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五,打起精神來,把你如何糟蹋珍子的事情跟我們說說。」歐陽平之所以提這個話題,其目的就是要撕去段老五的偽裝,從精神上,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既理一理他的舌頭,有順一順他的心氣。讓段老五做一次熱身運動。為下面的審訊工作做一些鋪墊。歐陽平和段老五心裡都很明白,段老五的犯罪動因,在他的前科中是有劣跡可尋的。
段老五面如土灰,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歐陽平,但就是不願意開口說話。
歐陽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把李文化的翟所長叫到辦公室外面,跟他們低語了幾句,兩個人便下樓去了。至於兩個去做什麼,筆者待會兒再交代。
歐陽平走進辦公室,慢慢坐下:「段老五,說吧!」
段老五像雕塑一樣僵在那裡。
「段老五,你怎麼不說話?」
段老五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他右耳上面的頭髮翹得很厲害,頭髮的根部已經能看到頭皮了。段老五大概是不想讓自己太猥瑣。
段老五不想說話,也不看歐陽平,後來乾脆低下了頭。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們就把柳木匠和他的女兒珍子請來,讓他們父女倆來說。」
段老五突然抬起頭來:「不必了。」段老五的眼神充滿的祈求,但但他說話的語氣和我先前差不多。
「你願意談了。」
「我是做過那樣的事情,但那是過去的事情。」
段老五終於願意提珍子的事情了。
「你把這件事情跟我們談談吧!」
「這跟你們眼下辦的案子有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說吧!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們想親耳聽你說說。你既然有勇氣做,為什麼沒有勇氣說呢?」
段老五和歐陽平,一個要把羊皮緊緊裹在身上,一個要把羊皮脫下來。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歐陽平和同志們沒有見過這麼磨嘰的人。
牙膏不擠是不會出來的:「我問你,你糟蹋珍子的時候,她多大年齡?」
「這——」
「說!」歐陽平聲調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他的心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十——十二歲。」
「糟蹋一個十二歲大的小姑娘,你真是禽獸不如啊!」
段老五的鼻尖上滲出了汗珠,段老五的鼻翼兩側比較肥沃,看上去油光光的。
「我當時喝醉了酒,腦子裡麵糊裡糊塗的。」
「你有女兒嗎?」
「有。」
「糊里糊塗?你為什麼不糟蹋自己的女兒呢?」
「這——」
「你糟蹋珍子的時候,在什麼地方?」
「在我家。」
「珍子怎麼會到你家去?」
「我每次回家,珍子那娃都會來。」
「為什麼?」
「我每次回家都會帶一點吃的東西。」
敢情是段老五投放了誘餌。
「你家裡當時沒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