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麼急著見本王麼?」突如其來的低柔嗓音,驚的湖畔一個怔忪,腳下一滑,狗血的往後跌倒。只是意料之外的沒有絲毫疼痛。
堅硬溫暖的胸膛牢牢的圈住了她,溫熱的氣息撩撥著她敏感的耳根,雙腳兀地騰空,暗啞的笑聲輕溢,
「可以理解成王妃是為了要引起本王的注意麼?」
湖畔抬起頭,靜靜的凝視著他,彷彿回到了第一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忽地面上一紅,推攘著要下去,嗔怒到,
「藺宸羿,你少自作多情,還我牌子!」伸出手,昂著頭,壓下心裡沒出息的悸動,故作矜冷的說著。
不理會她的嚷嚷,藺宸羿抱著她,無視其他人目光,坦然滿足的走進雅間。湖畔當然也發現了別人眼裡那別富深意的目光,忽地想起她今天穿的可是男裝啊,那些人是以為……
嘿嘿,嘴角莫名的泛著一抹壞壞的弧度,藺宸羿看我怎麼讓你聲名掃地,思及此,緊緊揪住藺宸羿的衣領,萬般柔弱的癱軟在他懷裡,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只露了個背影,丫的,知道欲蓋彌彰是什麼效果麼?聽見路人嘰嘰咕咕的議論聲,湖畔心裡狠狠得瑟了下。
當然,她並沒有發現,藺宸羿因為她忽然的靠近,那狂跳的心臟是怎樣的狂喜。連冷漠的神色都散發著一抹柔情。手上的動作更輕柔了些。
入得雅間,雖然不捨放她下去,但是懷裡的人兒極不配合的抗拒,只好放她下來,只是手仍然牢牢的握著,深怕她再一次的跑走,他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不管怎樣都不可讓她再離開他了。
湖畔抽不出手,只好撇開眼,就是不看他,心裡卻泛著嘀咕,搞什麼?家裡的美嬌娘侍候的不周到麼?不是跟連體嬰一樣分不開麼?這會又跑出來興風作浪,興趣不賴麼!冷哼一聲。
「把牌子給我!」
「畔兒,你……還在生我的氣麼?」話鋒一轉,手悠地握緊,深幽的眼眸帶絲落寞,寂寥的開口,直直的盯著讓他日思夜想了幾個月的容顏。在她被人劫持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他說出那番話只是為了保護她,不想她受到傷害而已。
「別給我廢話,牌子你給還是不給。」湖畔不耐煩的看著他,弄的她好像對不起他似地,搞清楚,是你不要我的。這會想來挽回,天底下有那麼便宜的事麼。
「你去了哪裡?跟誰一起?炎噬月麼?」藺宸羿看她一副急於離開的模樣,有了些慍意,口氣也凌厲了起來。
湖畔忽的轉過頭,生氣的喊道,
「藺宸羿,我跟誰在一起跟你都沒有一點關係,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
「怎麼王妃這麼快都忘了,本王說過,我一日沒給你休書,你就永遠是我的王妃。」霸道的本性表露無遺,湖畔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你真把自己當回事,我告訴你,從你說出那句話開始,你就要為你所說的話負責。你喜歡出爾反爾,本姑娘還不稀罕吃這回頭草呢!沒有休書又如何?就當頂了個屎盆子,我照樣生活……」
水靈的雙眸閃著倔強清麗的光芒,看的藺宸羿眼神一個冷凝,不等她說完,禁錮住柔軟的身軀,扣住了她的頭,俯身尋找讓他渴望已久的甘泉。馥郁又帶著清雅,貪婪的吸允。
湖畔狠狠的推拒,無奈力氣不如人,漸漸的也迷失在他的柔情裡,放逐了自己。藺宸羿吻的炙烈,呼吸由淺變重,室內的溫度都帶著一絲火熱的壓抑。半響,藺宸羿放開她的唇,低眸,撫著她的臉,模樣專注深情,
「畔兒,你敢說你不想我麼?」笑的有些得意,盯著湖畔紅腫的雙唇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湖畔嗤笑一聲,後退一步,舉起手裡的東西,得意的一台下巴,
「真以為你那麼大魅力麼,回去哄你的美人妹妹還差不多。哼。」不理會他的怔愕,腳下一滑,輕巧的避開他,往門外急急衝去。
留下一臉意外的藺宸羿,湖畔有些忿然的抹著嘴,居然不由自主的回應了他,還好自己機靈,不然不是丟大發了。
冷雨在湖畔走後悄悄站定在王爺身後,低聲問到,
「王爺,要不要屬下把王妃帶回去?」
藺宸羿擺擺手,幽闔的眸子漾著一絲縱容和寵溺,他錯過了一次,這一次定然會好好奪回她的心,牢牢的栓在身邊。抿唇吩咐,
「準備一下,晚上去太子府。」
清水不負眾望,斐家完勝,這屆的茶魁還是由斐家茶莊奪得,看著其他個茶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湖畔有些悻悻然,如果清水沒那個本事,那些嘴刁的人會給那麼高的分麼。哼!自己沒有本事就說別人走關係,丫的,要不是你們,姑奶那我會嫁給那冷面薄情男麼!
揮走最後一絲愧疚,丫的,這些人就得給個教訓,不過還是要謝謝炎噬月的甘泉呀。拖著千櫻,大搖大擺的給哥哥嫂嫂恭賀去了。
「畔兒,他沒把你怎麼樣吧?」斐沂山緊張的問,反覆檢查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打掉他的手,湖畔無奈的翻翻眼,
「哎呀哥,你怎麼跟個女人似地,我要是有事還能好好的站在著跟你說話麼。嫂嫂,你到是好好管管呀,怎麼這麼囉嗦。」
打趣的看一眼清水,後者唰的紅了俏顏,斐沂山摟過,防備的看著她,
「別,你可別把清水教壞了。」
「畔兒,你這趟回來不會家麼?」清水接口忙問,
「不回了,我跟千櫻還有事,別跟爹說我回來了。快,爹來了。我走了。對了。嫂嫂,恭喜你拿下頭魁呀!」拉著千櫻,趕緊開溜,她可是服了她爹,一會抓住了又要問個不停,中年男人也很可怕的,囉嗦起來一樣讓人受不了,打了個冷顫。二人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