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阿穆爾可不信,看見卡瑪的那一次,他都差點忘了呼吸,心底裡翻湧的痛楚像萬箭穿心般疼,她對他來說不會是那麼簡單。
一場困乏的宴會持續到晚上才結束,阿穆爾繼續保有韓單在庶西的城主位置,但護城軍改為朝廷統一的軍隊,並派了將領協同管理庶西城。
韓單欣然接受,抱著愛爾拉著卡瑪回府。
從上次宴請之後,韓單限制了卡瑪的出行,並且加派了兩個人守在菊花苑。
卡瑪沒去理會,韓單愛整樣就整樣,只要不去傷害愛爾,她都可以不去計較。
因為庶西城官軍分離,韓單的時間多的是,沒事就來陪卡瑪,「過兩天城裡有花展,我帶你去看看吧!選幾個回來,放到愛爾的院子裡,小丫頭慢慢長大,也該自己住,不能總賴著你了。」
「你想讓她一個人住?」
「不是還有鄔涓麼,她可以陪著。」
「我捨不得麼?」
韓單毫不客氣,拉過卡瑪,固定在自己腿上,「你以後和我住,捨不得的人應該是我。」
卡瑪沒去反抗,反抗也沒用,韓單抵住她大穴,小命要緊。
「是在威脅我麼?」
「怎麼會呢?你是我妻子,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
「城主需要我做什麼?」
「吻我。」
「你瘋了吧!」
「我沒瘋,阿穆爾在門口看著呢,你要不要試試他的反應。」
無需猶豫,脫口而出,「不要。」
韓單無耐得歎息,「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誰知道呢!眼神不好,怪你爹娘了。」
「可汗到!」終於有人高聲驚擾兩人。
韓單放開卡瑪,起身,將卡瑪拉向身後,和迎面走來的阿穆爾見禮。
「城主真是逍遙,大白天和夫人濃情蜜意呢!」察哈走在阿穆爾身後,挑釁出聲。
他也不想說話,但阿穆爾有要宰人的殺氣,他只能緩解一下氣氛。
「可汗,今日來府上不知有什麼事?」
阿穆爾板著臉,風雨欲來。
「可汗是為了過幾日的花展,關於商貿的事想和城主商榷一下。」察哈替主人回答,免去尷尬和戰火。
「原來是這樣,卡瑪,你回去歇著吧!晚上一起吃飯。」話落,溫柔的啄了卡瑪的唇一下小別。
卡瑪忙低頭氣的牙癢癢,恭順的施禮退下。
一邊走一邊憤憤的踢,該死的韓單,故意的是不是,真會找借口,晚上跟你吃飯,自己吃去吧!
愛爾的娘一怒之下竟跑出去了,她得找個地兒理一下暴脾氣。
美人走了,硝煙四起的狀況讓察哈頭疼,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滅了隆步,可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是女人,這火光多亮啊!為卡瑪一個人撩起的。
阿穆爾氣的臉都綠了,卻不知氣從何來,看見那個女人的嬌羞對韓單,他真的有放血的衝動。
他到底是怎麼了?
憤怒的回了府邸,摔的滿地狼藉,不小心割破了手掌,鮮艷的血流出身體,人也清醒過來。
屋裡忽爾寧靜下來,讓兩個精英沒底,察哈不解,「誰出的主意,不告訴主人。」
「赫律出的,說什麼有緣則已,沒有就各奔東西。」
「小主子都出來了,還什麼緣不緣的,看主人這樣,又得瘋啊!」
「瘋了更好,卸下重任,回仫北終老。」
「後者我贊成,如果是前者,有點淒慘,這兩年王爺過的什麼日子啊!」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誰欠誰早晚得還。」
「彭!」一聲巨響,嚇了屋外的兩人一跳。
「莫雨,察哈,你們倆進來。」
兩精英互看了一眼,沒事了麼,心驚膽顫的伸出脖子探進去,王爺真的醒了。
卡瑪出了韓單府,溜到當年沙漠苦戰的地兒,兩年前她再此鞭擊赭西瑤,左手盡廢,如今重回故地,她已是孩子的娘,非阿穆爾的妻。
時過境遷,當年風光一時的赭西小姐已被沙漠六騎埋葬荒野,作惡不可活,她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卻活的不輕鬆。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卡瑪回頭去看,後面走來一個中原的纖細女子。
柳葉眉,櫻桃口,傾城的五官,一雙蠱惑人心的眼睛卻放出森冷的光芒。
對方看見她也是一愣,沒想到在漫漫草原上也能見到這麼一個標緻的人。
中原美女收斂了殺氣,側頭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巖篤卡瑪。」
卡瑪點頭,「你是誰?」
「我是誰,這事說起來複雜,總體來說就是跟你沒有瓜葛的人。」
「和我沒有瓜葛,和我家人呢?」
一個來自中原的陌生女子,能一眼就知道她是巖篤卡瑪,除了哥哥赫律有這麼大的面子外,不會有旁人。
「你知道些什麼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姑娘來這兒不會是找我的吧!」
「碰巧路過這兒,沒想到會遇到你,我們還真有緣,既然我是順路,就好人做到底,把巖篤小姐,不,應該說是赭西夫人送回去的好。」
「姑娘留個姓名吧!中原我認識的美女可不多呢!」
「我叫庾梓涵,跟你同年,叫我小涵吧!」
「好,你也可以叫我卡瑪。」
兩個女子心有靈犀,沒過一會兒,就聊的情投意合。
「卡瑪,你的身材真不是蓋的,這胸怎麼會這麼挺,都媲美老外了,教教我怎麼保養的。」
混的熟了,庾梓涵反而大方熱情,讓卡瑪有些吃不消,老外是什毛東東。
「看來真是一家人,才多久,你們倆關係就這麼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