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們要醒了。」湖畔收起珠子,一把摀住千櫻的嘴,對著身後的鐵牢低聲說到。
「伯父,今日恐怕沒法帶你出去了。你堅持住,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炎……不,聖主一直在找麒麟鼎,你把它放哪裡了?」
「咳咳,聖主果真沒事,太好了,麒麟鼎在……咳咳咳……」狂烈的咳嗽聲打斷騫霧接下來邀說的話,
「快,通知太子,有人闖進地牢裡了。」繁亂的腳步聲驟然往這邊跑來
「糟了,走了。」不由分說的拉起千櫻,往外跑去。
「有人劫獄!抓住她。」守衛舉著大刀揮想她們,湖泊下意思的抬手遮擋,
「走!姐姐!」
嗯?空氣中白色粉末還在飛揚,嘴巴張成O型,好厲害。沒等她感歎完就被千櫻一把帶出地牢。
遠處火把由遠及近,大批侍衛聞風而來,湖畔和千櫻相視片刻,默契的一點頭,一左一右的分開逃走。
「快追,別叫他們跑了。」
湖畔縮著身子躲進假山的山洞內,喘著氣,思咐到,沒兩樣拿的出手的本事還真是不行,哎,等著追捕聲漸遠後,悄悄探出了頭,一個縱身正欲躍上房頂,靈敏的發現有腳步聲走來,無語的又鑽進山洞。
來人有兩個,一邊走一邊交談著,
「太子,那個老頑固還是不開口麼?」有些年長的男聲,有些憤恨。
「嗯!是條漢子,三弟給他下了七重蠱都沒能讓他開口,本太子到有些惜才了。」狂傲的男子說的有些悻悻然。
「太子,此人萬不可留,否則若是跟那蚩域聖主聯起手來,只怕日後定會成為太子您的麻煩呢。」語氣有些急促,深怕壞了大事般。
「這個還用你來教我麼,本太子心裡自有打算,不為我所用那就毀了。」狠戾的低喝出聲。又忽地發出一聲諱莫如深的笑意,
「當然像釋風聖使這般衷心的,本太子定會好好重用的。」
「謝太子讚賞,能幫上太子是釋風的榮幸。」謙虛的回答。
「不過,你不是說藺宸羿的魔性只是被封印,並沒有被去除,為何噬魂香勾不起他的魔性了?」太子口氣有些不悅,
「這個……釋風也不是很清楚,想當年瑤羽死後才催生了魔性,想必道理等同,若是能找到他在意的人,然後……」手上一劃,抬眼觀察太子的神色,又輕輕的說到,
「也許還可以再激出他封印的魔性,到時,只要我們……」聲音戛然而止,
「誰?!」叫釋風的出言厲聲喝斥,
湖畔一驚?發現我了?剛要抬腿,就聽外邊人喊到,
「大膽,夜闖太子府,你好大的膽子。」太子大喝一聲。
呼呼的掌風和唰唰的劍聲交織開來,湖畔癱坐在地上,呼呼,嚇死我了。悄悄的溜出,房頂上是上不去了,沒準一不小心就被劈的屍骨無存了,貼著牆壁謹慎的往外走去。
「唔!」湖畔驚慌的掙扎,
「噤聲!想出去,就不要吭氣,跟我來。」男子拉起她不由分說的七繞八拐的由一個洞鑽出了太子府。湖畔眼角有些抽搐,丫的,要是沒錯的話,那個是狗洞吧。
「哎,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用謝謝我麼。」男子拽掉臉上的黑布,年輕的臉上全是興奮莫名的神情。
「你是第一次偷人東西吧。」湖畔意有所指的瞥向他背後沉甸甸的包裹,說的有些傲慢和不齒。看他那窮酸樣,誰頭東西像他那樣大包小包的拖呢?
「誰第一次?你知道本大爺是誰麼?我是……」男子一急拍著胸脯與辯解,
「噓!我知道你是小偷嘛!這麼大聲音幹什麼。」急急捂上他的嘴,杏目圓睜有些斥責,見他悶聲不語,拉起他忘悅來客棧跑去。不知道千櫻出來了沒。
男子不自然的抿起嘴,唇上還留有她手心熱熱的溫度,俊臉上有些緋紅,摸上心口,心似乎也在撲騰撲騰的狂跳。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背影,悲憤的在心口哀吼一聲,不是吧,本大爺怎麼對著黃毛小子來感覺啦。
「你磨嘰什麼,不跟來我自己走了啊。」惱怒的回頭,怒視他的不配合。柳眉輕蹙。男子乖乖的跟上,不發一言。
「千櫻?」湖畔退看房門,焦急的大喊,空蕩蕩的房間,哪有千櫻的影子。頹然坐到椅子上,抹掉掉臉上的黑布,俏麗的容顏上擔憂的神色不言而喻,千櫻沒事吧?不行,她要去找她。
急急的起身,看見門邊僵直而立的男子,眉峰一擰,他莫不是個傻子吧。
「你不走嗎?」
男子猛的回過神,眼底眉梢都是笑意,還好還好她不是他,她是個女的,嘿嘿。
「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小手猛的伸到他眼前晃晃,同情的努努嘴,敢情真是個傻子。算了,找千櫻要緊。想畢,就欲奪窗而出。
腰卻被人兀地圈回,窗子也被應聲合上。
「不管你要找誰,這個時候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候你不但沒救到人,自己也會身陷囹圄,你還要去麼?」男子重重甩下包袱,兀自端起一杯茶潤潤喉。
湖畔深吸一口氣,他說的沒錯,太子府現在必是防衛重重,再想進去怕是很難。疑惑的看著男子,他不是傻子麼,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本大爺叫藍旻,這裡沒有一點問題。」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腦袋,無奈的笑笑。
「憐憫?!」
「是藍——旻!」
湖畔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眼裡的疑惑。你自己沒說清楚,願別人麼。眉頭一挑,
「哎,這是我的房間,你是不是可以忙你的去了。」
「哎,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呀,沒聽過知恩要圖報,我可是救了你……」
「停!就算沒有你就,姑娘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走不走,別讓我動粗!」嬌喝著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