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說話呢?我看著怎麼像畔兒?」斐是勻懷疑的看向門外慌不擇路的身影,問到。
「爹,只是來道賀的熟人。」清水垂下眸子恭敬的回稟。
「嗯,清水,今天你做的非常好,比起畔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斐沂山滿意的點頭,對這個兒媳已經是打心眼裡承認和欣賞。
清水被肯定,謙虛一笑。
「爹,並非清水一人之力,若不是畔兒送來的雪蓮甘露怕是不會這般容易呢。」
「好,不驕不躁,比起沂山強多了。」說著還不滿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迎上前來的道賀的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噗呲!」清水看著斐沂山不以為然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娘子,笑我呢?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斐沂山壞壞的伏在她耳邊用兩個人聽的見的聲音,調戲到。如願看到綻放的紅暈,這下才滿意的點點頭。
悅來客棧
某房間內,湖畔和千櫻,正因為去與不去爭執不下,
「姐姐,你留在這裡,我去。」千櫻按住她的手,凝重的說到,畢竟探的是太子府,戒備森嚴,高手如雲,怎麼可以讓她跟著自己冒險呢。
湖畔自顧自的換上夜行衣,少有的倔強堅持,
「千櫻,忘了我們已經結拜為姐妹了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找伯父的事我幫定了。」
千櫻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挫敗的垂下眼,掏出一粒藥丸,遞給她,
「喏,把這個安神穩胎的給我吃了。」
湖畔摀住鼻子,那個黑乎乎的藥丸都吃了幾個月了,還有一股怪味,哀求的看著她,眼裡滿滿的寫著,可不可以不吃?
千櫻果斷的搖頭,湖畔閉起眼,認命的扔進嘴裡,端起茶水,咕咚的嚥了進去。拍拍身上,檢查了一遍裝備很齊全,別好喚靈蕭。
二人翻窗躍上屋頂,輕盈的穿梭躍動,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太子府,燈火通明,宏偉華麗的建築,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太子藺宸璈身著華服,傲然的坐於大殿之上,俯睨之姿甚是狂妄,廳中舞姬賣力的扭動著水蛇腰,眼底眉梢儘是挑逗魅惑之色。
藺宸羿端坐著,眼底晦暗莫名,太子無端會找他一敘,哼,冷哼一聲,看到藺宸瑜也在場,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對太子這逢場作戲很是哧鼻不屑。
「二弟、三弟,你我兄弟幾人很久都沒有這般把酒暢談了。哎,就差四弟了,若是他也在就再好不過了。」拿起杯子,一仰而盡,看向藺宸羿神色頗有些複雜說到,
「父皇進日身體不好,二弟怎麼不進宮看看父皇,父皇可是念叨的緊呢?」
藺宸羿聞言,側過臉,淡漠的回應,
「臣弟身染頑疾,不便進宮,再則有太子照應,父皇定會早日康復的。」不著痕跡的輕嗅一下,這空氣中漂浮的香味有些怪異,壓下心口湧上的不適,抬眼看向舞姬們舞動的水袖,心下明瞭八成是從那發出的。
藺宸璈不動神色的動下眉頭,狀似緊張的問到,
「二弟,身體又不適了麼?」話中滿是關切,在座的賓客都不約而同的望想他,藺宸瑜也深吸了下,這個香氣有些熟悉。猛的想起與當日在藺王府聞到的相同,面色忽地凌厲起來,看著主位上的人,他是想讓二哥在發作一次麼?
這邊藺宸羿已經直起身,拱手,
「太子多慮,臣弟去去就來。」言罷,負手離開。太子身邊的侍從不著痕跡的從側門跟了出去。
太子府,秘密地牢外。
「千櫻,你的消息可靠麼,伯父是不是在裡邊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緊張兮兮的張望,畢竟是正兒八經第一次在活人眼皮子底下幹這事,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要知道活人永遠比死人狡猾奸詐的。
「可靠,我偷偷聽颯跟公子說的,錯不了。姐姐你的蕭呢,」千櫻轉身,湖畔趕忙從懷裡掏出來,這喚靈蕭能根據不同的樂曲能吹出不同的魔力。
湖畔只學會了催眠,呃,在這個時代叫迷惑人的心智。她那日救藺宸羿其實不完全是她的功力,而是玄玉激發了她體內蘊含的能力,也就那一次的爆發而已。現在她只能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靈力完全沒有殺傷力啦。不過催眠還是沒有問題啦。
擺好姿勢,清透低啞凝靜的簫聲,在蒼茫的夜空中瀰漫開來。
「誰?」守門的侍衛提著劍,警惕的四處巡視,腳步卻突地慢了下來,彭,重重的與大地輕吻了。
半響,湖畔拿開蕭,好奇的問,
「千櫻,搞定了麼?」
千櫻一把拉起她,二人左拐右拐的繞進了地牢,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湖畔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夜明珠,瞬間整個地牢亮如白晝。二人小心翼翼的環視,在一個密封的牢籠前,停下了腳步,
千櫻趕忙衝上前,低低喊道,
「爹,爹,我是櫻兒,是你嗎?」咚咚的拍了幾下沉重的鐵門。
少許,沙啞的聲音傳出,彷彿是歷經了一場世紀乾旱般的乾澀。
「櫻兒,你怎麼來了,快走,」
千櫻欣喜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爹,你等著我來救你。」忽的掏出刀,劈向那特製的鎖鏈。怎奈半天連絲痕跡都沒有弄上,有些焦急的狠狠踢著鐵門。
「噓,千櫻,我看這門不是一般的材質,怕是沒有鑰匙打不開。」湖畔壓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
「櫻兒,你們、咳咳、快走吧,這鎖是前年寒鐵製成的,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你跟誰一起?爹不是告訴你不要來西京,去尋聖主的麼?」乾澀的聲音焦急的催促。
「爹,我已經找到聖主了,跟我一起的就是玄玉聖使,我們是來救你出去,一起去找麒……」話被牢中悶哼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