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跟花燕芳寒暄了幾句,便祭出各種法寶,跟她周旋起來。
不久,花燕芳支持不住,跳過一邊,淡然一笑:「好吧,我認輸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去找任務物品吧。」
便摟著花燕芳的纖腰,化為一道青光,全速飛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花燕芳已經來到瀛洲台,挑戰歷代名將,很快就獲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凝望著花燕芳,微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花燕芳淡然一笑:「謝謝。」
「不必這麼客氣。」高峰微微一笑,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花燕芳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花燕芳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她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刷新出來的名女,是唐朝的薛濤。
「杯酒送征帆,對楊柳樓台,幾人同唱陽關曲?錦箋傳妙制,過批杷門巷,千載猶稱女校書。」
這一副對聯,題在四川望江樓薛濤井旁小室。
唐代宗大歷三年,也就是「安史之亂」平定之後不久,時局仍然動盪不安。
流亡蜀中成都的昔日京都小吏薛鄖與妻子裴氏,天天在提心吊膽中過日子。
這時裴氏生下一女,薛鄖斟酌再三,為女兒取名濤,字洪度,以紀念那一段驚濤駭浪般的生活歷程,同時也盼望自此能安度洪流滾滾的歲月。
這時,老一輩的官吏大多失勢,官場新貴迭出,一派混亂。
薛鄖見狀,索性辭官家居,一心一意地調教他的獨生女兒。
在父親的悉心教導下,薛濤的學業進步極快,很早就展現了她天賦的詩才。
薛濤八歲那年,她父親看著庭中的一棵茂盛的梧桐樹,便以《詠梧桐》為題,吟出了兩句詩:「庭除一古桐,聳干入雲中。」
這兩句明為狀景,實際含有他高風亮節,不隨俗流的清高人生觀。
吟完後,他用眼睛看定薛濤,意思是讓她往下接續。
小薛濤眨了眨眼,隨即脫口而出:「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她這兩句,純粹只是觸景生情,頗為生動切題,但並沒有特別的意思。
而薛鄖卻暗自認為,這是不祥之兆,定會預示著女兒今後是個迎來送往的人物。
當然,他這種推測,除了從詩句而來外,主要還是根據女兒那過人的才思和美貌來看的。
不料,事情的發展,確實也應了薛父的預感,薛濤長大後真是成了一棵招搖一時的「梧桐樹」,過了一生「迎南北鳥」、「送往來風」的奇特生涯。
就在薛濤十四歲的時候,父親溘然長逝,拋下寡母孤女。為著維持母女倆的生計,小薛濤不得不用自己稚嫩的雙肩,挑起謀生的重擔。
在那時,一個女兒家要想謀事,是何等的艱難,她只好憑著自己的天生麗質和通曉詩文、擅長音律的才情,開始在歡樂場上侍酒賦詩,彈唱娛客。
不久,她便成為成都市上紅得發紫的高級歌姬,又被人們稱為詩姬。
唐德宗時,吐蕃勢力日漸強大,不時侵擾蜀酉、滇南一帶邊陲地區。
朝廷拜中書令韋皋為劍南節度使,開府成都,統轄軍攻,經略西南。
韋皋是一位能詩善文的儒雅官員,聽說薛濤詩才出眾,而且還是官宦之後,就破格把姬女身份的她召到帥府侍宴。
薛濤剛一到,韋皋為試其才情,就命她即席賦詩。
薛濤神情從容,含笑接過侍女奉上的紙筆,題下《謁巫山廟》一詩:
「亂猿啼處訪高唐,一路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尤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陽台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斗畫眉長。」
寫完後,韋皋拿過一看,不禁大聲稱讚。這小女子即興賦詩,不但詩句清麗淒婉,且有愁舊悵古的深意,絕不像一般歡場女子的應景之作。
韋皋看過後又傳給客人,眾賓客莫不歎服稱絕。
從此以後,帥府中每有盛宴,韋皋必定召薛濤前來侍宴賦詩。
薛濤成了帥府的常客,更被人們看成是蜀中的重大交際場合上不可缺少的人物。
一年以後,韋皋對薛濤的才情更加肯定,認為讓這麼一位稀世罕有的女才子,僅僅擔任一些風花雪月的「花瓶」角色,實在是枉費其才,應該讓她做一些更有價值的幕僚文牘工作。
於是,韋皋十分認真地準備奏報朝廷,請求讓薛濤擔任校書郎官職。
無奈府中護軍進言:「軍務倥傯之際,奏請以一姬女為官,倘若朝廷認為有失體統,豈不連累帥使清譽;即使僥倖獲准,紅裙入衙,不免有損官府尊嚴,易給不服者留下話柄,望帥使三思!」韋皋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給薛濤申報任女校書的事就擱置下來了。
女校書之事雖未付諸現實,但在韋皋的心目中,薛濤似乎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校書了。
他贈給她的一首詩,就這樣寫道:「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當時薛濤的寓所,就在成都郊外的萬里橋畔,家門前栽有幾棵枇杷樹。
韋皋在詩中,把她直稱為女校書,並用「枇杷花下」來描述她的住地。
從此,薛濤的「女校書」名義不脛而走,而「枇杷巷」也成了姬院的雅稱。
一經節度使韋皋的題詩稱道,薛濤的名聲不僅傳遍了蜀中,而且幾乎全國皆知。
當時的許多名士,爭相與她詩詞唱酬。
由各地前往成都辦事的官員,也競相以一睹薛濤芳容為榮。
誰若是能求得她的只言片句,更是喜不勝收。
被捧得飄然欲仙的薛濤,自然也不甘寂寞,親自製出一種粉紅色的小彩箋,用娟秀的小楷題上自作的詩句,贈與那些她認為合意的來客。
一時之間,這種詩箋成為了文人雅士收藏的珍品。
曾經提攜她的韋皋,嫌她太過於招搖,不免有些醋意,便藉著一次慰問邊地守軍的名義,把她派往偏遠的松州,希望她暫時擺脫成都的花花世界,頭腦得以清醒一些。
善解人意的薛濤,明白了韋皋的心意,奉命趕赴松州,並在途中寫下十首著名的離別詩,總稱《十離詩》,差人送給了韋皋。
其一:「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其二:「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都緣用久鋒頭盡,不得羲之手裡擎。」
其三:「雪耳紅毛淺碧蹄,追風曾到日東西;為驚玉貌郎君墜,不得華軒更一嘶。」
其四:「隴西獨處一孤身,飛去飛來上錦裀;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更換人。」
其五:「出入朱門未忍拋,主人常愛語交交;啣泥穢汗珊湖枕,不得梁間更壘巢。」
其六:「皎潔圓明內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宮;都緣一點暇相污,不得終宵在掌中。」
其七:「戲躍蓮池四五秋,常搖朱尾弄綸鉤;無端折斷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遊。」
其八:「爪利如鋒眼似鈴,平原捉兔稱高情;無端竄向青雲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其九:「蓊鬱新栽四五行,常將貞節負秋霜;為緣春筍鑽牆破,不得垂蔭覆玉堂。」
其十:「鑄瀉黃金鏡始開,初生三五月徘徊;為遭無限塵蒙蔽,不得華堂上玉台。」
以上這十首七言絕句,每一首詩還有一個題目,依次是:犬離主、筆離手、馬離廄、鸚鵡離籠、燕離巢、珠離掌、魚離池、鷹離臂、竹離亭、鏡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