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法,害人害了一次又一次,居然還敢如此囂張,計算你是娘娘又如何,天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藍惠雅的丫頭,言辭犀利的跳了出來,目光憎惡的站在易淳面前。
易淳看了她一眼,冷笑起來。
看著她的笑容,那丫頭咬牙切齒起來:「你笑什麼,皇上都當著大家的面發過誓了,絕對不會偏袒你,證據確鑿,七七的遺書在此,你還有什麼說的。」
這群人,呵,真是愚鈍的好笑,分明只是從七七口裡套得了隻言片語,加上自己的一些推論揣測結合了一番,就想至她於死地。
腦子這麼笨,做事這麼不乾脆利落,易淳便送她們重塑一個腦子,脫胎換骨去。
「舅父,你確定七七是這麼和你說的。」
藍大人言之鑿鑿:「確定。」
「呵,那我實話告訴你,你真不改把七七吊死,因為我當時確實給藍惠雅下了藥,可不是春腰,而是瀉藥,表姐你可能記得,你要進宮之前,肚子疼的厲害,抱歉是我的傑作,至於你們說的所謂的春腰,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
七七,對,我是警告她如果她說出去,我就讓她死的好看,但是舅父,你不該問的這麼不清不楚,我告訴過七七,我給她吃了一顆『出賣主子去死丸』,只要她出賣我,就會腸穿肚爛而死,不是吊死!」
明顯的,在藍大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易淳冷笑,抖了抖遺書,繼續道,「還有,做了七七這麼多年主子,我坦白告訴你,藍大人,七七連自己的名字可能也剛剛會寫,她的字,這麼可能這麼工整乾淨,一個錯別字都沒有?」
「你,你以為就憑你這麼說,你就能洗脫罪名了?」藍大人顯然有些急了,沒想到從七七那裡套取的隻言片語,居然會有這麼大把柄落在易淳手裡。
易淳一眼看向藍大人,然後,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了藍景天的丫鬟身上:「你,出來。」
「是,娘娘!」那丫鬟誠惶誠恐,聽到易淳喊自己名字,忙站出來,低眉垂首。
「你和七七相熟,在府裡很是要好,你應該知道,七七會不會寫字。」
那丫頭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據奴婢所知,七七識字不多,至於七七的字,奴婢沒看過,不過賣身契的時候,要簽署效忠藍家的誓約,有字跡為證。」
好丫頭,這一句,藍大人是徹底白了臉。
命管家下去取七七當年的賣身契,就算時隔多年,但是七七這些年在藍府也沒有學習寫字的機會,想必字跡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少長進。
趁著管家下去拿賣身契的身後,易淳一步走到藍惠雅邊上:「至於你,裝瘋賣傻,妄想攀龍附鳳,你以為上了龍床,你就是鳳凰了?」
「你……」藍惠雅一口氣被嗆住,面紅耳赤,卻又不肯服輸,「無論如何,皇上和我一夜夫妻,就是我的福氣,我不指望當什麼鳳凰,我只要皇上還願意碰我就可以。」
藍惠雅說這話的時候,唐翰的臉明顯是黑色的,易淳卻笑靨如花:「碰你,你確定皇上碰過你,你把皇上迷暈騙到你床上的那天,皇上都昏過去了。男人昏了過去,那方面是不行的,沒有人告訴你這個常識嗎?也對,你喜歡的是女人,我怎麼就忘記了。」
被戳到痛楚,本來以為能夠翻身,可聽易淳這番話,藍惠雅的臉色蒼白了一片,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不,看她的眼神,聽她的語氣,分明,她已經知道,只是,怎麼可能?
易淳看著藍惠雅驚惶的眼睛,慌張的神色,笑容冷漠:「丫頭,過來。」
對那十三四大丫頭招了招手,易淳吩咐道,「找幾個人,去你們小姐房間裡搜,把所有香料都給我搜出來。」
藍惠雅聞言,大驚失色,徹底的不鎮定了:「誰敢。」
「朕敢!」唐翰終於明白,自己那晚到底怎麼了,黑陳的臉色,更加陰鬱冰冷,駭人的氣息,比這冬天的雪花落進脖子裡,更教人寒毛凜凜。
無人敢反抗,無人敢置喙。
唐翰舉步上前,站在易淳身邊,厭惡的看著藍惠雅,冷聲道:「如果真如易妃所言,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丫鬟下去不久,管家拿了七七的賣身契做對比,其中一份是救的,不知道管家是為了邀功,還是和藍家有仇,居然找了一份去年每個丫頭親筆謄抄的府規上來,最新字跡,比對起來,也更有力度。
七七那張,明顯就是蚯蚓字加螃蟹子,和遺書上的工整乾淨一眼分辨,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將那賣身契,府規和遺書一起放到藍大人面前,她厲聲道:「你還有什麼好說?」
藍大人早已經面色蒼白一片,卻咬牙切齒的十分不甘。
藍惠雅也面若死灰,青白一片,一言不發。
只有呂氏,鬥雞一樣的衝了上來:「人都好學,更何況是七七,她隨你進宮,不想被人看扁,練字也是正常的。」
「舅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到了這時候,你還如此硬骨頭,好,我就成全你們。」
易淳邊說著,邊舉起七七的左手:「舅母,你送我的鐲子,居然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可真沒想到,你這麼小氣。」
易淳說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呂氏的臉,呂氏的臉,果然漲紅了,看來,她這臨時突發奇想的猜測,盡然是真的。
七七手裡的鐲子會丟,是呂氏搞的鬼。
——題外話——
最近兩文,真得很辛苦,但願劇情還算圓整,呵呵,錯別字的話,大家原諒下!然後字數的話,大概就是45萬左右吧,我給力更,月底絕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