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潛在的惡魔本性,海鷗深刻體會到了,寧願和閻王叫板,也不能扯掉非花一根頭髮,否則會有難以想像的折磨。
在她的折磨下,海鷗有服毒自盡的打算,她的眼眸看著他時,那濃濃的不懷好意,讓他汗直豎,全身血液倒流,有誰告訴他,非花是不是女人?
非花當然是女人,不過她是個非常狠辣的女人,海鷗惹到她,又敢把人救活,他未來的生活注定是黯淡的,睨著面色漲紅的海鷗一眼,非花上前拍拍他平滑的肌膚,「要不你現在磕頭認個錯,我就過放你。」
海鷗如被人騷擾過一樣,狠狠一扭頭,把她的手扭走,本來聞的就是醉香,她的觸碰明明就是點火,他內本流轉的,都要瘋狂了,偏他還動不了,要是他動得了,他一定…把她吃了,哼,「別碰我,你這個壞女人。」
被再次冠上壞名號的非花來說,對海鷗的反應還算滿意的,拍了拍什麼也沒有的手,還彈了彈指甲,壞女人非花做定了,誰讓她眼前碰到了一個壞男人,她抱著手臂,歪著頭看海鷗,「你說要是領主現在進來,會怎麼處置你呢?你不但沒好好治病,還躺在我床上,一臉要吃了我的表情…」
「你閉嘴,你少誣陷我。」海鷗掙扎著從她床上起來,可發現他的力氣,在藥性折磨下,怎麼也起不來,他的眼睛裡滿是倔強,看著一臉笑意的非花,「你敢這麼陷害我,我一定會以死證明我的清白。」
非花撇了撇嘴,他有什麼清白可言,也懶的再搭理他,伸出手,在他驚恐的目光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摔跌到床下,她繞過跌在地上的他,掀開她的被子,自己上床躺了回去,翻個身,看著海鷗,「時間差不多了,讓你的領主解救你吧,我可是很善良的。」
一說完,非花就平平躺好,微微的閉上了眼,神情如常,等待著海鷗叫進屋外的人,她真是不想和海鷗再扯下去。
海鷗用盡全力,也只能半坐在石地上,剛才一摔,對於一個內力耗損過於嚴重的他,差點同摔斷胳膊,她夠狠,瞪了非花幾眼,他平了平胸口不適的燥熱,才揚高聲音,對著石屋擴散而去,「主子,非花醒了。」
落鯉聽到海鷗的聲音,心中狂喜,非花活過來了,連忙按下機關,把門開啟,跑向那躺著的非花,看著她睜開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神彩,他感覺眼眶又熱了,她真的醒了,「非花,我還以為…」
以為她會在他面前,漸漸變涼,直到死去,他生命聽美好,就要煙消雲散,他好不容易傾情的女子,離他而去。
非花眸中有些閃爍的光芒在流轉,這個以血換生的男人,此刻眼中濃濃的不安,出現在他鋼鐵般挺俊的臉上,不得不說,鋼鐵般的心,也會融化,她似乎覺得他是愛她,為了她才做出格的事情。
想起駙馬府銀月之死,她痛苦的閉上眼,如果是因為她,她怎樣去挽回她的罪孽,他讓她成為一個罪人,這就是他愛的方式?
耳邊只聽得落鯉驚慌的聲音,一聲聲打在她矛盾疼痛的心裡,「非花,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海鷗,海鷗你坐在地上做什麼,快來看看非花怎麼樣了。」
耳邊的焦急與擔憂一直在響著,非花重又睜開眼,眸中少了些什麼,看著他失措的臉,她的手伸出被,拍了拍他的手,「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落鯉看著重又睜開眼的非花,提起的心放了回去,他真怕非花再一次閉上眼,「我以為你又叫不醒了。」
海鷗看著領主完全沉淪在非花的世界中,連他脫力都沒察覺出來,他有一種被人捨棄的挫敗感,明明他才是領主面前的紅人,什麼時候,領主的眼中,只看得到非花了。
撐著手,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緩緩的站了起來,從領主進來的前一刻開始,他的醉香毒就消失了,不得不說,非花用解藥用的出神入化,他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灑下的解藥,時間算的太準,讓他更加有危機感。
走到領主面前,他的聲音還是虛弱的,「領主請放心,屬下金針過穴之後,非花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今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非花只要多休息半月,就能復原。」
落鯉這才注意到,海鷗的虛弱,也看出他的不適感,眉頭更深的蹙起,他手抬起,對著他的胸前貼去,源源不斷的暖意,輸入他微微發寒的身體,讓他蒼白的臉,有了一絲血色,海鷗心中一暖,領主還是關心他的。
身體的力氣,也復原的不錯,海鷗不想落鯉耗損過多,與他一樣,「領主,我沒事了,請不要再為我浪費內力了。」
落鯉放下手,看海鷗真的好的差不多,才語帶抱歉的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情況我再叫你,記得要好好調養。」
海鷗躬身回答,看了眼非花,才緩緩出去了,留下領主與非花,他心中不放心,卻也沒有理由留下。
非花低了睫,兩人的感情真是好,看不出他平時冷酷的樣子,畢竟曾用過假死藥的她,虛弱也慢慢襲來,感覺到落鯉又開始不安,她只得在昏迷的最後一刻安撫他,「我睡一會,你別吵我,等我睡得夠了,我就會醒來,也不用叫海鷗來看診了。」
非花說完,就真的睡過去了,因為非花的說明,落鯉半信半疑,也沒有再驚惶下去,睡著了就好,感覺到非花平穩的呼吸,他坐在旁邊的石椅上,怔怔的看著。
他不會離去,他要等她醒來,不想她醒來的時候沒有人照顧,也想讓他自己放心,看著她寧靜的睡顏,他眸子又開始犯癡。
即使睡著,她依然吸引著他。
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