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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被送出來的念舞驟然間趴在了地面上,砰的一聲響,驚了等得焦急上火的碧溪白蕭兩人。
乾爸啊,這送別方式太特別了吧,萬一毀了容怎麼辦,人家還沒嫁人呢?
可是她這邊剛爬起來,便感覺一個白影閃過,下一秒便被人直直得壓在了地面之上。
「啊,真的是舞哥哥,母親大人,你看,真的是舞哥哥耶!」
白蕭一臉激動的抱著念舞,兩個人就這樣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一個眼冒火星,一個激動忘我的對峙著。
碧溪女王有些緊張的看著這突然的一幕,魅惑的眸子眼底劃過一絲精芒。
半晌,忐忑說道,「小舞,見到……他了嗎?」
念舞聽聞,頓時白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
白蕭卻興奮得抱著念舞的小身子,很是親暱的蹭著,某女無語的看著這一對極品母子。
還代這麼玩得,正常人的思維看到自家兒子撲在一個女孩身上,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怒喝一嗓子,最起碼象徵性的拍打一下一絲警戒,那也能讓她這個受害者感到欣慰不是。
可這兩倒好,一個衝動的來了頓熊抱,一個激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總結一下,她和這大漠就是水火不容,自打走進這該死的大漠,就總是不順風順水,喝口水多塞牙。
「乾媽,您是不是先讓這小子起來再說!」
鑒於某人老是亂摸亂抱,某女悲催的黑著張俊臉說道。
額……
碧溪女王這才注意到自家兒子那個鹹豬手多麼的不老實,她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也知道了小舞的真實身份。
直起窈窕的身子,凝視著一臉黑線的小舞兩眼,繼而轉向正偷吃豆腐的白蕭,嬌嗔道,「臭小子,還不起來,別冰壞了你小舞哥哥!」
「啊,哎呀,母親大人您怎麼不早說嘛。」白蕭恍然得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某女,望著她那長長得睫毛,大大的水眸,臉上詭異得紅了。
「小舞哥哥,你怎麼也不提醒我啊。」快速的起身,伸手將鬱悶中的念舞拉起來,埋怨道。
靠,這個臭小子,得了便宜還敢在這跟爺賣乖。
「壓的舒服麼?」
勾唇淡淡笑著,卻看得白蕭一陣毛骨悚然,這個笑容怎麼有些熟悉呢?
額,想起她對付鷹族中人時,也出現過這個笑容,頓時腳下抹油蹭的竄到碧溪女王身後,怕怕的伸出小腦袋看向念舞。
「小舞哥哥,你別這樣,弟弟好害怕。」
這個死小子,又是這幅無辜的臭臉,簡直要瘋了。
就知道這小子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崽子,狐狸哪有一股笨蛋。
「好了,小舞,蕭兒,不要再鬧了,你能出來乾媽就放心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念舞鬱悶的點點頭,白蕭眨著漂亮的眼睛朝她清純一笑,前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小兔崽子,給我等著,哼哼!
走出密室禁地,碧溪眸色頓時一沉,嬌聲低喝,「影子衛隊,從現在起,開始執行一號計劃,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踏進碧湖居半步,違令者族規處置!」
嬌喝聲落下,只見四道身影條件反射般落荒而逃,一個個臉色駭然的不時後頭看著。
同一時間,銀色如流光束得十幾個人影驀然出現在大廳,恭敬的立成一排,齊聲回應,「遵命,尊貴的女王陛下。」
碧溪滿意的點點頭,轉向白蕭和小舞,一一介紹道,「這是你們的兩位殿下,蕭殿下和舞殿下,記住,除了他們誰也不能沒有我手諭的情況下闖入。」
想起剛剛藍瑞不顧一切闖入的一幕,她的心就咚咚咚緊張到不行,既然小舞能平安自那裡面出來,自然是得到了救治方法,這個時候,她隱藏的力量也有了無用之地。
影子軍恭敬的朝著白蕭念舞二人彎腰致敬,其後身形再次消失,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母親,那四人跑了,肯定向藍瑞報信去了。」白蕭細長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憤恨,看得念舞心驀然一跳。
沒想到這小子平日裡總是擺著一張無辜委屈的臉蛋,突然怒起來,還真是刺激眼球。
「他們跑了,藍瑞才能知道我有所行動,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他很快便坐不住了。」
淡淡笑著,目光透著一股自信,女王氣勢一覽無餘。
念舞欣慰一笑,這樣的女子確實配得上紫翼天王那樣的男人,都是人中龍鳳,一個正氣凌然,一股韜光養晦,都是為了狐族和親人,心底對於這一對乾爸乾媽很是欣賞。
「乾媽,藍瑞他是乾爸的情敵麼?」
念舞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頓時惹來了一大一小錯愕的眼神。
碧溪女王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哎,人不風流枉少年,都是過去的歷史了不提也罷!」
咕……
某女被雷住了,沒想到她胡亂猜測的一句話竟然一語成戳。
眼光很是曖昧的看向有些扭捏的碧溪,感歎道,「好個人不風流,看來小爺爺要學學乾媽這瀟灑勁了。」
可是,她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慫人。
碧溪聞言臉色更紅了,顯然是對自己當年之事很是掛懷,白蕭則是一臉幽怨,皺著小眉頭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對了乾媽,乾爸讓我轉告你們二人 ,他很好!」
一句話使碧溪白蕭如觸電般,眸子滾動著晶瑩,直直得盯著她,半晌,還是白蕭先恢復鎮定,聲音哽咽道,「小舞哥哥,你見到我父親了,可是要怎麼樣,才能救他出來?」
這也是碧溪最關心的問題,含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得看著她,期待著。
看著這二人焦急的模樣,某人很無良的生了一絲惡作劇的念頭,精緻的小臉緩緩陰沉,佯裝悲傷的搖搖頭,重重的歎息一聲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難!」
兩人倒抽一口涼氣,呼吸變得急促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