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白管家正好從外面辦事回來,見到沈若雪有些不敢相信。
「嗯!」
白管家瞪了那個家丁一眼,訓斥道:「沈姑娘可是貴客,你個沒長眼的狗東西,還不快滾一邊去。」罵完,白管家又很客氣的對沈若雪說:「沈姑娘快快裡邊請,少爺在家呢。」
沈若雪笑笑,然後跟著白管家走進了白府。裡面的環境還是和以前差不多,還是給人一種很壓抑冷清的感覺。
「沈姑娘這次來西坎城,是辦事還是訪友啊?」白管家在前面領路,有一句每一句的問道。他在想,難道她是專程來看少爺的麼?
沈若雪邊走邊留意四周的情況,發現白府上下多了很多的護衛,一個個神經都繃的緊緊的。而且,沈若雪還發現了幾個魔教的人。
他們都掩飾的很好,只是沈若雪研究過魔教,自然能看得出來。那幾個魔教的人間道沈若雪,都把目光挪向了別處,有點心虛的感覺。
「順便過來看看」沈若雪說道:「聽說,你們家少爺受傷了,嚴重嗎?我這裡倒是有點藥,或許對他有些幫助。」
「唉,不瞞沈姑娘說,我這幾日都在到處尋找大夫。大夫找來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能治好少爺的傷。想來,怕是只有傳說中的神醫凌飛雨和她的傳人胡昌寧才能治好!」白管家歎息的說道:「沈姑娘,您真有辦法嗎?」
「試試吧,或許可以呢。」沈若雪也不清楚,不過胡昌寧給她的那上面秘製金創藥,或許還是有用的。
「嗯,好,我代少爺先謝過您了。」白管家很客氣的說道,他又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太客氣了!」
白管家將沈若雪領到白文軒的住處,還在房間外面沈若雪就問道一股濃濃的藥味,一些大夫正在房間外面談論著什麼。
「白管家!」
那些大夫見白管家來了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說道:「白管家,白少爺的傷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們想了很多辦法,可就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啊。」
「是啊,請問白管家,白少爺的傷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啊?或許,弄清了根源,還能對症下藥,藥到病除吧。」
其實,這個問題白管家也很想知道,可是白文軒現在都還昏迷著,誰知道呢?而且白文軒身為大世家的公子,出門從來不帶保鏢護衛的,要不是一個山農發現他的話,估計這回他連命都沒有了。
「各位,這段時間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對策了再來。」白管家擺擺手,對身邊的一個小廝說道:「青宏,帶他們去帳房領賞錢。」
「是」
大發走這群大夫之後,白管家輕輕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沈若雪說道:「沈姑娘,裡邊請。」
沈若雪走進房間,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而那個熟人,此時也正吃驚的看著她。兩人時隔五年再見面,心裡不由的感慨萬千。
「婧兒,你也在這裡啊!」沈若雪吃驚不已,她似乎記得婧兒和白家沒什麼關係啊,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難怪上次在魔宮沒有見到她。
「我……」婧兒想說什麼,又像是不好說活一樣,最後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來這兒有段時間了。你怎麼也來這兒了啊?教主哥哥也來了麼?」
「嗯,他也在西坎城,不過沒和我一起來。」沈若雪說道。
白管家見兩人竟然是認識的,他也不好在這兒打攪,便說:「二位姑娘慢慢聊,我還有點事,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儘管吩咐下人。」
「好!」
「那個,白姑娘,少爺的傷……能治的話還請您盡力!」白管家還是很關心白文軒的。
沈若雪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的。」
白管家感激的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白文軒靜靜的躺在床上,右手臂露在被子外面,衣服袖子都被割去了。看到那滿是傷痕,血肉翻飛的手臂,沈若雪都不敢再看下去。
慘,十分的慘!
「婧兒,你知道他是被什麼傷的嗎?」沈若雪細細的查看了一下傷口,一時也拿不準。
婧兒是看一次那手臂傷心一次糾結一次,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都快要擰出水來了,「像是刀上,又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抓的,但細細看那灼燒的部分,更像是被火燒的。唉,我也說不清,怕是只有等他醒來之後才知道吧。」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是被一種野獸傷的。那種野獸有著像刀一樣鋒利寬大的爪子,同時帶著火焰?」沈若雪覺得她這個想法夠天馬行空的。
不過,沈若雪見婧兒不自覺的顯露出來的神色,讓她在幻想那個怪物的同時,又稍稍的幻想了一下婧兒和白文軒之間的關係。
難道,他們之間有一腿?
「這個……」婧兒似乎也有這樣的猜想,她說:「難道傳說中的九龍凰就長那樣的嗎?那,那也太可怕了吧。」
「你也知道九龍凰?」
「是啊,整個西坎城的人都傳瘋了,這幾天!」婧兒說道:「你剛來,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說文軒是被九龍凰傷的。可是,也沒人看見,具體的事情也沒人清楚。」
文軒?
好親密的稱呼啊!
「好了,暫且不說這個了吧,我試試這個藥有沒有用。」沈若雪從懷裡掏出胡昌寧送她的那個小藥瓶。
她一打開那個藥瓶,房間裡頓時充斥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的,就連那濃濃的藥味都被掩蓋下去了。
婧兒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雙手緊緊的抓著手帕,她是很擔心白文軒啊。
「這個藥,行嗎?」
「不知道,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沈若雪將藥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上。
那藥粉是粉紅色的,十分的好看。
沈若雪也不知道這個藥要用多少才有用,她也沒有節約意識,乾脆將全部都撒了上去。唉,要是胡昌寧看到了的話,非氣死不可。
藥粉撒在傷口上,沒多一會兒就呲呲的冒著一陣白煙,像是在燃燒了一樣。還好白文軒是昏迷的,不知道痛。
婧兒都快急死了,好像痛是在她身上一樣,她抓著沈若雪的手臂,急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會不會出事?冒煙了……」
「噓,我正在觀察!」其實沈若雪也不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白眼也漸漸消散了。可是,那傷口上附著一層像啤酒泡泡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應該是要好了!」這話沒有任何根據,沈若雪只是憑感覺。
「但願,但願……」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傷口上面的泡泡漸漸消散,露出來一些黑黑的東西。沈若雪湊上前以前,發現是傷口結疤了。
「哈哈,那老東西真是名不虛傳啊,果真是神奇了。」沈若雪哈哈大笑一聲,沒想到白文軒的傷好的這麼快。
而且白文軒先前那蒼白的臉上也漸漸的恢復了血色。
「真的是好了呢!」婧兒激動的都要哭了,心裡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幾天,她可沒少擔心。
「嗯,我想他在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吧。」沈若雪將藥瓶放在一邊,說道:「婧兒,你也別擔心了,瞧你眼圈都嘿嘿的,肯定是沒睡好吧。」
「呃……」婧兒用手摸摸自己的眼眶,不好意思的說道:「就三個晚上而已,也沒什麼,還挺得住。」
「呵呵,我懂,大家都是過來人,你也別害羞嘛。」見婧兒這個樣子,沈若雪更加肯定她心中的猜想了。
果真是有一腿啊。
沈若雪坐在椅子上,坐等白文軒醒過來。不過,趁他還沒醒來的時候,好好的和婧兒聯絡一下感情還是可以的。
「婧兒坐下嘛,他要醒就是要醒的,你晃來晃去也沒用。」沈若雪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說道:「其實吧,我很好奇的,你當初不是不離開魔宮麼,怎麼……嘿嘿,我很好奇呀。」
沈若雪那奸詐的笑容,讓婧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是白姐姐讓我來的。」婧兒弱弱的說道,就像一個第一次說謊的小屁孩兒膽怯。她不知道,這樣的演技怎麼能騙得過老奸巨滑的沈若雪呢。
但是,沈若雪沒有拆穿她的謊言,繼續問道:「你說的可是白凝霜?」
「嗯」
「嗯?」沈若雪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這白凝霜可是蕭子櫟心中的女生啊,就連她自己現在心裡都有些不舒服,何況是一直鍾情蕭子櫟的婧兒呢?
難道,白凝霜會什麼移情大法,讓婧兒改變了初衷,喜歡上白文軒了?
不過看目前這情況,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沒什麼啊,就是幫朋友做點事兒而已。」婧兒故作鎮靜的說道,她是不知道她的演技是多麼的差。
明明是敵人的,居然成朋友了,這個白凝霜還真是不簡單啦。
「呵呵,我都說了我懂的嘛。」沈若雪說道:「婧兒,其實我很奇怪,你和白凝霜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想當初我去魔宮的時候……」
對於這個問題,婧兒也沒有具體的回答,她只是說:「她也挺可憐的,想想她這二十多年,其實什麼也沒有得到。唯一有一個風染,卻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傷痛。」
「怎麼回事?」沈若雪迷糊了,風染怎麼就是白凝霜最大的傷痛呢。
婧兒笑笑,說道:「沒什麼啊,這個秘密我答應要替她保守的。對了,聽說你也有個孩子,挺可愛的吧?」
一說到寒兒,沈若雪心裡那個糾結啊,同時還有憋屈的感覺,「他豈止是可愛啊,簡直就無敵了,上天入地就沒有他不敢幹的。」
沈若雪雖然是氣呼呼的說的,可婧兒感覺的到,她的言語中還是很歡喜、很驕傲的。
「唉……」婧兒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寒兒今年也是五歲了吧,真想漸漸他。我想,他一定和教主哥哥長得很像吧。」
「……」看她那樣子,似乎是放下了,似乎又沒有放下。
「嗯,有機會一定讓他認你當乾娘。」沈若雪笑呵呵的說道。
「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沈若雪暗自嘀咕道:「你那麼漂亮清純,讓寒兒認你當親娘他估計都會幹,他就是個沒良心的。」
兩人正說話間,白文軒突然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婧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跑了過去。然後坐在床邊,「你,你醒了啊?」
沈若雪依舊坐在椅子上,沒動,靜靜的看著他們。
白文軒微微睜開眼,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那隻手上的手臂也能正常的活動。他的視線被婧兒給擋住了,並沒有看到沈若雪。
「婧兒,我……」白文軒睜開眼就看到婧兒那疲倦的面龐,心裡很是感動,「我還活著,真好。」
「是啊,活著真好。」婧兒興奮異常,又仔細的了看看那隻手臂,說道:「估計要不了兩天就能完全好了。」
「謝謝你,婧兒!」白文軒只看見婧兒,還以為是她幫忙治傷的呢。
婧兒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側身指了指身後的沈若雪,說道:「不是我啊,是雪姐姐救的你,你應該感謝她。」
白文軒這才看到沈若雪也在房間裡,當下就瞪大了雙眼。他以為再也見不到沈若雪了,沒想到受個傷,居然就見到了。
心想,這傷受的也值得啊。
「謝謝你,雪公子!」白文軒還記著沈若雪女扮男裝的事情,潛意識裡還是喜歡叫她雪公子,「沒想到會是你救了我。」
「我也沒想到會救你呀,只是碰巧而已。」沈若雪站起身,走了過去,說道:「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就是渾身有點無力」
「那是餓的,你昏迷這麼多天,都沒進食,當然沒力氣了。」沈若雪話音剛落,婧兒就說道:「文軒,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哦,你喜歡吃什麼,粥還是肉食?你才剛好,還是喝點粥吧。」
婧兒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讓白文軒多不好意思的。
「看不出來,你們發展的挺快的嘛」沈若雪笑瞇瞇的說了一句,她現在斷定確定以及肯定了,他們之間不簡單。
「啊?你說什麼?」
「你懂的,幹嘛非要我說出來。」沈若雪坐在床邊上,看著白文軒那一臉緊張的神色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又沒要幹什麼見不的人事兒,幹嘛這麼遮遮掩掩的。我倒是覺得,你們很是般配。」
「……」
白文軒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他轉而問道:「你都消失五年了,這次來西坎城,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說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你還是那麼聰明,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沈若雪覺得書生還是很有用的,她說道:「小軒子,你還記得你是被什麼給傷的嗎?是人還是野獸還是怪物?」
白文軒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那天我就是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從頭頂上飛了過去,我好奇,就追了過去。之後來到一座山上,結果被那傢伙給偷襲了。後來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它還會飛?」
「它不僅僅會飛,而且跑的也很快。渾身長著五彩斑斕的羽毛,就像是披著彩虹一樣,尤其是那兩隻爪子,像是被燒紅的鋼刀一樣,看起來它足足有兩個人疊起來那麼高。」
白文軒現在想起那個怪物來,都還心有餘悸,幸好他命大,否則就死翹翹了,他說:「可能,它就是傳說中的九龍凰。」
「應該是吧!」沈若雪摸著下巴,正在盤算著。如果真如白文軒所說的話,那這個九龍凰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被輕輕撓了一下,白文軒就要死不活的,要是它發飆了,那會怎麼樣?
「雪公子,你不會是想要捉它吧?」白文軒驚奇的看著沈若雪,心想她還真是不走尋常路,不做尋常事。
沈若雪點了點頭,道:「還真讓你給猜對了,挺聰明了的嘛。」
「雪公子,這一點都不好笑!」白文軒嚴肅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幾年你都學到了些什麼本事,但是我覺的那傢伙就是殺人機器,根本就是人能和它對抗的。」
「放心吧,不是我一個人。孫赤焰和蕭子櫟都來了。」沈若雪說道:「再說,就算丟了性命又如何。寒兒病危,我不能見死不救。」
「寒兒?」
「就是我兒子!」
「哦」白文軒點點頭,說道:「你剛剛說孫赤焰和蕭子櫟也來了?」這兩個人,沒一個不是白文軒所憎恨的。
「是啊,不過他們沒有來,都在尋找那傢伙呢。」沈若雪問道:「小軒子,你上次見到它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啊。我的時間不多,希望能盡快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