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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噙著一抹苦笑,她真是吃飽了撐的才出言恐嚇這一大一小,看他們真的難過起來,她的心很過意不去。
不自然的輕咳兩聲,乾笑道,「咳……咳,乾媽,蕭弟,不要那麼緊張嗎?
難是難了點,但我也沒說不可能啊!」
聞言,兩人皆是淚眼朦朧的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更讓她羞愧了。
狐狸不都是很狡猾的麼,可是面前的這兩位狐狸中的皇族怎麼這麼笨啊?
她說什麼就信啊,開玩笑卻把人家開哭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抹了一把眼淚,白蕭憋不住的顫聲問道,「小舞哥哥,究竟怎麼才能救父親大人,快點告訴我們好嗎?」
那聲音裡帶了一絲無形的哀求,這種源於血脈的悲傷令她不得不正兒八經起來。
碧溪女王也是淚眼模糊的拿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焦急的望著她。
額……
好吧,她承認是自己錯了,不該在這麼嚴肅的問題上開玩笑。
拉著兩人坐下來,頓了頓方才開口道,「乾媽知道當年重傷乾爸的四大家族麼?」
她的話語剛落下,便感覺到兩股可怕的鬥氣壓迫而來。
咕……
蝦米意思,她有說破什麼嗎?
冒汗的瞅著兩個瞬間就要暴走的人,暗暗腹誹。
失去父親的孩子傷不起,失去老公的女人更加不能惹噢噢。
碧溪女王也自覺反應過激了,微微整整裝束,正色凝眉道,「四大家族,哼,若不是他們,鼎天哥哥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本王又怎麼會不知道。」
白蕭也是跟著冷哼兩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暗中襲擊四大家族連同那個罪魁禍首的鷹族,除了看不慣他們殘忍行徑,絕大部分都是因為父親大人。
「嗯,若要救乾爸,必須同他們打打交道。」
念舞淡淡說道,鳳眸裡一片冷清,沒當她考慮一件事時,整個人如同染上一層冰霜,泛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碧溪女王和白蕭頓時一愣,同時看著她冰冷的眼神,微微錯愕道,「為什麼,我們和他們一直都勢不兩立啊,即使現在示好,他們肯定也會心生戒備。」
「是啊,小舞哥哥,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暗殺。」
看著這一大一小牴觸的情緒,念舞頓時勾唇一笑,「呵呵,我有說和他們示好麼?」
聽到她後面的話,兩人更驚奇了,瞪著相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看著她,等待下文。
某女喘口氣無奈繼續道,「要救乾爸,必須拿到四種東西,蛇族響尾,吸血蝙蝠骨翼,蜥蜴血滴,壁虎後足,當年的四人缺一不可!」
兩人瞬間腦袋轟隆一聲呆住了,如同不會言語般對視無言。
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念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斜的臥了起來,折騰這麼久累死了。
碧溪女王終於鎮定下來,眼底震驚還未褪去,聲色帶了一絲嘶啞低聲道,「小舞,這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白蕭狠狠嚥下一口唾沫,難以置信的看著念舞。
「呵呵,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但是親愛的乾爸就是這樣交代的,說這四樣東西少哪一種都別想見到他,哎!」
頭疼的撫額,為派下得差事無語中。
不怪碧溪白蕭兩人面色大變,這四種單論一種並非隨意抓一人就可以的,而是必須找到六年前的當事人。
能合力將紫翼天王封印的人實力自然不可小窺,而且地位必然不低,尋人都是件很難得事,更別說要他們身上的東西,無疑更是難上加難。
兩人聞言也是臉色更難堪了,直直得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被定型一般。
哎,如果換成自己 ,心情肯定比她們還要起伏,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公被鎖在一個無邊的黑暗世界裡,但凡是兩人之間有點愛滴說,都會受不了。
白蕭就更不用說了,白鼎天當年被封印時,他還小,沒有父愛的孩子心靈很容易扭曲,看他總是裝著一副無辜小摸樣就知道了,這小子其實是個腹黑種。
噗通!
兩聲落地聲驟然響起,驚得念舞頓時跳起來,快速扶著碧溪白蕭兩人,皺眉道,「乾媽,蕭弟,你們這是幹什麼?」
聲音隱隱有著一絲怒火,既然她認可了她們是自己的親人,需要這種見外的禮節麼?
感覺到念舞的怒火,碧溪倔強的咬咬牙,皺眉躊躇道,「小舞,這一拜必須的,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也很危險,但是乾媽求你救救你乾爸,他一個人待在裡面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說道最後,聲音哽咽的頓住了,美麗的臉頰上緩緩流下兩行清淚。
白蕭也是靜靜的跪著,眼神堅定的看著念舞。
無語的皺眉,受不了的怒喝道,「你們需要這樣嗎?我既然答應了救乾爸便不會袖手旁觀,別說是四大家族,即便是餘下的七大家族聯手也不能阻止我,快起來吧,你們太不瞭解我了。」
她清冷中夾著明顯怒氣的聲音,驚得二人頓時慌了。
雙手驀然帶起兩股鬥氣,不容分說的將二人托起,黑著臉冷聲道,「如果以後當我是自己人,便不要再出現剛剛那種事情。」
說完,便自顧自的再次臥到一旁的軟榻上,氣呼呼的瞪著眼再不開口了。
額……
這是神馬情況,碧溪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一族之王竟然有些侷促的搓著手,拚命的朝著自家兒子使眼色。
白蕭要哭了。
母親大人,小舞哥哥明顯在氣頭上,您還要害兒子,嗚嗚,明顯的為了老公丟棄孩子。
然而不等白蕭開口,念舞那專屬的清冷聲音隨風淡淡飄來。
「蕭弟準備一下,明日出發!」
一句話令得二人瞬間鼻尖酸澀,感動的凝望著那道閉著眸子假寐的白色身影,心窩隱隱發酸,如同一絲光明瞬間照亮,雙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