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曉羽也不敢藏掖,忙說道:「我,我可以想辦法去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哈哈哈哈……」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馬文才突然笑了起來:「就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點比得上梁珊箔?我可不相信琴公子的眼光只有如此!」
含曉羽氣的只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了下來:「我跟青嵐早就相識,他是在乎我的,多少也有些勝算。」
「這樣啊……」馬文才輕頷首,這層關係倒是真可以利用一下。「來人!將含小姐鎖進地牢,取下她身上一件飾物給青嵐送去,外加書信一封,讓他親自前來領人,否則含小姐有什麼不測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聽到要把自己關起來,含曉羽縱是再好的修養也控制不住了,加之先前受的那些悶氣一齊竹筒倒豆般傾瀉而出:「馬文才,你混賬!你要是敢對本小姐做什麼……本小姐,本小姐……你,你就不得好死!」
上前幾步,馬文才貼近含曉羽冷冷笑道:「本少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你不是說青嵐在乎你的麼?那麼我們就來看看他在乎你到什麼程度吧!帶下去!」音落,就有侍衛進屋將含曉羽架了出去。
嘴角勾起諷刺的笑,馬文才看著被侍衛拖走的含曉羽心下滿是鄙視,蠢女人!
與虎謀皮,安能得之?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如果青嵐真的放棄你,那麼下輩子投胎要記得要學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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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府
「公子,這……」周伯看著青嵐,面上不禁浮起一層憂色。
「無妨,馬文才既然想讓我去一趟,那麼,我去便是了。對了,這書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青嵐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昨日吧!府中下人收的,也許是忙活兒給忘了。」周伯不贊成的搖頭:「可是只身前往,公子的安全……」
青嵐笑了笑:「有些事情,也該了結了。」
「那,夫人那邊?」
「暫時不要告訴她。」青嵐想了想說到,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去。
周伯歎了口氣,心中有些不安:「那夫人如果問起公子的去處……」
「就說不知道吧!等我回來會親自向她解釋。」青嵐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說完這些又繼續邁動步子走了。
前兩日珊兒還為了曉羽的事情鬧不快,這件事若是讓她知道了難免會多想,況且她知道了還少不了會擔心,眼下她懷著孩子,這種負面情緒能避免則盡量讓她避免吧!
看著青嵐的背影周伯暗歎著搖了搖頭,唉!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夫人那樣精明的人,早晚會看出破綻來,他怎麼可能瞞的住她?
這不,公子走了半個時辰都沒到,夫人就出了內屋來找人了。
「周伯,你家公子呢?」梁珊箔在憶蘇的陪同下慢慢走進堂來。
「這個,老奴不知啊……」怎麼辦,公子這樣吩咐了,他也只能打哈哈的掩護過去嘍。
「哦?是麼?你也不知道啊?」梁珊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目光中儘是玩味。
別說,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夫人的神情以及說話的語氣幾乎跟自家公子如出一轍,看著她這樣笑,周伯差點就抗不住了。
老臉一僵,有些尷尬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夫人,老奴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你不知道。」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梁珊箔心神黯了黯。
青,如今你做事,是打定主意要瞞我了麼?
看著夫人黯然的表情,周伯有些不忍心,但是應了公子的吩咐,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子被夫人誤會。
「既然如此,憶蘇,我們出去走走吧!」能去的不就那麼幾個地方,不告訴她,她還不能自己去找麼?
只是沒想到在大門口會被陳新攔了下來:「夫人,公子有吩咐,他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許出府。」
「為什麼?」梁珊箔一愣,滿心不解。
「不清楚,公子就是這樣吩咐屬下的。」陳新搖搖頭,一臉嚴肅。
「呵!之前不告訴行蹤,如今就是連府都不讓出了麼?哼!我就要出去,你奈我何?」梁珊箔冷笑起來。
青,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是那麼,那麼夫人就請踩著屬下的屍體出去!」陳新也表明了態度,沒有絲毫退讓。
「好,好,好……憶蘇!」不用多說一個字,梁珊箔的意思憶蘇自然明白,二話不說便提劍招呼了上去。
知道公子此舉定是為了夫人好,可公子卻忽略了夫人的個性,她不是那種可以什麼事都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她更希望同自己的愛人之間沒有隱瞞共同面對。
還有,就是她自己的私心吧……
公子這次出去竟沒有帶上陳新,可見他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那麼公子的安危……
她很擔心!
若在平時,她最多也就跟陳新打個平手,可如今非常時期,所以她招招狠來,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陳新怕傷到她畏手畏腳,漸漸有些無從招架。
「刺啦」一聲,她手中短劍在陳新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慢慢滴落在地。
身子前傾,手中短劍已閃電般的指在陳新喉前,憶蘇笑的有幾分得意:「還打嗎?我看還是趕緊去處理一下你的胳膊吧,不然它廢了你可別怪我。」
捂著自己的胳膊,陳新喘了幾口氣,面上浮起一絲無奈:「也罷,你們走吧!」
聽到他這句話憶蘇才收了短劍,退到梁珊箔身邊,二人邁開步子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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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地牢裡是暗無天日的,而且伙食還不好,一日三餐只送兩頓,都是餿飯餿水,這讓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含曉羽根本無法下嚥,所以她已經快兩天滴水未進了,現在她只餓得發慌,坐在乾草堆上很是狂躁,心下更是詛咒了馬文才不下百遍。
正在這時一個獄卒送飯菜到牢門前,她立馬跳起來朝門邊奔去,只聞了一口那飯菜的味道就受不了的皺起了眉頭,她終於忍不住的發脾氣摔掉了飯碗:「什麼東西啊?這飯菜是給人吃的嗎?」
獄卒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她:「有的吃就不錯了,還那麼囉嗦!」
「你!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含曉羽恨恨的撂下威脅。
「切!」獄卒嗤笑起來:「等你能出去再說吧!」
在這裡打雜了那麼長時間,行情他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將軍府的地牢甚至比皇家的天牢還要可怕,進了這裡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活著出去的。
所以眼下含曉羽的威脅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我勸你啊還是吃一點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連這餿飯也吃不到嘍!」
含曉羽恨的咬緊了銀牙,正想一逞口舌之快,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兩個侍衛拖著關進了她隔壁的牢房,在所經的過道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