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年血海六道一戰之後,冥河老祖就進入了閉關的階段,如今被人打擾,心情自然不爽到了極點,尤其是看到地藏這個裝逼的人在這裡,不過當他看到地藏居然和自己的寵物諦聽交手的時候,不禁心中暗自爽,就看了一會兒。
不過血海畢竟是冥河老祖的地方,在他的地盤上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來,如果他再不出手,那面皮之上也說不過去。
血海的漩渦越來越洶湧了起來,冥河老祖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之中,手中依舊是阿比原圖兩把魔劍,看上去修為似乎又高深了一份。如果無量量劫不到來,血海不滅,那冥河也許還真有機會進入那種不可能的境界。
冥河先是掃過地藏和諦聽,然後望著駐足在血海之濱的天庭大軍,心中暗自不爽,畢竟誰家門口被人千萬大軍給堵了,都會有這種反應。不過不爽歸不爽,六耳獼猴畢竟是青陽島傳人,根本是冥河惹不起的人物。
所以冥河所有的怒火就都發洩在了地藏的身上。
冷冷一聲怒哼,冥河道:「地藏,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已經進入了本老祖血海的領地,給你三秒鐘時間,要不消失,本老祖就對你客氣了!」
不過現在的地藏想走也走不了,被諦聽纏住了,哪裡是這麼容易脫身的。諦聽巨大的爪牙撲向地藏,地藏手中幻化蓮花,堪堪擋住。只是不停的悶哼著,本來已經受傷的地藏,根本就經受不住諦聽的蹂躪,所以節節敗退。
「佛心怒蓮!」地藏一聲怒吼,一朵金色的蓮花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綻放光華。
諦聽慍怒道:「佛門左道,簡直可笑,青陽天雷!」
卡啦啦一陣雷聲,一道天雷沖天而降,穿透洪荒大地直接降臨在血海之上,擊落地藏頭頂上的金色蓮花,再看地藏,一臉焦炭,猛的咳嗽了兩聲,一口鮮血已經噴湧出來,心中一涼,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
冥河到是個光棍的人,看著機會,手中阿比劍已經出鞘,冷光寒動,刺向地藏的腰間,地藏強行扭轉身軀,轟的一聲,諦聽巨大的爪子再次落在地藏的身上,噗通一聲,地藏身體已經跌落在血海之中。
冥河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地藏,手中劍芒再次抖動,衝著血海直射下去。
就在此刻,血海之上,一陣佛光普照,金色光芒籠罩血海,瞬間,三道身影已經出現了在血海之上和冥河對峙,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佛門准聖燃燈上古佛,彌勒佛,以及緊那羅。面對三位准聖,冥河並不懼怕,哼哼的道:「佛門中人難道想要再次侵佔六道血海不成,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足夠!」
話音落,燃燈身後千萬佛子佛兵已經出現,清一色的齊眉棍,金色袈裟,看上去異常的整齊。燃燈微微一笑道:「冥河道友,閣下怎麼說也是洪荒開天時候就存在的大神通者,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以准聖身份偷襲一位大羅金仙,貧僧非常不齒!」
聽到燃燈如此說法,冥河不但沒有慍怒,反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何故發笑?」燃燈怒道。
「燃燈,休要在這裡假惺惺的,偷襲怎麼了,你佛門做得,難道我冥河就做不得。想當年血海之戰,准提接引以聖人之尊偷襲孔宣准聖境界,難道你忘記了。」
本來燃燈是想用言語擠兌一下冥河,沒想到冥河居然說出了當年血海之上的事情,這讓燃燈無言以對,進退維谷。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卻掉進了冥河的圈子裡面,不能自拔。不過燃燈不愧為佛門副教主,呵呵一笑道:「此一時也,彼亦是也,不可同日而語!」
冥河心中一陣冷笑,道:「如何,想要動手就直接來,本老祖連准提接引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你們這些人!」說著,冥河口中暴呵了一聲道:「血海無量,無限血神子!」
頓時血海之上一陣烏煙瘴氣,鼓動鼓動不斷冒泡的血海凝結成一個個血色頭像,張開血盆大口,對著燃燈三人就飛了過去。燃燈根本就沒想到冥河居然如此光棍,也不做口舌之爭,強行動手。
不過對方既然動手了,那自己這些人也只有接著。
「佛法無邊!」三人同時掐著法決,狠狠道。佛門光環再次普照在血海之上。
六耳獼猴隔岸觀望,看的清楚,對於一名軍事指揮者來說,一定要做到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所以六耳獼猴直接下令道:「神機營準備,齊射,十五度角平射!」
鏜鏜鏜,一瞬間,神機營幾百萬強弓手弓箭上弦,只不過是一個瞬息的時間,白色的光芒鋪滿血海空間之中,數百萬天庭製造的雙鉤輕羽箭從天庭大軍之中激射出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冥河,也不是燃燈和佛門准聖,而是佛門佛子佛兵。
佛子佛兵雖然身具法力,但是哪裡經過這種正規作戰,就算是有法力,他們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夠勝過天庭大軍,所以當這些箭羽落下的時候,佛門中人一陣驚慌,根本不知所措,金色的光芒此起彼伏的在佛門陣營之中點亮,但是已經晚了。
佛門兵馬不是巫族,有強悍的身體支撐,所以根本就抵擋不住這些箭雨,只能夠被人宰割。
一聲聲哀嚎生此起彼伏的響起,燃燈哪裡還有心思和冥河交手,只是一轉眼就來到了血海之濱,來到了六耳獼猴的面前,道:「孽畜,爾敢!」
說著一伸手,巨大的佛門金光大手印就要印刻在六耳獼猴的身上,六耳獼猴連忙舉起手中燒火棍要做出抵擋的姿態,不過依舊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六耳獼猴的身形被巨大的佛門之力給震了出去,口中鮮血橫流。不過還好,天庭兵馬立刻做出了調整,將自己的元帥保護在了陣型中間,而燃燈此刻也的暴怒起來,不管三七二之一,佛門金光便成了殺戮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