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萌從銘畫那兒回到自己的房內時,玲瓏已經睡著了,她吩咐著剔透先去休息,便守著玲瓏和她一起睡了。
翌日,玲瓏一醒來就瞧見了睡在自己身邊的胡小萌,咬了咬唇,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淚水又抑制不住的湧了上來,胡小萌一聽到那低聲抽噎的聲音,立即就醒了。
玲瓏抹了把淚,別過了頭,不想讓胡小萌瞧見。
這心病終歸得要心藥醫,這樣下去,可如何得了?
正所謂,拖的時間越長,對玲瓏越沒有好處,可偏偏這玲瓏又不肯說發生了何事?
就在胡小萌毫無辦法的時候,剔透又急急忙忙的敲門跑了進來,「郡……郡主……」
「剔透,你別急……別急!你慢慢說,沒人跟你搶!難不成那凌楓雪又來了,我父王又叫我去見他?」 胡小萌一見剔透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自己都替她著急。
只見剔透搖了搖頭,喘著粗氣,憋了一口氣道,「郡主,直呼殿下的名諱是要大逆不道的!」
「所以呢?」
剔透一口氣說完之後,又斷了氣,深吸了幾口氣才道:「不……不是殿下……是……是……」
「不是凌楓雪?那是什麼?」
胡小萌不知道除了凌楓雪到來能讓剔透如此火急火燎的,還能有別的什麼其他的事。
「是……是……」剔透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長得冷冰冰的人到大堂了,說是要向郡主您提親!」
「什麼?」胡小萌剎那間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又有人來向她提親,她……她……
誰知,躺在她身邊本還在低聲抽泣的玲瓏一聽這話,身體頓時就震了一震,兩眼一黑,竟然昏過去了。
「玲瓏……玲瓏……」胡小萌抱著玲瓏焦急的大叫道,「剔透,你先出去和父王說,那個什麼提親的,等會兒再說!」
「我知道了郡主,玲瓏姐姐她……」
「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放心!」
剔透一離開,胡小萌急忙關上房門,運用醫療術開始給玲瓏運氣,沒一會兒,玲瓏便悠悠的醒了,一醒來,便又是哭。
胡小萌受不了別人的眼淚,特別受不了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模樣,真是忍無可忍了。
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的,非要這麼憋著,憋著有什麼好的,難不成能憋出個悶騷來?
靠之!
哭了一會兒,玲瓏終於是停住了,胡小萌起身剛想下床那水給她擦臉,卻被玲瓏一把抓住了,胡小萌莫名的望著她,就見她死命的搖頭哭泣道,「郡主……玲瓏不走……玲瓏不要離開你和公主……」
「……」
胡小萌莫名不已的望著突然哭的和個淚人似的玲瓏,「玲瓏,我並未讓你走,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
胡小萌一想到這種可能,立即就站起了身,任由玲瓏在後面追也追不上她。
一到門口,沒瞧見自己的父王,本想搞清楚了事情真相,若是正如她所想的那般,非要好好修理一頓那人不可的,然而,她一瞧見站在廳內的那人,整人就站住了。
小羽?
銀小羽一早也就見到胡小萌了,冷眼瞧了她一眼,只道:「我是來帶玲瓏走的!」
「那日是你將她劫走的?」
「正是!」
「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日她中了迷香,我替她解了!」
「……」替她解了?他是說,他和玲瓏?
雖說古時的人成親都較早,可玲瓏和小羽在她看來不過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原來真的是如此,怪不得玲瓏會那麼奇怪,怪不得會想尋死,怪不得會讓她不要趕她走!
「那你此來是何意?」胡小萌態度一下冷硬了起來,坐在一旁,盯著他問道,銀小羽也沒被胡小萌的氣勢嚇到,冷著生氣道,「我是來向她求親的!」
那態度、聲音、氣場無不散發著堅定!
「……」胡小萌猛地站起了身問道,「你確定你要娶玲瓏,不會對她始亂終棄?你可以為了她離開白亦謙,離開你所在的那個世界?」
「……」銀小羽沉默的盯著胡小萌,他不可能離開他家少爺,除非……
「既然如此,你請回吧,我們這兒不歡迎你!」胡小萌強硬的下了逐客令,若銀小羽態度再堅決一點,她會考慮將玲瓏交付給他,可惜,她知道銀小羽跟在白亦謙身邊,幹得絕不是什麼見的人的事。
不說別的,光是從小羽身上那種陰冷的氣質就看得出來了,雖然她個人對銀小羽感覺良好,但是這樣的人不會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將玲瓏交給他,她不放心。
「……」銀小羽站在原地不動,胡小萌乾脆讓剔透去找來兩名侍衛,強行的請他出去。
銀小羽最終還是走了,而玲瓏此時正躲在門外低聲抽泣,胡小萌無奈,這件事難辦了。
那日之後,銀小羽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而白亦謙自從那日被胡小萌惡整了之後,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至於銀末宸和修琪,自從上次在南國都城大街上遇到過一次之外,在南國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消息。
凌楓雪在被胡小萌壞了名聲之後,還沒來得及對她採取任何措施,就因邊防告急而再次帶兵出征了。
而左樁那塊小木頭……
第一山莊的人全在參加武林大會,下人也道左樁隨胡小萌去了王府,並不擔心;而胡小萌卻是以為他鬧彆扭,回了第一山莊。
可誰都沒想到,這塊抱著一隻香爐的小木頭……就此走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