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並不愚蠢,反而很聰明,他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趁著天庭的殺戮機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先幹掉六耳獼猴這個天庭統帥,到時候佛門大軍自然可以橫掃天庭人馬。不過他想的似乎太簡單了。
在六耳獼猴的訓練之下,天庭大軍就好像是一台永動機一樣,每一位天庭戰將無需指揮,都能夠擁有高默契,這種切合度才是天庭軍隊真正的殺招,就算殺了六耳獼猴,天庭大軍也不會混亂,所以燃燈這是白費心機。
果然,就在燃燈和六耳獼猴對碰的時候,天庭神機營依舊在平射,數百萬支箭雨第二輪落在了佛門的陣營之中,再次一聲聲慘嚎之聲不斷響起,佛門兵馬也不是傻子,不會變成別人的靶子,所以一時間反應過來衝了上來,正面對戰天庭兵馬。
「仰射,四十五度!」見佛門的人衝了上來,果然,神機營領軍將領立刻命令道。
「仰射,六十度!」佛門人馬越來越近。
「仰射,九十度!」
經歷過了五次箭雨的洗禮,佛門中人幾乎有百萬損失倒在血海之中,同樣看到佛門之人衝將上來,天庭兵馬也沒有閒著,六耳獼猴不在,自然有人指揮道:「獨角騎兵,兵分兩路,左右迂迴,戰車,上!」
轟隆隆,天庭百餘輛戰車已經正面衝了上去,一下子衝亂了佛門的陣營,而騎兵則是左右包抄,來回衝殺,很快千萬佛子佛兵就已經潰不成軍了。要和天庭這種正規部隊作戰,佛門和巫族一樣,光有人數和法力修為那個遠遠不夠的。
壹加壹在很多時候本來就不等於二。所以天庭的威力太過強大。
不過正面戰場之上,天庭兵馬確實厲害,但是面對燃燈這個准聖的時候,天庭就顯得很沒有招架之力,燃燈一手法力在天庭重步兵中來回穿行,很快就殺到了六耳獼猴的面前,六耳獼猴此刻已經重傷,不過依舊勉強睜開眼睛。
眼中金光暴動,道:「燃燈狗賊,納命來」
不管身上的傷痛,六耳獼猴衝了上去,手中燒火棍被鮮血沾染,綻放著血色耀眼的光芒,更加詭異了起來,一棍落下,六耳獼猴幾乎散盡全身法力,燃燈看著六耳獼猴如此拚命的打法,不得已退避三舍。
畢竟大羅金仙的一棍靠上去,也沒有太多的好果子吃,至少會打得自己法力減弱的。所以燃燈秉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想法,根本不和這隻猴子硬碰硬,但是很快燃燈就感覺到了一種恐懼。
因為這隻猴子手中的燒火棍越發的血亮了起來,很妖異。
要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妖異的同時,明明猴子已經散盡了法力,但是一擊過後,法力再次凝聚起來,比起剛剛還要強大。接下來的一棍子再次落下,再次散盡法力,如此循環往復。燃燈可以感覺到六耳獼猴越發強大,而自己越發不敢和他正面抗衡。
鮮血一點一點的侵入燒火棍之上,六耳獼猴的眼神也開始泛起的鮮血一樣的光芒:「燃燈,難道你就會逃避嗎?過來,過來和爺爺交手!」
燃燈心中大駭,心道:這是什麼功法?
不過六耳獼猴出自於青陽島,所以他也不敢再次窺探什麼,只能不自覺的躲開六耳獼猴的攻勢。別人以全力對抗你一部分法力,你如何能夠取勝,你要是以全部法力硬抗,你也散盡法力,但是六耳獼猴散盡法力之後還能夠聚攏起來,你能嗎?
所以燃燈這個准聖沒有辦法,被六耳獼猴這個大羅金仙巔峰給打得節節敗退。
「好厲害的功法!」就連冥河都感覺到一絲陰寒了起來。
天庭大軍和佛門子弟已經糾纏在了一起,但是佛門很顯然吃虧了,雖然整體實力高過天庭,但是天庭的戰車好像絞肉機一樣,觸之即死,佛門中人莫敢掠其鋒芒。只要觸碰到兵車之上的鋼刀,立刻發動陣法,化作一灘血水。
從血海之上衝將過來的佛門之人再次被逼退到血海之上,而六耳獼猴也將燃燈逼迫到了血海之上,兩人依舊在糾纏著,至於彌勒佛和緊那羅則是被冥河給糾纏著,不能上前幫忙,這一場混戰越發的難以捉摸了起來。
血海邊緣,弱水之上,一道黑色身影穩穩站立,他的目光盯著六耳獼猴滿臉的滿意的笑意,道:「看來陳哥哥這套戰神法則確實凶悍,打吧打吧,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
說著,那人歎息了一聲,道:「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說著一道光影閃動,消失在了弱水之上。血海之上的戰鬥並沒有聖人的加入,也就這樣僵持著,不過佛門這個虧肯定是吃下去了。千萬佛兵此刻已經損失過半,天庭也算是傷筋動骨了一番,這樣的衝殺,太過消耗了。
兩方面都是越打越少,而這個時候,六道輪迴之中,相柳不斷的在后土的宮殿之中來回踱著步子,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兵,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兵!」
說著他的急促的目光和后土相對了起來,道:「娘娘,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兵!」
后土不知聲,相柳急不可耐道:「娘娘再不出兵,就要來不及了,佛門已經節節敗退,而准提和接引那兩個傢伙還沒有出現,娘娘!!」
「等等,再等等~~」后土終於開口說道。
后土有后土的想法,如果此番天庭和佛門兩敗俱傷,那自然再無力對六道輪迴做些什麼,不過一旦准提和接引出現,那事情的結果就另說。所以后土在等,等待佛門兩位教主出現,不過她更希望佛門和天庭能夠兩敗俱傷,這樣最好不過。
其實並不是准提和接引不在乎這些佛門子弟,而是他們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