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聽了李健的話,搖了搖頭:「不戰而曲人之兵,才上上策,所謂上兵伐謀。
自然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車田千代點了點頭:「可是我們怎麼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呢?」
馬和聳了聳肩膀:「親愛的,你總是把問題問在最關鍵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
李健「切!」的一聲:「誇誇其談,只會說,還不是沒主意。」
馬和哼了一聲:「你懂什麼,這叫做勘破,放下,自在。」
一直在認真開車的扎西接口說道:「前面就是加油站,過了加油站,就有個小鎮子。
我們晚上住那裡,還可以補充點東西。」
幾個人一聽有小鎮,都很高興,都精神起來。
果然,又開出去一陣子,已經過了中午,車子才開進了加油站,加油站也是極其簡單,只有兩台加油機,一個加油員。
扎西在加油,馬和拉著平措和加油員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想瞭解一下這邊的情況。
可是知道扎西吧油都加滿了。
馬和也沒瞭解出什麼。
扎西笑著拍了拍馬和的肩膀:「想聽故事,找老人。
這些年輕人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馬和也笑了笑,點著頭上了車。
說是很近,轉過山就到。
可是這座山真的很粗。
一直轉啊轉的,轉了很久。
就在幾個人都在懷疑扎西再騙他們,根本就沒有鎮子的時候,前面真的出現了一個平緩的地帶,遠遠的可以看到有白色二層藏樓。
這時幾個人才鬆了一口氣,李健笑嘻嘻的說道:「扎西大師,真怕你忽悠我。」
扎西也輕鬆了許多,這段已經不是山路了:「我怎麼會忽悠你。
我可是不打誑語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鎮子。
這個鎮子實在是太小了,只有一條街道。
可是雖然小,卻是五臟俱全。
扎西說道:「這裡恐怕是去尕朵覺沃轉山的組後一個補給點了,所以這裡的東西很全。
我們要多點補給。
實在不知道要找多少時間。
我想恐怕後面還要走路上山。」
李健點了點頭:「我看扎西大師,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最好是洗個澡,再吃頓好的。
然後再出門掃貨。」
扎西點了點頭:「好!
馬上到。」
在鎮中平緩的街道上,扎西加快了速度,在街道的盡頭找到了一家小小的旅店。
幾個人跳下車,旅店的老闆迎了出來。
扎西走過去,問道:「老闆有房間嗎?」
老闆是個老人,也是皮膚黝黑,一看就是久居高原的人。
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
笑呵呵的對扎西說道:「有啊,有啊,都是空房。」
扎西問道:「是啊!
這裡怎麼人這麼少,應該會有轉山的的人啊?」
老人笑了笑:「最後一撥都進山了,再過幾天,就會到雨季了,進山就有點麻煩了。
你們才到啊?」
扎西點了點頭,招呼幾個人。
走進了旅店。
老闆也隨後跟了進去。
幾個人要了兩間相鄰的大房間,裡面也算是乾淨整齊。
扎西和老闆談過了價錢,問道:「老闆大叔,這裡又飯店嗎?」
老闆笑了笑:「我這裡就是嘍,不過我這裡不是藏餐,因為我不是藏人。
飯是由我來做的,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李健跳了過來:「好啊,不吃藏餐也不錯啊!」
老闆看了李健一眼,驚喜的說道:「這個小伙子,你的口音很熟悉啊。
你是東北人?」
李建點了點頭:「是啊,而且不止我是。」
說著拉過馬和:「他也是啊,我們都是東北來的。」
老人高興地拉住兩個人:「太好了,我們是老鄉啊,我也是東北人。
在這裡遇到老鄉可是真不容易啊。」
李健和馬和一聽也是很高興,拉著老闆聊了起來。
聊過之後,幾個人才知道,老闆叫做肖冰。
是當年上山下鄉來到這裡的。
原本是在青果阿媽草原上放羊的。
後來娶了當地的藏家女孩,就留在這裡,再也沒有回去。
後來公社解散了,老人又沒有羊,所以搬到這個鎮子上,做起了小生意。
後來這裡旅遊的人多了,轉山的人多了,就蓋了這個旅館。
老人的兒女都不在身邊,都回到東北了。
可是老人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不願意回去,就一個人在這裡。
也許是他鄉遇故知,三個人聊了很久,知道所有人的肚子都開始抗議,老人才站起身:「光顧聊天了,你們應該餓了。
我去做飯,做點正宗的東北菜。
反正沒人,我們關了店,你們陪我喝點酒怎麼樣?」
幾個人對這個健談的肖冰老人,都很有好感,又有好東西可吃,自然轟然應聲。
老人在廚房中忙了好一陣,馬和也捲起袖子也進去幫忙。
扎西看著馬和走進了廚房,說道:「沒想到馬和也會做飯啊?」
李健自豪地說道:「那是,和和也算是色藝雙全。
做飯很好吃的,千代子,你可算是有口福了。」
車田千代笑著不說話,一臉的幸福。
扎西卻奇怪的問李健:「得勒,你也是東北人,怎麼不進去幫忙?」
李健嘿嘿的笑著:「吃,我還行。
做嗎?我就有心無力了。
不過為了表示支持,我決定一會兒,就是撐死了,也不會剩下一點。」
平措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東北人常說的『吃啥,啥不剩。
幹啥,啥不行。』?」
看著平措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說笑話,可是說的東西卻偏偏很好笑。
李健直氣的二目圓睜,抓耳撓腮。
扎西和車田千代被兩個人逗得笑的前仰後合。
眼淚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