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我親眼看到你們倆親熱的像一家人!他還親了你!」
「你監視我!金蛇,你這樣到底算什麼?你既然不要我了,你憑個麼監視我!」
金蛇見她的情緒很激動,身體氣得直發抖,把手裡的婚紗朝地上一甩:「滾!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凌琪涵,記住,以後我不會再見你!」
「滾就滾!混蛋!我這輩子也不會想你,更不會再見你!沒有你我會活得更好!」凌琪涵衝出了婚紗店,抬手一摸,滿臉全是淚水,像只被人追殺的兔子一樣,在街頭無助的狂走,沒有目標,沒方向,沒有依靠,傷心的放聲大哭,
「金蛇,你這個大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我恨你!恨你!」
旁人都把她當成瘋子。
滄月把快要醒的玉珍放在一個街角,望著遠處那個瘋狂大哭,孤獨無助的凌琪涵,心裡的內疚更沉重!店員嚇得躲得離他遠遠的地方不敢出聲。金蛇就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酒紅色紗發上,一言不發,臉上冷肅的充滿殺氣。
滄月小心的走過去:「尊王,小姐一聽到你來中國,見了凌琪涵後,太激動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正在醫院搶救,快回去看看吧。」
金蛇沉默不語,轉頭看向窗外,發了會呆,誰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滄月,恨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個,屬下不知。」
「滄月,我應該恨她,應該將她五馬分屍,對不對?沒有見到她時我想過好多種報負她的方法。可是一看到她的眼神,一抱住她,我就什麼方法都使不出來。我恨她,我瘋狂的想要報負,可是面對她時,我才發現我不希望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凌琪涵,別讓我再見到你。」
滄月恐慌的提醒到:「尊王,事情都過去了,目前小姐還昏迷不醒。」
呵!跟蹤得還真緊!
金蛇仰頭吐了口氣,無力的說到:「走吧。」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對凌琪涵恨也好,愛也好!一切都該結束了!夢蘿是他的未婚妻,他最心愛的妹妹。他希望給她幸福,不想再傷害她了。金蛇第一次感到做人是這麼的無柰,原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一定就是你的!他一直以為只有有權有勢,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現在才知道,有一樣東西是權勢金錢得不到的。
滄月如釋重負,提上店員打包好的婚紗跟隨在後。手下開著直升飛機在私人跑道上,等候多時,見遠處的人影,奔跑了過去,彎腰喚到:「尊王,請上機。」
滄月親自站在機門旁,等他上機。
螺旋漿像飛鷹的翅膀在半空中快速的旋轉,金蛇轉身,最後回望了一眼中國的天空,中國的土地,中國的草地。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身在中國,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眷戀這塊土地,
凌琪涵!凌琪涵!我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小寶貝!我要走了!
金蛇閉上雙眼,在心底深深的呼喚著。腦袋像是一部放映機,飛速的放映兩人相識,相戀的每幅畫面,想起了她每坐在夕陽下等著他回家,耳畔響起了她溫柔的嬌喚:「金蛇,你回來了。」
「老公,老公,老公,,,,,,」
「折磨我,你開心嗎?,,,,我這輩子也不會想你,更不會再見你!」
「尊王,請上機。」手下再次對他彎腰請求。
金蛇轉身上機的剎那,腳下的草葉上被掉了幾滴晶瑩的淚珠。金蛇摸著發痛的左腿,手術時間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就真的要廢了!凌琪涵,曾經我為了留住你,準備不再接受教父幫助,準備讓它廢。因為你說過你不嫌棄我是拐子。為了你,我甚至想過放下自己的一切權勢,放下所有的仇恨雄心。可愛到最後,最傻的那個人是我!我一直想要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到頭來我得到的卻是一份最脆弱的感情。你不懂我!一點都不懂我!甚至從沒愛過我!
嗒,金蛇扣上安全帶,心痛的閉上了雙眼,中國一切從現在開始與他無關了!
他是個男人,有些事情就須要有擔當。他是金焰門的領頭人!他的肩上有著數以萬計兄弟的希望!有著沉痛的仇恨,
再見了,我的小寶貝。你一定要幸福,我不恨你了!既然離開我是你的選擇,那麼就在你光明處好好幸福的活著吧!我成全你!我的黑暗世界裡留不住你這個美麗的天使。
游楠知道了金蛇找過凌琪涵的事,怕她想不開,一有空就來凌家陪她。看著她開始笨重的身體,削瘦的臉寵,很擔心。
「哎喲!」
「怎麼了?琪涵,你沒事吧?」游楠聽到房裡的聲音,急忙跑了進來。
「我沒事,不小心打破了花盆。」凌琪涵蹲在地上一邊收拾碎片一邊揉自己的左眼。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左眼總是跳個不停。
「我來弄,小心刺破。你去休息,別嚇著肚子裡的寶寶。」
游楠把那盆紫色的花收拾好,放書桌,眼神犀利的盯著坐立不安的凌琪涵,指著那盆花嚴肅的質問:「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凌琪涵抱著雙臂,坐在床沿上:「叫一個朋友幫忙弄的。」
「凌琪涵,你有沒有腦子!這種東西也能隨便種!這是罌粟!你比我更清楚!你到底是在哪弄到的?快告訴我呀!被人發現了,你就等於藏毒,要坐牢的!」
凌琪涵半天不支一聲,游楠恨鐵不成鋼的踱了幾步,又走了過來,抓住凌琪涵的胳膊,想到了什麼,質問到:「你弄這東西!不會是還沒忘記金蛇吧?啊!說呀!你不是跟我說過要忘記他了嗎?該死的,你怎麼還在想著他!為了那個男人,你居然在黑社會手上買罌粟種子。凌琪涵,你給我長點志氣行不行?別再想那個該死的男人了!他不值得這樣!他都已經不愛你了!早跟她的未婚妻雙宿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