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摸摸鼻子,瞬間一副可憐兮兮,兮兮可憐的樣子就出來了,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
「姑娘,你行行好,我初來貴寶地,本想偷點銀子回家的,可是銀子沒偷到,偷的這包東西,現在肯定也賣不出去了,你就讓我住一晚吧,外邊月高風黑的,本大爺……不旻旻害怕呀。」說著說著,欺身上前,拽住湖畔的袖子,不停的晃動著。
湖畔這下真的是抽搐,狠狠的抽搐了,這男人變臉跟翻書樣,牛!趕忙揮掉他的手,急急退到一邊,訕笑,
「你住,你住,我走,我走。」掂起包袱,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一樣,奪門而逃。
「世子,她見了你的樣貌,要不要……」
沒等他說完,藍旻輕笑搖頭,嘴角諱莫如深的笑意深了又深。
「沒看見她額上的記號麼,她應該就是現任玄玉聖使,找到了她,還怕找不到其他兩樣東西麼。到時本大爺得到神器和兵法就一舉滅了南毓,哼!葛晗給我盯緊了。」
「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意思。忽又想起她氣呼呼卻又無可奈何深怕閃避不急的小臉,胸腔又突突的跳起來。男子聳聳肩,最近是不是禁慾過度了?
藍旻大手一揮,碩大的包裹忽地打開,裡邊應聲跌出一個被捆成一團的人。雙腿緊緊繞在脖子上,頭艱難的抬起,痛苦的臉扭成一團。
「你敢騙本大爺,好大的膽子。」藍旻邪氣的臉上此刻全是陰柔狠戾的神色。
捆成一團的男子,因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咽的痛呼。藍旻眉峰一挑,示意葛晗拿開他嘴裡的布。
「說吧,藺宸璈把馭世兵法藏哪了?」凝眉厲聲問到,
「世子饒命,太子心機深重,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與外人說,世子明鑒呀,小人實在不知。」男子只有嘴可以動,顫聲哀求到。
「尚一工,你騙誰呢,誰不知道,你是建立太子府的設計和監工,太子府那裡有密室和地道,你會不知?!當本世子啊三歲小孩嗎?!哼 ,不識好歹是吧,知道我胡尤最多的是什麼麼?毒影,餵他點穿腸蠱,看他說不說。」
一個身著異服的女子,應聲而出,手上纏著一條吐著紅紅芯子的青蛇,陰森毒辣的盯著他,嘴角一抹怪異的冷笑,摸出一個罈子,一個蠕動的東西就出現在她的手上。
尚一工恐懼的想往後退,無奈身體被束縛成一團,只能做垂死掙扎,在那噁心巴拉的東西,快要送到他嘴裡時,終是淒喊出聲,
「我說,我說,世子饒命。」
藍旻手往桌上一點,女子又如來時一樣,隱去了蹤跡。
「早這樣不就好了,本大爺還要廢那麼大勁把你偷出來麼!」葛晗不由得抽搐了下眼角,明明是世子非要自己出馬,說要找找刺激的。
藺王府別院,孤寂憤怒的背影獨自立與院中,沉默不語的凝視皎潔的圓月,終是不用再忍受那噬心的痛苦了,但是心卻空空的,想起那倔強無情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無涯說的對,是他咎由自取不是麼。
「王爺,太子此舉,你做何打算?」沈無涯安靜的走至他身後,
說到太子,藺宸羿的神色悠地冷凝起來,想起晚宴的事,輕哼一聲,
「他既然不死心,那麼,本王就要讓他徹底的後悔。還有太子疑心深重,明日必會來問,為何本王昨夜會匆匆而別,你看著辦。」漠然的臉上浮現了堅決和認真,以前離開是迫不得已,而今終是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了。
「明日我要回宮一趟。」
清晨,湖畔早早的起身,思索著要如何去太子府打探消息。一開門,怔愣在那裡。
這人是誰呀?突地腦子裡飄過一個涕淚交加的臉龐,再看向眼前的男子,長相有些說不清的異族感,線條清晰冷硬,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清爽的短髮,昂藏的身軀,穿著一身圖案詭異的紅紅花衣裳,
是!沒錯!就是花衣裳,渾身上下,張揚艷麗,居然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是同一個人麼?跟宸烯是不同的氣質,眼前的男子有一股暗藏的鋒芒,狂野張揚。
嘴裡卻沒忍住,脫口而出,
「花癡!」
斜睨了一眼,側身欲繞過他。
藍旻手一當,俯身壓向她,褐色的瞳孔印著兩個無語和慌亂的薄怒俏臉,
「本大爺是來謝謝你的收留之恩的,怎麼樣,本大爺長的還不錯,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報答你呀。」
插眼,封喉,踢小弟。
防狼三式,運用的爐火純青,滿意男子淬不及防被穩穩的踢中,痛苦的捂著胯部哀嚎。湖畔得意的拍拍手,想吃姑娘我的豆腐,省省吧你!
腳下輕點,從二樓躍下。看著瞠目結舌的小二,蘭花指一點吩咐到,
「房錢跟那個花癡要。」不忘給男子一個鬼臉,瀟灑的離開,
男子在她走後,收起痛苦的表情,好笑的看著離開的身影,這個玄玉聖使真有意思。哎呀,又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
湖畔遠遠的徘徊在太子府門外,果然守衛比平時多了許多,看看身上的裝扮,摸摸臉上的**,硬著頭皮,佝僂著身子,往太子府大門口走去,
「官爺,你行行好,老婦尋不到兒子,已經好幾日沒有進食了,官爺,幫幫忙,幫老婦找找吧。」壓低聲音,哀戚的哭喊。
「去去去,這裡是太子府,你在這胡鬧什麼,」一守衛模樣兇惡的推攘呵斥。
湖畔一把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
「官爺,你怎麼這麼狠心呀,老婦都要餓死了,你幫我找找兒子吧。」丫的,狗仗人勢。
「滾!在不走,就把你當意圖不軌的亂黨給你抓起來,告訴你,太子府正在……」
「嚷什麼!」一絲蒼老但是卻很冷厲威嚴的聲音喝止了守衛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