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若雪說是給寒兒治病的,白文軒也沒反對了,畢竟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他要是為人父母也不會不管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也希望能有別的辦法。可是,寒兒的病情不會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想別的辦法。」沈若雪擔憂的說道。
「哦」白文軒明白了,他想了想說道:「我受傷的時候是在西郊的那座山上,只是不知道它現在還有沒有在哪兒。」
「那邊已經都被搜索過了吧」沈若雪見是從白文軒這裡問不出個什麼,但至少可以肯定那個九龍凰是存在的。
蕭子櫟曾經說過,只要他還存在,那他就一定能把它給找出來。
婧兒很快就熬好了一鍋粥,盛了兩碗端了過來。一碗給了白文軒,一碗給了沈若雪。沈若雪也不推辭,能和婧兒解開那個結,那是她所希望的。
只是……
為什麼這粥味道怪怪的,好難吃啊!
可是,沈若雪看著婧兒一臉期待的樣子,大有一種「親,要給好評哦」的架勢,她又不好意思開口了。
而且,沈若雪見白文軒這個病號都喝的津津有味的,她就更不好意思說不好喝了。不然,婧兒還以為她是故意的呢。
沈若雪扯著她三根兒頭髮發誓,她絕對絕對沒有針對婧兒的意思,真的很難喝啊。
「嗯,好喝,婧兒你的廚藝不錯吧。」估計婧兒在廚藝方面還是菜鳥級別,應該以鼓勵為主的。
「不是吧?」婧兒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做東西,應該……難喝才是。難道,我是天才?!」
「……」
白文軒一口氣把一碗粥都給喝完了,然後把碗遞給婧兒,擦了擦嘴,說道:「其實也挺好喝的,就是味道奇怪了一點。婧兒,下次換個小點的碗吧。」
噗哧
沈若雪一個不小心,將剛喝進嘴裡的粥給噴了出來。
婧兒一陣尷尬,不過她似乎也不生氣,將兩個碗放在托盤裡,邊往外面走邊說道:「還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很難喝的,怎麼他們還喝的那麼開心?」
沈若雪和白文軒頓時石化!
從白文軒的嘴裡沈若雪除了確定了九龍凰的確存在之外,根本就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不過,能幫上白文軒一個忙,也算是還了他當年的一個人情了。
孫赤焰身為大錦朝一個堂堂的王爺,自然是不會住客棧的,當然是住在衙門了。從一進城,他手下的三十幾個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坎城的衙門裡,孫赤焰正悠然的喝著茶,西坎城太守齊鳴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知道這個大人物今兒個要幹什麼。
「齊大人,西坎城出了這種百年一遇的稀罕事兒,你怎麼不像朝廷奏報呢?」孫赤焰的語氣很溫和,卻又讓人感覺很冰冷。
「王爺,這件事下官正在調查,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敢報給朝廷呀。萬一是傳言,那下官可是吃罪不起呀。」齊鳴相當的鬱悶,怎麼這種事也被最可怕的冥王知道了。難道,他今天是來修理他的?
「傳言?」孫赤焰重重的將茶杯砸在桌子上,卻沒有濺出來一滴茶水,而後冷冷的說道:「那麼,白家白文軒被神秘野獸給傷了,這也是傳言嗎?身為太守,你平日裡都在幹什麼?」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呀」齊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是真心的委屈的。要知道,白家根本就沒有來報案,他總不能沒事去找事吧。
再說了,他最近忙著娶第五房姨太太,哪裡有時間去管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啊。嗯對,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你如何向西坎城的百姓交待?本王看你也是活膩歪了。」孫赤焰狠狠的訓斥道:「不要以為本王只管軍,胳膊肘就伸不到你這一畝三分地來。」
齊鳴嚇得渾身直冒汗,他早就聽說冥王很可怕,今日一見,那豈止是可怕啊,說話輕聲細語的,可他就像閻王一樣啊。
「王爺,小官一定會將功贖罪,就這件事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齊鳴決定拼了,看來這次是得下血本兒了。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兩天時間,做不到的話,你的五姨太估計這輩子怕是不能你圓房了。」孫赤焰說道。
「是,是,下官這就去辦!」齊鳴哪裡還敢耽擱了轉身就跑了出去。
不得不說,官方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是蕭子櫟這種草根一族是不能比的。畢竟,百姓們還是願意配合官方勢力一點。
齊鳴知道這次在不努力的話,死倒是小事,關鍵是要死不活的就難受了呀。他召集了西坎城的所有衙役捕快,同時發動西坎城的百姓,來個全民總動員,只要那個什麼怪物還在西坎城,怕是挖地三尺也會被找出來。
從這件事上來看,孫赤焰和蕭子櫟打賭那件事,現在他還是佔了上風的。畢竟蕭子櫟是朝廷侵犯,魔教那些人辦事都得秘密的進行,這就從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蕭子櫟。
而且,孫赤焰還下令西坎城周圍的官員全力在各自的管轄區域裡尋找那個怪物。同時,孫赤焰以剿滅魔教為名,上書皇帝,調集了附近的大批駐軍,林林總總十幾萬人漫山遍野的找東西。就這樣大的聲勢,怕就是神仙來了也得繞道走吧。
相對來說,蕭子櫟就沒有那麼拉風了。
「教主,孫赤焰怎麼這麼賣力?」六長老和蕭子櫟在城裡的某個酒樓裡,正談論著孫赤焰的瘋狂舉動呢。
蕭子櫟自然是沒有把他和孫赤焰打賭的事情說出來,他好笑的看著冷冷清清的街道,似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還真是要面子,排場大有什麼用,還不是一群窩囊廢。」
「教主,屬下心裡有個疑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六長老向來都是直腸子,怎麼變得彎彎繞繞了?蕭子櫟會過來,繼續吃東西,「說啊,想說什麼說什麼。」
「教主,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長老會就反對您和夫人之間的婚事的,只是因為您……如今,雖然屬下不知道教主您和孫赤焰有什麼約定,但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如果他反過來陰我們一手,我們就是插著翅膀也逃不走啊。」六長老把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說完了?」
「教主,屬下是不該過問您的私事,而且平心而論,夫人的確是個好女人,而且還很有能力。可是,她和孫赤焰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這樣對我們魔教,對您個人……屬下覺得,您心裡是應該清楚的。」
「還有嗎?」
「沒有了!」
「那好,老六你是想說我不該娶沈若雪呢,還是在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呢?」蕭子櫟沒什麼反應,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剛才只顧著說,六長老自己都有些迷糊了。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你可不可以這樣想,以前沒有沈若雪的時候,孫赤焰就和我們和平相處嗎?」蕭子櫟說道:「其實,你們那幾個人以前就是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能安慰你們自己的理由,沈若雪出現了,你們就拿她自我安慰。你說,我這樣說的對嗎?」
仔細想想,好像事情還真是這樣的。
六長老一時羞愧不已,「教主,我……」
「好了,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我希望永遠也不要說了。」蕭子櫟看了看樓下,說道:「你們的教主夫人來了!」
「啊?哦!」
沈若雪急匆匆的跑上酒樓,一屁股坐在蕭子櫟的旁邊,看見面前放了一個被子,口渴慌了,端起就往嘴裡倒。
「……居然是酒……咳咳……」沈若雪倒是不怕喝酒,只是太突然了,「算了算了,酒也解渴。對了,孫赤焰在搞什麼飛機,那麼大動靜……」
「我哪裡清楚,我也想知道呢。」蕭子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暗地裡給六長老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就找了個借口很快的離開了。
沈若雪剛剛喝了一碗粥,根本就沒有喝飽,眼看這都快到晚上了,肚子又咕咕咕的直叫喚了。不過,看到一桌子好吃的,她還是很高興的。
「你真浪費,你們兩個人就點這麼多東西吃。」沈若雪嘀咕了幾句,暗罵蕭子櫟不懂得節約,魔教很窮啊。
蕭子櫟看著她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的樣子,好氣又好笑,「好不知道知道你要來,不然我哪裡會點這麼多。」
「哼,算你還有良心!」沈若雪正在大快朵頤。
蕭子櫟見她吃的起勁兒,也沒好打擾她,等沈若雪吃完了他才問道:「怎麼樣,去找白文軒有什麼收穫?」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他了?」
「這還用說,我能不知道嗎?」蕭子櫟有點不爽的說道。
「也沒什麼,他也不知道九龍凰在什麼地方。不過,通過他我可以斷定九龍凰是真實存在的。」沈若雪說道。
蕭子櫟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他在,就能把它給找了出來。它就是在天上,也躲不了。」有『魔獸坐騎』在,天上也不是問題。
「嗯,是吧!」沈若雪也很相信,「就孫赤焰搞出的那麼大動靜,要找只螞蟻估計也能找出來。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也就這兩三天的事情吧。」
希望胡昌寧那邊能把寒兒給照顧好,能等到取了九龍凰膽回去!
「那是他的事兒,我說的我能找到!」讓他得手了那還得了,蕭子櫟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他已經動用了魔教的一切力量,非要把九龍凰給揪出來不可。雖然魔教沒那麼多人,但勝在有『空軍』。
「我只關心能不能捉到他,誰捉到的都可以!」沈若雪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哪裡知道蕭子櫟和孫赤焰之間的那個賭約。
「好吧,那就聽你的」聽你的才怪!
沈若雪見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這事著急也急不來,還是淡定些,養精蓄銳等著和九龍凰來一場激烈的人獸大戰吧。
「對了,我在白文軒那兒看到婧兒了,聽說是白凝霜讓她去的?」這件事沈若雪一直很奇怪,「這事,你知道嗎?」
「這個……」蕭子櫟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吧。你也知道,婧兒不歸我管,她要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管不著不是。」
「真的嗎?」
「難道還是假的不成!」蕭子櫟有些心虛的說道:「不過,我想我可能知道那麼一點點,這件事可能和風染有關係。」
「是的哦,我也聽婧兒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什麼風染是白凝霜最大的幸福卻也是她最大的傷痛。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蕭子櫟把眼神挪向別處,說道:「哎呀,今晚夜色還不錯,不如我們去逛街吧,我們都還沒一起逛過街呢。」
他這點小把戲,沈若雪哪裡看不錯來,「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這件事是不是和風染的父親有關?」
「可能!」
「那他是誰?」沈若雪本來很早就想問的,但一直沒這麼個機會,「說,是不是你?你現在要老實交待,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
「是我!」蕭子櫟立馬就回答道。
沈若雪一愣,「再給你次機會,回答我!」
「那,你自己要問我,我回答了你又不相信,幹嘛要問我?」蕭子櫟無奈的搖搖頭,道:「娘子,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反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沈若雪知道蕭子櫟是故意說來氣她的,要是風染真是他的孩子話,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從容。可是,風染到底是誰的孩子,婧兒為什麼有突然和白凝霜化敵為友,還到了白家?
沈若雪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了,偏偏眼前還有一件更加著急的事情。看來,這穿越的生活也不好過啊。
「好吧,那我就很認真的問你一次,你老實的回答我!」沈若雪滿臉的嚴肅,手裡拿著一根兒筷子,道:「風染是不是孫赤焰的骨肉?」
「……」
「你這反應,那就是是咯?」也不知道為什麼,沈若雪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孫赤焰,也可能是孫赤焰長得特像能幹那種事情的人。
「娘子,其實她這一生都沒有真正過過一天屬於她自己的生活。」蕭子櫟突然語氣很沉悶的說道:「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各自用心去體會吧。她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方便說我知道的。反正你相信,她是個善良但卻很苦命的人。」
沈若雪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白凝霜,從一開始的敵視,到漸漸的瞭解她,再到後來的談心,直到現在……
幾乎每走一步,沈若雪都感覺她的生活裡都有白凝霜的影子。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牛叉的女人,卻又讓人那麼的糾結,讓人隱隱的為她感到心疼。
風染既然是孫赤焰的孩子,為什麼孫赤焰卻不認她,還要讓白凝霜住在魔宮?風染只比寒兒小那麼一個多月,那會兒白凝霜還是聖女身份,是不能……
天啦,她是怎麼懷了風染的,孫赤焰對她做了什麼?而且,之前不管是不能吃還是孫赤焰,誰也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異常。
怪事天天有,今年真的特別多。
「算了吧,還是不提這件事了,一個寒兒就夠讓我痛心的了。」沈若雪算是明白了以前蕭子櫟為什麼那麼護著白凝霜,原來自己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了。或者說,是蕭子櫟以前就知道了太多了。
「娘子,謝謝你!」蕭子櫟突然說道。
「嗯?」沈若雪沒反應過來,「謝我?平白無故的你謝我做什麼?」
「其實,這件事要是換作別的人,可能就不會這麼對我了。雖然你沒事,可我知道你心裡承受了很多。對不起,我處在這個位置上,我也不能……」
「別說了,我懂!」沈若雪將身子往蕭子櫟那邊靠了靠,不用任何言語,蕭子櫟就很配合的將她摟在懷裡。
嘿嘿,這還是沈若雪第一次投懷送抱呢。
「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已經足夠了。」經歷了五年前那件事,沈若雪從感情白癡升級到了感情菜鳥,總算是有進步了。「看到你為寒兒擔心,為寒兒的事兒出力,我已經很感動了。真的,相公,我的心裡只有你!」
「娘子!」哇塞,第二次聽到「相公」這麼一個具有誘惑力的字眼!
本來,在這樣具有魅惑力的夜晚,加上兩人一觸即發的火焰,是應該發生點兒什麼的。然而,就在這感情極度升溫,馬上就要爆發出一團驚天大火焰的時候……
砰
夜空中提前爆發了一團紅紅的,類似火焰的東西。那東西想是受了刺激還是什麼,向沈若雪這邊撲了過來。
等到距離拉近了,沈若雪才看得清,這哪是什麼火焰啊,明明就是那傳說中的九龍凰嗎。
我靠,找它找不著,如今它卻自己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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