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教訓的是!」
天色雖暗,白亦謙瞧不見胡小萌臉上的表情,卻也知道,她定然是害羞了,這才會以這種方式來掩飾,這種可能性讓他的心情大好,忍不住就痞了起來。
胡小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的這張臉,我倒要覺得你是另一個人了!」
「……」白亦謙沉默……
不愧是他瞧上的人,果然沒他想的那麼笨!
他現在究竟是想讓胡小萌知道他就是白亦謙呢?還是不想讓她知道呢?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此矛盾的心理,難得的少見,也難得的讓白亦謙沉默。
「妻主大人說的是何人?」他突然想知道在胡小萌心中,他是怎麼樣的,雖然這種想法很是幼稚,不符合他的個性,但是此時的他,卻還是問出了口。
「一個白癡!」
「……」當他從未問過!
「好了,你別再在你的眼睛上蒙著那塊布了,瞧著不舒服!」胡小萌伸手就將他蒙在眼睛上的那塊布給扯了下來,果然還是銘畫那特有的嚴肅而正經的眼神。
不然,她當真要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亦謙那只死狐狸了,雖然銘畫也狐狸,但是,她寧願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是銘畫,至少仗著自己妻主的身份,她也不至於被算計的太慘。
「銘畫,你是進來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兒的?這兒又是哪兒?你可否知道出去的路?」
胡小萌不再和銘畫說那些廢話,開始問起了心中的疑問,畢竟現在唯一的大事,便是離開這個,隨時不知會冒出什麼來危及到他們生命的鬼地方。
「這是桃花島的『惡魔谷』。我本在去西國追趕你的路上,後來遇上了綁架剔透的人,便追隨到了桃花島,島上的兩位宮主是我的舊相識,我便讓他們交出你。誰知……」
「恩恩!」
胡小萌直接打斷了銘畫的話,這些她都知道,銘畫倒是沒有對她撒謊,她現在只想知道他是如何進來的,如何知道她在此地,如今他們又該如何出去。
白亦謙自然知道胡小萌的心思,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道,「溫弈得知了你被他的手下擅作主張送到了這兒,特地通知我的,而我是靠著路上的痕跡尋來的,出去的路,我並不清楚,這兒驚險重重,除非我們穿過去,走到盡頭方能出去。」
「……」走到盡頭?
「妻主大人大可不必擔心,銘畫以前也闖過這種地方,現在不過是重溫一遍而已,銘畫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望著銘畫那堅定的眼神,胡小萌別過頭,避開了,留下白亦謙無奈歎了口氣,果然如他所料!
白亦謙以前確實成功穿越過和這「惡魔谷」一樣驚險的地方,但那時是和雪一起,兩人皆是可以一手遮天之人,闖出去卻也受了極為嚴重的傷。
此時身邊的人是胡小萌,白亦謙的把握至少少了三成,而且,他還必須保證不讓胡小萌受傷。
雖然這次相見和幾年前相比,胡小萌的性格變了許多,容貌也發生了改變,以至於他一開始都沒認出眼前的人就是他青梅竹馬的郡主,但在他印象中胡小萌說到底只是個跟著晉王學過幾年武,功夫僅能防身的人而已。
再者,這「惡魔谷」究竟有何物,還是個未知數!
「妻主大人,若是我無法從這兒出去,你定要好好的活著!若我們能平安的出去了,你可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胡小萌疑惑的瞅著銘畫,她聽他這口氣,為何那麼像是在說遺願?
「若我們大難不死,出去後,你可否原諒我一次。無論我犯了何錯,你都不許不理我!」
「……」
胡小萌聽著銘畫這詭異的語調,一時沉默,他莫不是除了暈血還有其他的不治之症?
「好!我們若能平安出去,我定然原諒你一次,無論你犯了何錯!」胡小萌回聲應道,同時瞧了眼四周道,「我們此時是否該先考慮如何出去,而不是這些出去之後的事?」
白亦謙幾不可見的揚起唇角笑了笑,漆黑的夜幕,身邊隨時存在的危險,還有那不可預知的未來,此時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新的挑戰而已,而且這次還有了……她!
為了迅速離開此地,不會武功的胡小萌不得不由白亦謙抱著自己,急速在樹林中穿行,這種依靠男人的感覺,讓胡小萌覺得渾身不適,卻又莫名安心,不知過了多久,白亦謙突然停了下來,而此時的胡小萌也聽見了,方才消失了許久的那詭譎恐怖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可知,這是什麼聲音?」胡小萌摟著白亦謙的脖子,警惕的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嚴肅的問道。
美人在懷,白亦謙卻不敢有絲毫分神,側耳聽了一會兒道,「從未聽過如此怪異的聲音!」
兩人正站在原地,思考著下一步,一道強烈的火光瞬間朝他們衝擊了過來,白亦謙眼明手快,抱起胡小萌就急忙閃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嘶吼聲,未及反應,又一道火柱朝他們噴射了過來。
白亦謙抱著胡小萌迅速躲了過去,可身後突然傳來一片火燒的感覺,反應過來之際,那火光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幾乎是下意識的,白亦謙就將胡小萌整個人遮擋在了自己的身下。
瞬間,他的背部就被那火柱砸了個正著,順著他的背部燃燒了起來,那強勁的衝力,直接逼得內力深厚的白亦謙吐出了一口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