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不笑傾城卻傾國
    所有的近衛抽出了腰中的青劍,青光閃爍間,妖嬈肅殺,寒意滲人,迅速把非花與單離團團圍住。

    只要看到非花與單離,輕舉妄動的話,他們就會拿著劍,對非花他們進行武力的抵制。平和的氣氛,蕩然無存。

    在單離全身戒備之時,非花連站起都不曾,還是仔細的擦著唇,她吃食很規矩,唇瓣上根本就沒有留下油漬,她只是想擦去,那隱隱的血腥味罷了。

    駙馬的質問,非花沒有馬上回答,耳邊是公主失了分寸的搖著李益的聲響,李益在吐出一口血後,就昏過去了。

    聽著一聲聲焦急的呼喚,室內也只有這種不安的聲音,非花嗤笑一聲,在單一的聲音中,特別的清晰刺耳,雙手並起,她的纖手,夾開頂在她頸項的劍尖,被這森寒的劍,抵著還真是不舒服的事情。

    「非花不懂駙馬的意思。」聲音還是不急不緩的,在這大驚失色的一群人中,特殊的讓人害怕。

    駙馬也心中冷冽一瞬,如果剛才她是應對得宜,那現在只能說她,不讓鬚眉的沉著,與她為敵的話,還真是挺困擾的事情,如果她不能收為己用,他也絕不能放虎歸山。

    走過李益的身旁,他傾身把向他的脈博,如果只是中毒,還有生息的話,他都能救回來,所以他並不是太過擔心。

    只是手觸向那脈絡的一刻,他臉色煞白,眼前一黑,也差點昏撅過去,經脈絮亂還不止,還有些經脈不通,照脈相看來,根本就是已經枯死。

    青魚的確可以活躍脈絡,只不過,活躍脈絡的時候,它的藥性比較大,以他們內力高深的人來說,吃下幾盤青魚沒什麼大礙,身體也能負荷。

    可關鍵在於,李益的經脈好幾處都快枯竭,根本就不暢通,加上他貓吃青魚,病發提前,才會吐出失去意識。

    這些是巧合,還是非花的刻意,已經不用他再想,厲眼掃向一干近衛,「把劍放下,全部退出主廳。」

    近衛悄無聲息,一瞬間退出主廳,毫不停滯,可見平時受的訓練很到位。公主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心情平復後,也冷靜了不少,「夫君,益兒怎麼了?」

    駙馬把李益的手,放在桌上,放緩了語調,「你自己看看,我也說不準,益兒這次遇到大劫了,原本術士所言,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信了五成。」

    公主也把出李益的近況,一時六神無主,「怎麼辦,怎麼辦,益兒他要死了麼,經脈怎麼說枯就枯了呢,難道益兒遠遊時,沒有喝過水?」

    沒有喝過水,也還有流動的血液,公主的話,明顯已經失去常識了,經脈就算一個已死的人,也可以完好幾個月,要是沒喝水,經脈就枯了,誰都不相信。

    非花沒有再笑,主廳只留了她們幾個人,還有小梨小雨,她分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按理說留下的婢女,也該是公主房裡的,為何是派來臨時伺候她的人。

    駙馬見李益的面色只是蒼白,沒有青色或紫色,說明他沒有中毒,他吐出只是經脈絮亂所致。

    寒意的眼瞥向一直,站在遠處的小梨,「扶王爺回房。」

    小梨不是手撐著李益,而是直接打橫抱著,向著李益的房間走去,非花直覺想要跟過去,卻被駙馬單手攔住,「小雨,請非花小姐回落雨院。」

    他隱隱猜出,這事件的主謀不是非花,沒人會蠢到,去惡化原本勝算在握的隱疾,她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讓他們提前知曉。

    不是她,並不代表她沒有到參予,他是不會再讓非花接受,陷入生死交戰中的李益的,轉身他再望向,聲稱是非花夫君的單離身上,眸子直視那雙,現在露出微微邪異的深眸,「既然你們是夫妻,那你也和非花小姐一同去落雨院吧。」

    單離苦笑一聲,現在這種情勢,他實在沒有心情,跟他道謝,謝他的成人之美,把他們一起送往落雨院,不是為了讓他相聚,而是為了一起監控,他們已一送到落雨院,就是插翅也難逃。哪來的情意相綿。

    非花沒有為難小雨,望著小梨消失,在她的背間,看到李益的眼睛緊閉,心中黯然,也只能全靠他的父母了。

    率先走向她的落雨院,她現在還逃的出去,一進落雨院,等他們布下天羅地網,她的一根頭髮,可能都飛不出去。

    可她沒有選擇現在逃走,她當初敢進來,現在就沒有途失蹤的道理,做了就要做到最後,等待就要等待結果。

    雲袖下,她的手,微微握起,圓潤的指甲,貼著冰涼的手心,也再往裡戳去,有時候自殘,不能解決現在的困境。

    挺直背,她也沒注意放出什麼震懾人的氣勢,只是平淡的,走過一干武藝都不平的人身前,太過平淡,看不出深淺。

    她的背後,單離也跟的輕鬆,女子都不怕,他這個大丈夫,要是縮首縮尾的,就太點男人丟臉了。

    如果他真有變色,也只是怕不能保全她而已,這個凡事淡然,惹事生非的非花,已經讓他提心吊膽了。

    駙馬背著手,虎軀有些僵直,心中生出後起之秀四個字來,後浪推前浪,他這個中年人,是不是馬上就要被那些優秀之輩,迅速超前了。

    單離和非花進了院的正門,門就在他們身後,沉悶的關起,把他們困於院落中,非花轉身回頭,簪頭劃出優雅的弧,晶亮的眸中,望著徐徐關上的厚重石門,有一瞬間,覺得她的世界黑暗了。

    黑暗中她看不見,那滿院旖旎盛放的粉色梨花,看不見那雨後紛紛飛著的彩蝶,看不見雨後升起的皎潔明月。

    只看到單離,肅手而立,俊逸非常,月色光輝下的他,是清冷中唯一的熱源,他望著她,淡淡的笑了。

    非花身體流過暖流,他本是悠然自在,陪她走入這院中,是為何?

    繁花過盡,千百秋,遺世獨立,一壺酒,佳人亭立花團間,不笑傾城,卻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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