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開始急速的朝下落去。
——瞬——間——移——動——
胡小萌死馬當活馬醫了,卻不想這次兩人當真又上升了,可距離洞口還有幾十厘米,眼見著又要掉下去了,胡小萌急忙瞬間移動,沒了!
她真心的想將青楓眠五馬分屍,卻發現她自己的身體朝外飛了去,她低頭就瞧見白亦謙和她正往相反的兩個方向飛去,唇角還養著一縷微笑。
這個白癡,竟然用這種方式救她!
還有心思笑!
她回過神急忙想辦法,就瞧見附近有一根異常長的籐蔓,也顧不得其他的,直接拉了就跑,來到洞口,就朝白亦謙拋了過去,但顯然籐蔓下降的速度根本及不上白亦謙下降的速度。
眼見兩者離的越來越遠,胡小萌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就算穿梭於槍林彈雨之中時,也未曾如此緊張,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籐蔓有多長,而白亦謙身上的匕首已經斷了,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阻止自己的下降……
然而,就在此時,奇跡出現了,那根籐蔓竟自動身長,朝白亦謙竄了過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將白亦謙攔腰困住了。
白亦謙詫異,胡小萌也詫異,這籐蔓莫不是已經成了精?
無論成不成精,白亦謙總算掉不下去了,這無疑讓胡小萌鬆了一口氣,胡小萌拽著籐蔓往上拉,剛拉到洞口,還未拉到白亦謙的手,那籐蔓居然猛地鬆開了。
胡小萌一驚眼見著白亦謙又要掉下去,不管不顧的就去拉他的手,可,白亦謙卻……不見了?
「銘畫——銘畫——」胡小萌擔心的對著洞口大聲吼叫道,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陣幽幽的聲音,「妻主大人,我在這裡!」
胡小萌一回頭,瞧見他正毫髮無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他卻站在自己身後默不作聲,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冷眼瞥了他一眼,也不理會他,直接朝前走。
這才走了兩步,猛地就被人從後面給撲倒了,她憤怒的回頭,就瞧見方纔那籐蔓不知何時已經將白亦謙給捆住了,任白亦謙如何掙扎也掙脫不得,直接將他朝那漆黑的深處拉去。
胡小萌急忙追趕了過去,此時的白亦謙正像風箏一般被高掛在一棵幾百米高的老樹之上,那顆老樹枝繁葉茂,每根枝幹都比得上其他正常樹木的主幹。
簡直就是胳膊比別人的大腿還粗!
「銘畫,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胡小萌站在樹下衝著樹上的白亦謙叫道,若不是他的那身白衣,在這麼漆黑的夜裡,她當真不知道他的具體方位。
「我沒事,只是它似乎不願意放我下來!」白亦謙無奈的望了眼正將自己捆的如同包袱似的大樹道,聽到上面的人並沒有事,還在那麼開玩笑,胡小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他被吊得太高了,她要如何才救得了他?
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而那顆老樹也沒有過激的表現,只是將白亦謙吊著,似乎是在瞧著這兩人究竟要對望到多久,寒風吹過,捲起些許落葉,白亦謙身上的衣物本就已殘破不堪,如今而是不堪入目,就這般被胡小萌瞧著,那感覺還是有些詭異。
雖然,他知道胡小萌將她吊到城樓上任人觀賞的時候,定然瞧的不比今日少,但那時,他好歹是昏迷著的,並不知她對自己做了何事。
而胡小萌漸漸的也感覺到白亦謙望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瞧著瞧著竟被他望得臉上有些微紅,不覺得冷冷瞪了他一眼,白亦謙卻只是將視線轉向其他的地方。
兩人就這般沉默著……沉默著……
壓根忘了他們現在身處的境地有多危險!
終於,老樹瞧不下去了,猛地就鬆開了捆在白亦謙身上的籐蔓,白亦謙頓時就朝幾百米之下下墜,胡小萌一愣,白亦謙已經雙腳踩著老樹的枝幹,飛身來回了幾次就身形利落的落到了胡小萌的面前。
兩人皆是莫名其妙的瞅著這顆樹,一會兒抓,一會兒放的,將他們當猴耍呢?
突然,胡小萌的小腿處又傳來了一陣痛癢,她忍不住就想去抓,白亦謙也看到她臉上剎那間出現的極力忍耐的表情了,在她還沒來得及去抓的時候,伸手一掌就將她給打暈了。
這抓的越厲害,這蠱毒發作的越快,打昏她是唯一的辦法!
瞧著雖然已經陷入了昏迷,但還是死死咬著嘴唇、蹙著眉,似乎極為難受的胡小萌,他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開始朝方纔那片長滿毒草的地方趕回去。
到了那兒,卻已經不見了毒草,那些有毒的植物也全消失了,若說是被火燒了,那麼地上就該有痕跡的,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沒有。
白亦謙可以肯定,方才絕對就是這個地方,他絕對不會認錯!
但是那些東西呢?
來不及思考,猛地就聽到了一聲虎嘯聲,他一回頭,一股奇異的花香便鑽入了鼻尖,瞬間就昏了過去。
這桃花島的迷香向來無人能擋,而又以「惡魔谷」為最,只是這兒為何會突然冒出這種花香味?
胡小萌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是赤身luo體的和銘畫躺在一張床上的,身上還帶著一些青紫相加的痕跡,而她身邊的那個人很明顯,也是什麼也未穿,她的腦子瞬間就被炸開了。
該死的!
發生何事?
難道是銘畫又對她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該死的!
她咬牙,狠狠的了扇了白亦謙幾巴掌,一腳將他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