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想要逃開這個可能會令她再次沉迷的吻,卻因為實力懸殊的關係,最終落入對方手裡。
身體被對方壓在了門板上,楚風然的手輕柔的從風衣的紐扣處探了進去,是熟悉的身體,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卻並不單調,反而讓他更加難以自持。
這個他想了整整七個月的女人,他將會用一生的時間來慢慢品嚐屬於她的美好。
「唔……」感覺身體因為對方的觸碰而顫抖,她想要喊停,張開的唇卻為對方提供了更好的機會,對方的長舌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攻了進來,侵佔城池。
楚風然的手從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路爬了上去,正到關鍵時刻時,一陣優揚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全然不顧一旁茶几上的手機發出的聲響,楚風然抱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上官文靜推了推他,眼神有些迷離,卻依然強行著推著他,示意他接電話。
「shit!」
低咒一聲,楚風然放開她走回了沙發邊。
連手機屏幕都沒看,直接按了通話鍵,不等對方開口,他立刻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話雖然冷靜依然,可是,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憤怒。
上官文靜看著他沉下去的側臉,微微一笑。
聽到楚風然不虞的聲音,手機那頭沉默了一秒,然後慢慢說道:「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楚風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說道:「我來看看你難道還需要向誰匯報嗎?」
「你把小擎一個人丟在美國,不怕他出事嗎?」那頭的聲音依然淡漠,即使說著這樣溫暖的話,也依然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擎已經十二歲了,我想,他應該試著獨立了。」楚風然的表情認真嚴肅,彷彿在說著什麼國家大事。
那邊又沉默了兩秒,說了句:「有空出來吃個飯。」便切斷了電話,甚至,對自己的大哥連句再見都不捨得說。
放下手機,楚風然歎了口氣。
這個弟弟還真是跟五年前一模一樣,語氣平淡,態度漠然,即使是面對自己這個同母同父的親大哥也不捨得和顏悅色,看來,他該祈禱有個人能夠受得了自己這個弟弟。
再回頭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
楚風然抓抓粟色的秀髮,有些抓狂。
那個女人,竟然趁他跟風宇通電話的時候落跑,等他把她抓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安靜的走廊裡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上官文靜從電梯裡走出來,找到了歐陽銳所在的房間。
房門緊閉。
她抬起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了笑聲。
那是屬於歐陽銳的聲音。
透過房門的透明玻璃窗,她看見歐陽銳正坐在床上,一臉笑意的吃著莫安北送到嘴邊的水果,偶爾說幾句,語氣是掩不住的輕鬆愉快。
陽光從落地窗外射進來,房間裡的兩個人被包裹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下,美麗而詳和。
年輕的時候想要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歲月的不斷變換,才發現,平平淡淡才是真。
與其壯烈短暫,不如似水長流。
透過玻璃,她看見莫安北臉上那明亮而燦爛的笑容,如同陽光般明媚,彷彿有著治癒一切黑暗和傷痛的能力,就那樣安靜而美麗的綻放著,在歐陽銳的世界裡變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之於歐陽銳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或許曾經是唯一。
只是,現在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微微輕笑,眼淚從頰邊一路滾落。
然後,她慢慢的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剩下一片寧靜。
她相信莫安北會給歐陽銳幸福,所以,她會選擇安靜而美好的祝福,只要歐陽銳能幸福,她便覺得幸福,這一切,將與愛無關。
看著緊閉的房門後空空的空氣,莫安北有些愣神。
剛剛……
「怎麼了?」歐陽銳發現她突然不說話了,疑惑的問道。
莫安北收回視線,慢慢說道:「剛剛好像看到文靜姐了。」
「是嗎?」歐陽銳側過頭看了看房門的方向,空無一人,「沒有啊,你確定你看到了嗎?」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她覺得有些澀然,但還是強行的壓了下去,輕笑著說:「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她,你住院這件事好像都沒有跟她說呢。」當時住院太匆忙,除了vialin和唐凌,似乎連雪兒都不知道。
要是雪兒知道的話,肯定立馬就衝過來了。
「不用了,告訴她也只是讓她擔心而已,她不能幫我快點痊癒。」歐陽銳笑著說道,臉色已經不似之前的蒼白,背上的傷也在快速的恢復中。
莫安北拿著叉子的手頓了頓,終究沒說什麼。
她是想說,如果有文靜姐在,歐陽銳恐怕會好得快一些,可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來,彷彿一旦說了,她與歐陽銳這難得的平靜便會被無情的打破。
說到底,她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明明知道歐陽銳對上官文靜的感情依然存在,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離開成全這兩個人。
「對了,有樣東西要給你。」她突然一拍頭,邊說邊拿過一旁的包包,在裡面翻找著什麼。
歐陽銳寵溺的看著她的小臉,只是微笑。
過了一會兒,莫安北終於笑了起來,將合籠的手伸到他面前,然後慢慢的伸展開來,一支別緻精美的髮夾靜靜的躺在她的小手掌心裡。
「一個髮夾值得你這麼開心嗎?」歐陽銳有些失笑的看著她,他還以為她要送他什麼禮物,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病患嘛,如果有愛心禮物這傷恐怕好得更快些,結果,只是一支髮夾而已,他又不是女人根本用不上這東西,所以,莫安北絕不是打算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