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楠,你不也會想起老康嗎?」凌琪涵吼到。積壓在內心太久的悲傷像是找到了噴洩口。
「沒錯,我想起他,那是恨!起碼那樣我會活著輕鬆。」
「你少自欺欺人了!你這段日子緊抓著老康的尾巴不放,想找他報仇,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是那麼恨他嗎?」
游楠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盯著那盆罌粟花發呆。
陽光穿過玻璃射進來,依然是那麼的熱燙。燙著兩個女人的心。
游楠坐了過來,把凌琪涵攬在懷裡,勸到:「琪涵,你還小,你跟金蛇已經過去了,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我沒有折磨自己,我很清醒,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我不就是愛過他嗎?我還有很多年要活,我還會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算什麼東西!我不稀罕!我會活得好好的,好好的,再也不去想他。打死也不去想他。」
凌琪涵說著說著,就抱著游楠的手臂狠狠的哭了起來。
游楠不知道應該安慰什麼,看見凌琪涵的這幅哭得死去活的模樣,她明白了凌琪涵對金蛇愛得有多深!
英國
豪華的臥房內,金焰堂的所有元老,護法神色嚴肅的守在床邊,準備尊王的第二個換腿手術。
一個身穿日本男士和服的男人帶著一個女助手,認真的準備醫用器具。房裡所有的器具都是齊全的,心電圖,手術床。
日本男人是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大家都稱他醫師。是國際上有名的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幫金蛇打了麻藥後,對滄月使了使眼色:「好了,把尊王移到手術台上吧。」
滄月和老伏走了過來,金蛇藉著最後的一絲意識,抬手拒絕了:「等一下。」旁邊的一張手術台上躺著教父。夢蘿擔心的幫他擦汗。:「爸,我會一直守著你們,醒來。」
教父摸了摸女兒的頭頂安慰到:「夢蘿,別擔心,這又不是第一次了,爸爸的一條腿不是已經成功截肢給金蛇了,也沒發現任何問題,放心吧,手術是安全的。」
「嗯,我不怕。」夢蘿還是擔心得手心冰涼。
教父看向旁邊床上的金蛇,伸出手喚到:「孩子!」
金蛇伸出手與他交握,兩個男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真誠的相視。
教父坦誠的說到:「金蛇,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一定要你做個保證。」
「義父,請說。」
「第一,我把兩腿截肢給你,是我自願的,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幫我奪回歐州黑幫。娶我女兒,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事,都不許拋棄她。」
「放心吧,義父,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會記住。」
「這樣我就放心了。「教父放心的盯著天花板。
夢蘿偷偷掉淚。
金蛇閉上了雙眼,一串腳步聲打亂了寧靜,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的男人走了進來。金蛇的雙眼猛睜,問到:「東西呢?」
「在這裡,尊王。」
金蛇接過他手裡的一疊照片。上面全是一個女孩穿著孕婦裙在挑嬰兒用品的畫面。還有坐在教室裡認真聽講,站在操場上發呆,背著書包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美麗的畫面。
金蛇的手指顫抖的摸上了照片上女人垂下來的一絲秀髮。好軟!她變嫵媚了。穿孕婦裙真好看。「金蛇,一定要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不要做對不起我們父女的事。」教父見到他手裡的照片,握住臉色發白的夢蘿的手。
「哥哥!」夢蘿妒嫉,痛苦的眼神,是低聲下氣的乞求。她再也受不了金蛇的心裡掛著那個女人!
金蛇笑著流淚了,把那疊相片交給滄月:「滄月,你把它處理掉吧。醫師,我叫你準備的失憶藥呢?」既然決定成全她,就要把她忘得一乾二淨!留著她的記憶在腦子裡,太痛苦了!
所有人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金蛇。
「尊王,這藥可是無價之寶,我研究了二十年,你可是我第一個試驗的人。放心吧,藥效我已經測驗過了,非常好。只是,尊王,你考慮清楚了,真的要抹去那段記憶嗎?」醫師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透明瓶子,裡面的藥水清澄的搖晃著。
金蛇淡淡的掃了一眼教父和夢蘿:「這是我給你們的交待。動手吧。」
夢蘿感動的撲在金蛇的手臂上:「謝謝你,哥哥。我愛你,這一輩子我會用的生命去愛你。」
「金蛇,委屈你了!」教父重重的點頭。
金蛇的眼睛好脹,急忙閉上了雙眼,那眼眶裡的淚死死死的往喉嚨裡吞。他是個男人!不會讓別人看到他流淚的狼狽樣。」尊王,想著你最想忘記的人!」醫師的注射針頭扎進了他的腦穴!
金蛇死咬著下唇,腦袋裡突然像一窩煮沸了的粥,所有關於一個女人的畫面被像是被人用剪刀一樣剪得凌亂。很快麻藥起效了,金蛇沉沉的睡去了。
教父不放心的問到:「醫師,這失憶藥真的有用嗎?」教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到
「怎麼,教父懷疑我的能力!吉雪,開始手術」醫師見站在一旁盯著金蛇發呆的吉雪提醒到。
吉雪忙收起凌亂的思緒。將手術刀遞給醫師。腦子裡一大堆的疑問,金蛇那麼愛凌琪涵,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弄成現在這樣!凌琪涵,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次火燒罌涯門後,她逃了出來,但舊傷復發,是神醫剛好路過,救了她,從此,她就跟在他的身旁做他的助手。
吉雪收起了走神,認真的協助醫師進行這場危險的手術。
夢蘿受不了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面,退到了另一個房間。其他幾個長老一直站在手術床旁,恭敬的守著尊王,直到手術結術,面對那麼血淋淋的場面,沒有人吐一聲,沒有皺一下眉。五個小時過後,醫師縫好最後一針,卡嚓一聲,宣佈到:「手術結束。尊王會持續五天的昏迷。只要五天之內沒有出現發高燒,傷口感染等症狀,手術就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