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邊疆,白亦謙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藍雪凌蹙著眉,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你夠了!」
「雪,我不玩了,我想回去了,我要回去娶親了。」白亦謙喝的醉醺醺的倒在桌上,「你替我好好照顧小萌,我替你找到『怨魂』的下落。」
「白亦謙,你需要為了個女子弄得如此失魂落魄的麼?」藍雪凌恨鐵不成鋼的冷眸盯著他,「你若想娶那個女子,你何必逃婚,還跑到驚塵大陸來?」
「她是公主,我們是娃娃親,逃不掉的,他們已經找來了。」
白亦謙望著天,雙眼朦朧的說道,「小萌不希望我出現在她的面前,我走便是了,只要她幸福,能幸福……」
「我真搞不懂,你是中了她的什麼迷魂藥了!」藍雪凌盯著那個已經徹底醉倒在了自己面前的人,合掌一拍,只道,「來人,把這個半死不活的給我抬下去。」
「是,殿下!」兩名士兵一聽這話,立即走上前來,將白亦謙給抬了下去。
翌日,等藍雪凌忙完軍務去瞧白亦謙的時候,白亦謙已經不見了,他究竟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不久後,藍雪凌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只寫了五個字——「小心銀末宸!」
【場景轉換】狐界
梨花繽紛,落了一地的,白茫茫的一片,風乍起,翩翩飛舞,別有一番風味,顏妖玦慵懶邪魅的斜躺在軟椅上,望著悠悠落下的梨花,黑色長髮如同主人般垂在胸前,與白衣上雪白的梨花招相輝映著,一張絕美的臉龐,如罌粟般令人上癮,藍色的瞳孔盡顯魅惑,悠閒的搖晃著杯中的美酒。
青楓眠一走進顏府就瞧見了這麼一副慵懶閒散的美人圖,「玦,無需我幫忙,你未婚妻自己可是也要求我從中斡旋,退了與你之間的這門親事,如今,你想如何?」
「哦?」顏妖玦慵懶的靠著,長指微微伸了伸,點了點酒壺,壺中的就緩緩的流入了杯中,「我倒不知她亦和我一樣對這門親事不滿意,即使如此,我倒想去會會她了。」
「你們二人倒是有趣,都想著逃婚,如今,她逃了,你倒要去追了。」青楓眠倚靠在樹旁,望著此時正不置可否的慵懶依舊的人。
「從來都只有我不要的人。」顏妖玦微微笑了笑,優雅的輕撫去了一身雪白的梨花,輕問道,「她去了哪兒了?」
「你當真想去?」
「你以為呢?」顏妖玦若無其事邪魅反問道,青楓眠望著他的模樣,知道他絕非玩笑,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除了小萌的事之外,其他的事,你一律不准插手!」
「莫不是你也有何見不得人的事?」顏妖玦慵懶邪魅的問道,青楓眠別過臉,也不答話。
顏妖玦一瞧青楓眠的這模樣就知道了,淡淡道,「你知我向來很懶,你大可放心,你的事我定然不會插手的。」
「如此最好,小萌如今在驚塵大陸。」
驚……塵……大……陸……
顏妖玦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揚起了一抹慵懶詭異的微笑。
【場景轉換】驚塵大陸——晉王府——後花園
胡小萌靜靜的站在那日銘畫(白亦謙)向她討要休書的涼亭內,心裡空空的,有些許沉悶,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做得太過分了,雖然她看不清他,但是至今為止,他從未傷害過她,還三番兩次的救她於水火,差點為她喪了性命。
想到銘畫,腦海中不知為何就浮現了白亦謙的身影,他似乎問過她是否討厭他,其實,他在問她這句話的時候,她便明白了,白亦謙對自己有心。
只可惜,無論是白亦謙還是銘畫,她都不敢輕易交出自己的心。
銀末宸不就是前車之鑒,想她當時,就是太傻了,僅憑他對自己的那些關懷,就認為他是愛自己的,認為自己看的清他的心,到頭來,落了這麼個下場。
她這正望著天外發著呆,耳邊忽然的就傳來了一道聲音,那聲音滿是不可思議,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個字,「姑娘,可是你?」
胡小萌回過身就瞧見了蘇陌池,她站起身朝他微微笑了笑,這人到現在還在拿著她當初的那副容貌的模樣四處尋她呢?
只是如今,他是如何認出來,她就是當日大鬧酒樓的那個人的。
胡小萌一襲白衣的站在涼亭之中,看在蘇陌池的眼中,竟有些許涼薄,淒清,他走上前,冷漠的臉上閃現了一絲無奈,「我四處尋你,卻不知你竟是我的妻主。」
胡小萌有些不好意思,確實是讓他浪費了很多人力物力的,揚起一抹淡笑,道「那你如今又是如此認出我的?」
「是謙離開時告訴我的。」蘇陌池直言不諱道,自從他從白亦謙那兒知道了胡小萌是自家的妻主,看到白亦謙為了胡小萌如此失魂落魄的時候,他便明白,他對胡小萌的心意來的不如白亦謙那般深。
他第一次萌生了,自己退出,希望他們二人可以幸福的想法,只是,此時是否太晚了?
「你說的可是白亦謙?那倒也是,除了他還有誰能一眼識破我的易容術。」
「姑娘,你可知,謙和畫,實則是同一個人。」
「……」胡小萌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同……一個人?
「我從未見過謙可以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種地步,知道我為何會成為你的夫侍麼?」
蘇陌池見胡小萌並不答話,只是望著自己,這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