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伸出手去撓,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犀利的響聲,如利劍刺破夜空一般朝她狂襲了過來,她心中一緊,卻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就在這麼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個身影朝他飛了過來,一把將她撲倒在了地上。
胡小萌被這突然的撞擊撞的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才驚覺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人,那雙看不清顏色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中帶著一絲責怪,嚴肅冷漠而正經。
胡小萌有些難以置信的瞧著眼前的這個人,半日才開口道,「銘畫?」
「嗯!」白亦謙不冷不淡的應了聲,臉上一片肅穆,胡小萌還想再說什麼,他卻突然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腰就凌空飛了起來。
耳邊不斷地有各種聲響穿過,胡小萌能感覺到有東西正在不停地朝他們襲擊而來,她抬頭想去看個究竟,白亦謙一瞧見她這模樣,一言不發就將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懷裡。
胡小萌掙扎了一下,就聽他道,「別看,有我在,一切交給我!」
那堅定而讓人安心的語氣讓胡小萌微微一愣,突然就想起了他白天和溫弈的對話,知道此時若是談論這個話題,那麼兩人都極有可能命喪於此。
她倒是還有幾條命,可這這具身體卻不是她的,只有這麼一條命而已!
由不得她分神!
白亦謙見胡小萌安靜下來了,將她緊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低聲道,「抱緊我!」
伸出手就將自己的衣袖撕扯了下來,遮住了自己的視線,聽聲辨位,開始躲避、反擊那些正他們襲擊而來的不明物體。
他暈血,而這種場面,見血是在所難免的,他不能拿自己在意的這個女子的命開玩笑。
胡小萌知道銘畫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那噁心的場面,她雖毫不懼怕,但那種噁心的場景還是少見為妙,抱著銘畫,好讓他的手可以空出來,對付那些不知為何物的偷襲的物體。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終於清靜了下來,而銘畫也不再抱著她到處翻飛了,她知道周圍的那些東西應該全部被殺光了,正想抬頭卻突然發現似乎有液體順著她的臉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她心中一愣,急忙抬起了頭,就瞧見銘畫的臉上帶了幾道明顯的劃傷,血液正從他的臉頰處流出,而他的眼睛那兒竟然蒙著一塊布。
她有些詫異,伸手就欲解開遮在他眼睛上的布,卻被白亦謙頭一偏給躲了過去,「別動它!」
「為什麼?」
白亦謙有些無奈,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她相伴一生一世了,他這個秘密就是告訴了她,也無妨了,伸手抓著她的手,將她重新摟緊了懷裡道,「妻主大人,其實,我暈血!」
「……」暈……暈血?
他居然暈血?
難道他上次突然之間昏過去,就是因為瞧見了她臉上被左藝刺傷了之後,流出來的血?
暈血,這對於生活在驚塵大陸的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更何況是他這麼個想必是經常要和殺戮打交道的人。
「你……」
胡小萌不知該說些什麼,往他身上一瞧,就見他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方纔那些東西刮的幾乎沒了原樣了,身上不斷有血液從衣服裡透出來。
殺光那些東西,想必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胡小萌猶豫了一會兒,扶著他的身子,和他對立而站道,「既然你告訴了我這麼一個關於你的秘密,那麼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我們禮尚往來!」
「嗯?」白亦謙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就挑高了音調,他倒不知她還有什麼秘密,是他所不知的。
「其實,我天生具有自我療傷和給他人療傷的能力!」
「……」
「所以,站好了,別給我亂動!」
「嗯!」
白亦謙也不多話,惜字如金的就乖乖的站在了胡小萌的身邊,他倒想瞧瞧她有何本事,居然還有這種能力?
胡小萌將手放到了銘畫的臉上,白亦謙明顯一愣,他可否認為,這是她在佔自己的便宜?
胡小萌自是不知白亦謙心中所想,放在他臉上的手緩慢的移動著,漸漸的便形成了一道青色的光,那光即使是被遮住了眼睛的白亦謙也能瞧的一清二楚。
見到這道光的時候,他心中除了詫異,還是詫異,怎麼會?她怎麼會……?
難道她,根本不是……
胡小萌見銘畫臉上的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猶豫了下,還是將他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白亦謙顯然還沉浸在他的思緒之中,因為這個猜想,讓他覺得即欣喜又不可思議。
就連胡小萌將他身上的外衣都脫了下來,他也沒個反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胡小萌已經將他的傷口全部治癒了。
胡小萌正打算解開他遮在眼睛上的布,讓他自己穿好那身雖然破,但是至少可以蔽體的衣服。
她可沒興趣,讓他半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雖長得不是極好,但身材還真是讓人尤為驚歎。
她這話還沒說出口,白亦謙猛然將她摟進了懷裡,胡小萌出手正巧按在了他的胸前,兩人皆是一愣,還是白亦謙先行回過了神,以白氏特有的揶揄方式道,「妻主大人,莫不是還想讓銘畫教你如何生孩子?」
胡小萌一聽到此,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也沒去在意剛才那本屬於白亦謙特有的調侃,一把推開了還抱著自己的人,不冷不淡道,「這件事你以後最好別再給我提及,否則,你會很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