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做好了心理準備,看皇上對那女子擔憂的神情,他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救不活這個女人大不了就一死,只要不連累妻兒就好。
「死不了……」床上的女子發出微弱的聲音,她自己的身體當然是自己最清楚,這個太醫肯定又是想說她這樣的身子活不了多長,這話她聽得都想吐了。
張宏一怔,沒想到床上的女人醒的那麼快,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好了,退下去吧!」見床上的人醒了過來,風漠離直接擺了擺手,既然醒了他也就不想知道她究竟怎麼回事。
得到口諭的張宏急連忙鬆了一口氣,一路上他始終捉摸不透,明明那個姑娘的脈象已經呈死相,居然還能活著說話,這讓他深深地震驚,難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沒想到你命這麼大,吐血都沒死掉。」風漠離似是鬆了口氣,話語卻不饒人
血染愕然的輕笑出聲,「沒想到堂堂一個皇帝居然這麼毒舌,呵呵……你沒有聽過,世界上有一種每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生物?正好本姑娘就是,才吐了這一點點的血怎麼可能就會死,瞎掰。」
血染腹語,這個男人好生幼稚。
風漠離的嘴角微微有些抽動,這哪裡是個女人,把葵水之事說得如此輕佻。
「既然死不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朕的貼身婢女了。別忘了,這可是朕的皇宮,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風漠離居高臨下的望著倚在床上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血染環顧了一下四周,利落的翻下了床,想來這裡便是皇帝的寢宮了,富麗堂皇的令人咋舌,她「嘖」了「嘖」,然後淡然無比的掃了他一眼,「可惜我不是螞蟻……」
血染在心底哀怨了一把,看來她不但沒有進閻王殿,上天還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
穿越了,穿越到古代來做奴才的。
她在心底嚎叫。
「來人,好好管教一番這個女人,記住,她跟你們一樣,都是朕的貼身婢女。」風漠離負手而立,三千青絲散落在那一身金黃的龍袍綢緞上,俊美的面容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
「是,皇上。」春兒跪下去見過皇帝以後在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對著血染就是一聲嚴厲的呵斥,「聽見了嗎?」
「嗯。」血染輕輕的應答,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嘴角,淡淡的看著風漠離忽然勾起的一絲不明笑意,頓時心裡一片明朗,這個皇帝也太小瞧她了。
「你叫什麼名字?」春兒長的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一個冷清凌厲的丫鬟,說起話來也有幾分氣勢。
她淡淡的笑著,血染想著能成為皇帝身邊的丫鬟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定然是個心腹。
「血染。」
「血染?真是個晦氣的名字,改成……」春兒厭惡的看著這個滿臉病容,毫無生機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女子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勾引皇上,厭惡更加加深。
「血染?不用改了,就用這個。」風漠離輕輕的磨砂,坐在一旁看好戲的他忽然打斷春兒繼續要說的話,抿了幾口茶,帶著許些玩味的斜睨那個絲毫不見退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