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繼續居高臨下,保持他俯視的狂傲姿勢,瞅著非花巴掌大的小臉,眸中閃亮亮的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真的沒事了,我看你很有事呀。」
我有事也不找你,非花非常想回他,可她發現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張嘴的力氣都沒有,看來,她真的有事,非花懊惱的承認了。
看著非花再要暈過去的神情,神醫笑的有些得意,「我就說嘛,你大大的有事,你很快就要暈過去了,你看,你已經撐不開眼皮了,哈哈。」
非花很不甘心的暈過去了,失去意識的時候,只聽到他非常欠扁的大笑聲,她一個病人暈過去了,他一個大夫,難道非常有成就感?
如果她現在還有力氣的話,她一定大罵他是個無良大夫,沒有醫德,醫術再好有什麼用,全部被他治好了,又被氣病了,非花百分之八十肯定,她一定是被他氣暈的。
海娜同情的看著昏過去的非花,有些責怪的看著無良大夫,「弟,你能不能稍微對主子好點,要知道,她可是該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繞回來的。」
神醫也就是海娜的弟弟海鷗,一下子委屈了他的俊臉,好像海娜說了什麼非常讓他傷心的話,「我只是逗逗她呀,誰讓她看到我,都沒有迷住。」
海娜彎起手指,惦起腳,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重重一擊,交牙切齒,「她現在可是你姐姐我罩的人,找麻煩前,先掂量下你有幾斤幾兩,你個整天闖禍的壞小子。」
海鷗唔著被敲疼的後腦勺,眼淚汪汪,覺得海娜真是海上的魔鬼,「我家的奴婢比姐姐溫柔多了,她都不會打我,姐姐那麼野蠻,難怪沒人敢娶。」
海娜瞪了海鷗一眼,「拿我跟你家的小奴隸比,你是不是皮癢了,你整個對著一顆小白菜,我都替你難受,明天我就把她送回大陸去,別玷污人家清白的姑娘。」
海鷗臉色變了,「不行,絕對不能把她送回去,我還沒玩夠呢,雖然這個姑娘看起來也蠻好玩的,可是他沒有膽子跟主子搶,所以我就勉強繼續玩她好了。」
兩姐弟因為一言不合,就一拍兩散,留下躺在床上,昏過去的非花,她的暈倒是正常的,因為她都躺了七天了,要是一下子好全了,才更是奇怪。
海娜回頭看著像是睡著的非花,才猛然驚覺,好像海鷗還沒給非花看病,「喂,臭小子,你站住,跑那麼快做什麼,你還沒給主子看病呢。」
可是她還沒說完,海鷗就真的化作海鷗,飛離島嶼,上了他的小船,勁風一駛,他就駕船而去了,還真是跑的非常的快。
留下的海娜,臉色非常不好,下次看到海鷗,她已經想到新的折磨方式,小子太拽,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讓他知道,她不是那麼好灑氣的。
海娜還沒修理海鷗,就先被落鯉修理了,落鯉不是沒有在第一時間來看,而是他出海去了,最近大海有些不消停,他想可能是那些沉寂的人,又蠢蠢欲動了,不怕死又貪心的大陸人,又要攻向海島了。
等他回來,聽到非花醒來的消息,還狂喜了一陣,聽得非花又暈了過去,他心又跌了回去,這一上一下的,他就怒了,「海娜,你怎麼照顧她的,她醒來了為什麼還會再暈過去,海鷗他怎麼說?」
海娜支支唔唔的,就是沒能說出海鷗的話來,事實上他們只是吵了一架,他也只是氣了非花一回,調戲了一回,判斷正確了一回,別沒有了,他根本就忘記要給非花開藥了,也忘記要交待怎麼照顧非花了,總之,海娜啞口無言了。
落鯉本來沒有曬黑的臉此刻氣全黑了,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又在告訴他,她們姐弟吵架了,忘了給非花診斷,「立刻傳海鷗過來,海娜你就不用留在這裡了,讓那個大陸姑娘過來。」
一下子被葛了職的海娜,有撞牆的衝動,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主子,以後過著只端茶送水的生活,為什麼一下子,她就重新打回了要辛苦勞作的地獄了呢,她可真是命苦呀。
心中怨念,海娜也不敢說半句,連忙去聯絡不知去向的海鷗了,這回他害死她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海鷗卻遲遲沒能聯絡上,這讓海娜的氣憤變成不安了,不會是出事了吧,那麼久都還沒來,明明是發的領主令,要是過個半刻鐘還沒趕來,是要受鞭刑的,他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海娜圍著島嶼開始轉圈,快點出現呀。
半刻鐘很快過去,對於一個擁有絕頂輕功與渾厚內力的海鷗來說,綽綽有餘,可就是那麼充裕的時間,海鷗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就算他本人不到,他也該發信使,報告他所在的地點,呈說晚到的理由,他現在,渺無音訊的情況算什麼,他不會告訴她,他現在正在和那名大陸的姑娘在床上吧,真是夠墮落的。
海娜等的心焦,落鯉是直接焚心了,從他的寢房中暫時作為非花寢房的地方,大步而出,走向一直轉圈的海娜,「海娜,海鷗呢。」
「這個,主子,海鷗他,可能有急事耽擱了,請您再等等,海鷗一定會盡快趕來。」
海娜盡量為海鷗開脫,要看著沉著臉的落鯉,她心中還是在打鼓,就算再好的理由,似乎都因為那個非花的姑娘。而變的微不足道,領主明顯的要暴怒了。
就在落鯉準備要船,親自請那神醫時,海鷗悠閒的姍姍來遲了,海娜心一下子涼了,她看到了落鯉碧眸中,濤天的怒意,不驚為海鷗的未來煩憂了一回,他什麼姿態不好,這麼清爽的出現,心急如焚的領主面前,而且還遲了那麼久,他是嫌他這輩子過的,特別順風順水麼?
「海鷗!!」落鯉已經暴發了,連海浪也在他的咆哮下,變的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