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兒離去後,最後看血染的那一眼包含著深深的恨意與妒忌,今日她與龍床上的女子結下了樑子,日後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血染有些震驚的看著這個冷魅男子瘋狂的舉動,不就是調戲了一番,有必要動這麼大的火嗎?
「既然你有膽量挑戰朕的耐性,那麼你就要承擔後果。」風漠離血色的瞳仁裡蘊繞著淡淡的怒氣,直直的注視著仍在床上的女子。
血染艱難的翻過身,在心底咒罵,奶奶的,這個男人真不溫柔。
「行,不就是上個床嗎?先說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先把你的身子刷乾淨了再來找我。我不想和一個剛剛上過床的男子在上,不管你是不是皇上。」血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笑得像個女王,急促的呼吸使得她身子劇烈顫抖,她習慣性的摀住嘴唇,咳了幾下,回過神來竟覺得那麼諷刺。
她已經不需要在捂嘴了,因為她與那個人早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血染非常篤定這個邪魅的男子不會輕易碰她,剛剛才和別的女人做過了那等事情,怎麼也不會在碰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何況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是一個種馬。
風漠離眉凝輕蹙,有些一探究竟的看著床上這個要勾|引他的女人,那張臉顯然是常年病容的消瘦,算不上漂亮,此刻臉上因為劇烈的咳嗽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沒想到是這個女人說話竟如此露骨,完全沒有了閨中女子的矜持,他的眼眸慢慢的瞇起,開始要重新打量起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你怎麼還站著不動啊?不是想上我嗎?」血染故意斜睨這個男子,梨渦淺笑,她抬袖遮住自己欲要咳出的鮮紅液體。
她這個破身子,動不動就會咳血。自己反正也沒幾天活了,不如放任自己,瀟灑走一回。
「女人,你就這麼下賤?你這麼迫不及待了想要朕要了你?」風漠離甩袖忽然掐住血染的脖子,他血色瞳仁裡的陰鷙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血染卻熟視無睹,這更加的惹怒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可不是嘛,你是皇上,不想和你扯上關係和誰扯上關係?」她勾起嘴角,衝他咧嘴一笑。
「即便朕要了你,你也不過是這宮中最低賤的侍婢。豈不是沒有達成你的目的?」風漠離不屑的盯著這個女人,收回自己的手指。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就當是個一夜情也無所謂,不過就是不知道皇上的技術如何,能不能滿足我?」血染朝他妖嬈一笑,曖昧至極的擠了擠眼。
她覺得命運十分捉弄人,想她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居然會與一個帝王有了牽扯。
「咳……」剛剛把話說完,她的嘴裡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鮮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血染笑的十分的淡然,然後緩緩的向後倒去。
風漠離還沒在剛剛的話語中回過神來,迅速的扶著這個女子,一把把撈進自己的懷裡。他有些震驚,自己的身體似乎不排斥觸碰這個女子。
血染倒下去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絲算計,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冷血和殘暴。
······
龍紋雕刻的大床上,一個容顏蒼白到極點的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那微弱的牽強的呼吸聲,風漠離差點就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張愛卿,朕問你,她究竟怎麼樣了?」風漠離慵懶的靠在龍椅上,陰鬱的紅眸直直的盯著張宏,好看的眉眼微微的皺起,在他心底裡的某一處強烈的叫囂,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或許接下的遊戲會越來越有趣。
張宏在對上風漠離那一雙令人心顫的血色瞳仁時,他害怕的連忙跪了下去,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此刻居然躺在皇帝的龍床上,「皇上,這個姑娘的脈象早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