完直接掛了通話,不想聽過多的廢話,我知道她們只有兩部手槍和一把匕首,這些武器是絕對不能抵擋得住的。
從我這裡轉過兩條街,就到圖拉街了。我還未趕到圖拉街就已經可以看到稀稀疏疏的喪屍向圖拉街步去。喪屍就如同海裡的鯊,哪裡有血惺就往哪裡湧。
雖然我奔跑穿越過這些喪屍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以這樣的方式趕到李舒的地方也起不到救援的任何作用,反而連我也會陷入困境。
圖拉街附近的一帶商業樓房都是兩三層高,房與房之間挨得很近,所以我選擇從樓房的屋頂奔過去。我估算距離也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在房頂與房頂之間奔跑跳躍可以耗去我三分之一的體能,所以我要避免不必要的戰鬥,保持體力作最後的戰鬥。今天下午越山拔涉用去了我不少耐力,精神方面耗損還是有的,就更不用說李舒她們了。
為了方便跑酷,我把武士刀收回了梢內,並束縛在背部。夜視眼鏡也放入了扎口的袖子中,我怕奔跑跳躍時給我帶來不便,況且此時的月光足夠明亮了。接著我利用兩棟相隔很近的樓房窗簷,左右跨跳而上,在樓頂上我找準了方向,然後如同精靈般在樓頂奔跑跳躍。
只用了短短一分鐘,我來到了圖拉街,在其中一棟房頂上俯視街道的情況。我對那些小巷不是很熟識,只能靠觀察喪屍流量大小來判斷李舒她們在哪裡。
按著喪屍群的流向又跨越了幾棟房。在淡墨烏雲細月的夜裡,喪屍群的叫聲陰陰沉沉如同黑夜呼叫魔鬼的咒語,令魔鬼的惡手把整個貧窮的小鎮包圍著,讓所有的生命的靈魂都無法逃離這個厄運。
「彭」忽然一槍聲從這附近發出,但是由於地形複雜和建築物甚多,槍聲如同隔音房中打碎的玻璃杯,聲音一下子吸收掉了。聲音雖然短暫,但卻可以讓我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而不至於盲目搜尋。
「嗖~嗖~」突然,兩股沉悶的聲音壓在我的身後。正在俯視街道的我,立馬轉過身體來。兩隻跳躍型的進化喪屍(這些進化類型的分別,都是後來才被科學家分類的,不過為了寫作方便就直呼其名,後面也會如此),正在張牙舞爪地虎視著我。
它們與我的距離有十米遠,所以我馬上掏出腰間的手槍,向其中離我稍近一點的喪屍頭部連開兩槍,子彈穿過它噁心的腦袋,濃紅色的汁液飛濺而出,滴落在地面上。隨後它晃了晃軀體便倒下了,正當我想朝另一隻喪屍開槍時卻發現它不見了,靠!都怪我把注意力放在被擊中的喪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