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海中領主 海娜
    再次醒來時,非花睜開眼,看到的是石床石牆石頂石桌,全部都是用石頭徹成的屋子,還是頭一次看到。

    身體並不會被石頭嗝到,因為石床上面,鋪了厚厚一層皮毛,特別的柔軟,讓她如同躺在雲端裡,只是,這是什麼地方?

    抬起虛軟的手,撫了撫額頭,手心一片冰涼,還沁著細汗,她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還真是最近常有的恐怖狀況。

    苦笑一聲,她撐著手半坐起來,正要掀開柔軟的皮毛,下床去杯水時,門簾一掀,進來一個穿著極其翻雜花式衣袍的女子,她頭上還帶著絢麗的七色頭巾,和著她微黑的臉,特別的健康,「哎呀,姑娘,你醒了。」

    連忙按住非花不讓她起來,來人笑的非常大方,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子,「姑娘現在還不能下床,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非花無奈又躺了回去,她穿的衣服,她很少見,不禁多看了幾眼,不得不說,常見的雪白肌膚她沒有,卻並不難看,她蜜色的肌膚晶瑩剔透,如最可口的水蜜。桃,讓人賞目,「我渴了,想喝口水。」

    非花才出聲,才知道她的喉嚨很乾澀,擠出聲音時會微痛,發出的聲音也帶著暗啞,像是火燒過一般,真是難受。

    女子忙去為非花倒了一杯水,扶著非花喝下去,才笑著打量非花,「姑娘的臉色還是不好,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連神醫都說,姑娘醒來要看天命呢,原來姑娘那麼幸運。」

    女子倒過來的茶,是有著清甜的椰子水,喝了後她的喉嚨就好了不少,這還真是奇妙的效果,「我昏了多久,這裡哪裡?」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在船上的,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乘過船,不想一上去就暈倒了,還真是可怕的海面,讓她現在想來,都一陣暈眩。

    女子再倒了一杯水給非花,看得出非花因為喝了水,臉我升起了血色,讓她的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姑娘昏過去五天了,加上趕船回來的時候,大概是七天,主子還以為姑娘真的醒不過來了呢,差點把神醫丟進了海裡。」

    說到這裡,女子捂著嘴,大笑起來,眼睛非常的透亮,可能主子把神醫扔下水,對她來說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非花嘴角抽了抽,怎麼覺得女子似乎,特別想看到神醫下海的模樣,那位神醫人緣不好麼,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地方,「這裡又是哪裡?」

    她重新靠岸了,總之不是在船上吧,沒有感覺那沉重的旋轉,她堅信她是腳踏實地的,真是可怕的船震。

    「姑娘在主子的島上,這是深海中最大的島嶼了,比天旦國都小不了多少呢,主子就是在這片島嶼裡,找到了他最愛的青魚的。」

    她說的主子該是落鯉了,難道他因為喜愛青魚,就佔領了這片島嶼,讓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得,青魚是他的最愛。

    女子微微驕傲的訴說,可見她對領主的崇拜,她能說其實,她不喜歡他,因為在她眼前,他殺過她熟悉的人。

    「姑娘,我叫海娜,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很高興有你這個主子。」女子海娜右手貼向左胸,微低頭,行了個她們島上的最高禮,然後抬頭看著非花,「但願主子能在這片島嶼中,尋找出自己最留戀的風景。」

    非花的心情很複雜,原來島上的兒女,是那麼憧憬著這個地方,有留戀的地方,該是她們的幸福吧,只是,她能不能找到,答案恐怕不用去想。

    海娜照顧的很細心,非花醒來後不久,吃了海鮮,就泡進了熱水中,淋上一場很暢快的浴,然後她穿著花式同樣複雜的寢衣,再次躺回了床上,做著她合格的病人。

    一切更像夢境,只不過多了絲感覺,非花躺在床上,望著那固若金湯的石牆,有那麼一瞬,覺得這些都是鋼鐵地獄。

    海娜收拾完非花的起居,就告退出去,尋找海島唯一的神醫了,從海娜滔滔不絕的話語中,她知道那名唯一的神醫,醫術十分了得,是海上的天神,是僅次主子的男人。

    僅次於落鯉麼?非花也挑起了好奇心,醫術一直她喜愛鑽研的東西,能看到一個醫術超凡的人,應該是個很美好的事情。

    帶著駙馬府來的陰鬱,與船上恐怖的不適感,她見到了那名海娜口中的神醫,一頭的白髮,蔚藍色的眼睛,似乎海島的人,都有著那麼微藍微碧的眼睛,是大海的賜福吧。

    他很高大,卻不健碩,瘦弱不堪,穿著彩式的衣袍,沒有帶帽子,頭髮也未束起,簡單的說,他是個美麗的男人,海上的海鷗,可能就是他的感覺。

    見非花望著他,沒有羞澀,沒有驚艷,他挑起眉,緩緩走了過去,在海娜熱意雙頰生起滿霞的時候,他優雅的停在床邊,居高臨下,輕笑著出聲,「聽說大陸的女子,個個大門不出,極少見人,若是偶遇男子,必是滿眼羞怯,。怎麼沒在你眼裡看出半分來。」

    非花在心裡補了一句,他不但是個很耀眼的男人,他還是個極自戀的男人,好像姑娘看到他,沒有羞澀的話,就不是姑娘,嘴角抽了抽,非花覺得她又開始暈了,「第一,我不是大門不出的女子,第二,我見過比你好看的男人,第三,你實在沒有讓我心跳加速,全身血液快流的症狀,所以,讓你失望了。」

    男子聽著非花不痛不癢的反擊,俊臉一下子笑開了花,似乎興趣更濃,「比大海的女兒,還要強悍,我都有點喜歡了。老實說,整天看著只會掩面的女子,我也覺得厭了。「

    非花很想說,他從哪裡看的整天掩面的女子,讓他生厭,只是她精神不濟,很快就脫力了,與他說話還真是費神,「我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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