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缺什麼呢?
幾個人想了很久,可是也看不出來。
德吉仁波切說道:「看來我就能幫你們這麼多了。
剩下的事情要你們自己考慮了。」
馬和點了點頭:「多謝你了,德吉仁波切。
可是那副屍骸怎麼辦呢?」
德吉仁波切歎了口氣:「我想了很久,覺得不能拿出來。
還是放在原來的地方比較好。」
馬和點了點頭:「那一會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就把那屍骨還掛在原來的地方。」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又說道:「這裡的喇嘛都很害怕那裡。
據說昨晚有人看到裡面金光閃動了。
今天傳的神乎其神。
很多喇嘛都希望趕緊把你們請走。
我……」
馬和點了點頭:「德吉仁波切,我明白。
我們再進一次偏殿,就會走的。」
德吉仁波切卻說道:「我勸你們白天莫進洞,還是晚上吧。
今晚再去,明早啟程吧。」
馬和皺了皺眉頭:「德吉仁波切,我有點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們該走,這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麼白天不讓我們進洞?」
德吉仁波切搖了搖頭:「不是不讓你們進去,只是我想你們白天進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馬和還是皺著眉頭看著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笑了笑,對幾個人揮了揮手,幾個人都坐了下來。
德吉仁波切也坐到一個卡墊上,才說道:「其實昨晚上回去了,我一直沒睡。
開始我很擔心自己沾染上鬼氣,因為鬼氣是無所不在的。
即使是活佛沾染了鬼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聽到這裡,李建暗笑這個德吉仁波切真是膽子小。
只是忍著沒有笑出來,馬和看了看李健,知道李健在想什麼。
對著李健瞪了瞪眼睛,李健這才正襟危坐,認真聽著。
德吉仁波切沒有注意到李健的反應,繼續說道:「我回去,就一直在唸經,和各種驅鬼的咒語。
後來又拿出了丹增活佛留下的大轉經筒,唸經。
可是念到後來,我突然有所感悟,也許是丹增活佛的智慧,通過轉經筒傳遞給我了吧。
因為這個轉經筒是丹增活佛一直用的。
我想到了那個業鏡和月亮有關係。」
說到這裡,幾個人更加奇怪了。
扎西追問道:「業鏡和月亮,有關係?
那會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德吉仁波切並不著急說明,而是喝了一口酥油茶。
才慢悠悠地說道:「世人皆知月之光華,卻罕有人知月中之意,乃是先天法象之規繩也。
月至三十日,陽魂之金散盡,陰魄之水盈輪,故純黑而無光。
乃曰『晦』。此時與日相交,在晦朔兩日之間,感陽光而有孕。
至初三日,一陽現,初八日二陽生,魄中魂半,其平如繩,故曰『上弦』。
至十五三陽備足是以團圓,故曰『望』。
至十六日一陰生,二十二日二陰生,此時魂中魄半,其平如繩,故曰『下弦』。
而至三十日三陰備足,亦當晦。」
李健聽得一頭霧水,叫道:「德吉仁波切,你在說什麼?」
馬和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對於月亮的描述,在中國古代,修行者對於月亮和人的修行和宇宙的關係的一種闡述。
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上弦月,下弦月的描述。
昨晚應該是十六之後正是一陰生。
陰氣極重的時候。
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現象。
您說的是這一個意思嗎?
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笑著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想你們就是白天進去了,也看不到什麼。
所以我說,你們還是別去了。
而且,所謂月亮,也就是太陰。
它本身就代表著陰。
又因為它是反射著太陽的光輝,所以它是一面最大的鏡子,故此在我們藏傳佛教中,月亮也就是業鏡,一面最大的業鏡。
這一面業鏡,和那洞中的業鏡是相對的,所以月亮對於業鏡是有作用的。」
幾個人這才明白原委,緩緩的點著頭。
德吉仁波切看了看幾個人。
給每個人的碗中添滿了酥油茶:「你們都是好人,都是虔誠的人。
我們應該更好的招待你們,可是這裡的人的思想……哎!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委屈你們了。」
聽到德吉仁波切這樣說,幾個人的心中都有些不好受。
馬和激動地說道:「德吉仁波切,有你的支持就夠了。
我們明白,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
今晚上,我們去過洞中,明天一早就走。」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深情地說道:「丹增活佛是一個大智慧的活佛。
我想他一定會把九轉靈童帶走的,他不會把九轉靈童和這個佛龕放在一起。
我看你們還要繼續尋找。
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找到,不管怎麼說那是我們的寶貝,我們的聖物啊!」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馬和問道:「德吉仁波切,丹增活佛當年離開了寺廟,去了哪裡呢?」
德吉仁波切搖了搖頭:「那時候,我還很小,而且也沒有到這裡來。
我並沒有親眼見過丹增活佛。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不過我想一丹增活佛的智慧,一定會留下線索。
而且我也想過,丹增活佛也有可能進雪山,據說在山中有一個非常隱蔽的靈秘洞。
我想丹增活佛也有可能去那個洞中。」
扎西說道:「那個洞在哪個雪山?」
德吉仁波切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只是知道距離我們的寺廟不是很遠。
騎馬只需要兩天。
現在開車,我看也就半天的時間吧。」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馬和心中也在畫弧,看了看李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