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元帥,地府十殿全部光復,請元帥指示!」
六耳獼猴得意的笑著,道:「全速前進,兵臨血海!」
「諾!」
天庭大軍如風一樣全速前進,尤其是天庭兩大戰力,兵車和獨角天馬騎兵,可以說速度簡直如閃電一樣,以一種橫掃的姿態進入了地府,平定叛亂。不過就在六耳獼猴意氣風發的時候,六道之前,血海之濱,一道佛光閃過,擋住了六耳獼猴的去路。
佛音高唱,一聲佛號響亮:「阿彌陀佛,六耳元帥且慢!」
六耳獼猴一愣,手中戰旗揮舞,道:「停!」
天庭大軍在六耳獼猴訓練之下,可以說是令行禁止,無條件服從,就算在如此緊張的局面之下,也是如此。前面的騎兵和戰車瞬間停止住了,六耳獼猴眼中冷光閃動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一身袈裟的和尚淡淡的笑著,雙手合十道:「貧僧佛門地藏!」
「四大菩薩之一,地藏王菩薩!」六耳獼猴驚異了一下道:「不知道地藏菩薩為何攔住本帥去路,本帥奉大天尊旨意平叛,收復六道輪迴,難道你佛門也想要攙和其中!」
地藏並沒有正面回答, 只是笑道:「貧僧正在參禪,偶聽見耳邊殺戮之聲大起,所以特來阻攔元帥,佛道:苦海無邊回頭是案,如今元帥已經瀕臨墮落的邊緣,還請元帥放下屠刀,離地成佛!」
六耳獼猴心中冷笑道:我乃青陽島之人,不是佛門中人,哼哼!兩哼了兩聲,六耳獼猴笑道:「本帥並非佛門中人,無需菩薩渡我,我自成魔,與你何干,趕快閃開,要不然本帥手中棍棒,不留情面!」
「佛渡世人,貧僧不能看著元帥沉淪苦海,還請元帥擺手吧!」地藏依舊苦口婆心道。不過這張慈悲面孔之下,卻讓六耳獼猴看到了無盡的噁心,所以六耳獼猴旋即擺手道:「地藏菩薩乃方外之人,難道也要捲入這張權利鬥爭之中嗎?」
不等地藏開口,六耳獼猴就陰冷道:「巫族大軍侵佔六道之時,菩薩不出,巫族大軍攻打南天門之時,菩薩還是不出,獨獨在我天庭大軍平叛的時候,菩薩出來了,請問菩薩這是何道理,還是說你佛門之人只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
「既然如此,何必假裝慈悲!」六耳獼猴言語之中咄咄逼人。
地藏被他質問,臉色一陣清白,卻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能苦苦笑道:「看來元帥入魔已深,那貧僧只能得罪了!」
「無話可說,就想動手,佛門中人,果然是沽名釣譽,既然如此,本帥且看看菩薩用什麼來攔住我天庭千萬大軍!」六耳獼猴縱身一躍,已經來到了地藏的面前,地藏大羅金仙修為,六耳獼猴大羅金仙巔峰修為,地藏絕對攔不住六耳獼猴。
「佛光普度!」地藏伸手,雙手合十,一道道佛門金光從地藏的身上散發出來。帶著悠悠的菩提香味。
六耳獼猴冷哼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說著揚起手中的燒火棍,燒火棍橫在空中,一道道血色光芒從燒火棍之中綻放出來和佛門金光對峙,不過很顯然,地藏這招佛光普度並不能給六耳獼猴照成傷害。
「佛門大手印!」巨大的佛門金剛手掌瞬間凝結,轟的一聲突破虛空亂流,出現在了六耳獼猴面前,六耳獼猴也不緊張,手中燒火棍狠狠的砸了過去,道:「天罡三十六棍,齊眉,天香!破~~」
轟,轟,轟
三聲巨響,六耳獼猴和地藏兩人同時蹬蹬後退了兩步,地藏這樣和六耳獼猴硬碰硬本來就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選擇,所以一口佛門金血噴湧了出來,袈裟在血海亂流之中不斷被捲起,落下:「元帥果然大法力,貧僧不如!」
「既然認輸,還不讓開,要不然本帥帶著天庭大軍剿滅你佛門!」六耳獼猴狠狠道。
地藏苦笑一番道:「既然元帥還是執迷不悟,那貧僧只能無禮了!」地藏說著一揮手,一隻白色巨犬匍匐在地面之上,出現在六耳獼猴眼中:「諦聽,拿下這只潑猴!」
不過這只白色巨犬卻是哼哼了兩聲,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六耳獼猴,再看了一眼地藏,有些不屑,聲音悶響道:「地藏,你當真以為本獸是你的寵物不成,揮之即來喝之即去,哼,你好像忘記了本獸的出身了!」
說著,諦聽血盆大口朝著地藏張開,道:「本獸乃是青陽島鎮島神獸之一,要不是道尊吩咐,你以為本獸會和你呆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今天你居然讓本獸對付青陽島門徒,地藏,你的腦子是不是吃齋念佛壞掉了!」
地藏有些驚訝的看著諦聽,諦聽跟著地藏多年了,從來沒有開口說話,一隻都在睡覺,雖然知道諦聽的修為高深,但是地藏卻不知道,諦聽本來就是陳煜陽放在地府的一顆釘子,所以他今天大意了。
驚悚的看著諦聽,地藏跳出數十米,然後道:「孽畜,難道你要造反不成!」
諦聽巨大的身形一步一步的朝著血海走了過去,看著站在血海之上的地藏,陰冷道:「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不要逼老子殺人。」說著諦聽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牙,猙獰的笑道:「不過你佛門金光血脈還是大補的!」
不由分說,諦聽一下子撲了上去,不過這一撲不要緊,巨大的身形在血海之上泛起無限波瀾,血色的海水染紅的諦聽白色的毛髮,顯得異常猙獰可怕。血海之上,和尚和一隻巨獸·交手,兩人身上都染紅了血色,這幅畫面,好像是阿鼻地獄一樣。
「真的精彩,真是精彩,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乃是本老祖的血海嗎?」陰冷的聲音從血海之上開始慢慢湧動了起來,冥河老祖,閉關多年的冥河老祖終於被這場人和獸之間的戰鬥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