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大人彎起的手腕伸直,不自傲的說:「你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跟著我走吧。」
下了樓,安澤錫反而老實了。既不掙扎,也不試圖逃跑。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趨勢,他逃不掉。
「你不檢察長身邊的人,也不是什麼助理。」他冷靜的說。
「哦…?」
那人挑眉,立直身體,等他繼續。
「死老頭身邊的人我基本都瞭解。你,不是他身邊的人。」
「從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李橫頗有興趣的問。
「我對老頭人身攻擊你所做的反映。」
「從那個時候就懷疑我了,你為什麼不指明?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我是帶不走你的。」
「從一開始就揭穿你,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裡,擺明了是有看戲的意思。
「你是說,你是在裝傻。想看看我們有什麼目的?」他開始有點欣賞這個所謂的被辭職的廢組長了。「既然是這樣,你可以繼續裝下去的,沒必要中途而廢。繼續裝傻,就能看到真相。」
「我是想繼續裝,可我剛剛才發現以我的耐心,似乎等不到找著真相那麼長一段時間。」他抽回自己被抓到發麻的手,厲正言色的跟他談判:「我這麼老實的交代了,你也老實的交代吧。一分還一分,很公平。」
「一分還一分的確很公平。不過…」他翹唇,一掌劈在安澤錫的後腦勺。「你忘了,你是警察,我是賊。警察和賊,就跟貓和老鼠是同一個性子。勢不兩立!」
安澤錫以為有十足的把握讓他說真話,豈料計算失誤,反被偷襲。手指向他要說什麼。剛張開嘴,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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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已經身處險境。
他低頭望下去。身下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淵!
他連忙收起視線,緊閉著眼不停勸自己冷靜。
從懸底刮來的旋風,捲起他身上的襯衫。
「組長,現在爽麼?」
懸邊,有聲音傳過來。
他望過去,只見吊著自己的大吊車旁邊有一人,舒服的坐在椅上。那人的前面還架有一台機子。
「你是誰?!」
他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記憶,他是誰,他無從得知。
「一名小導演而已。聽說重案組組長身手不錯。我吧,現在正巧有一部戲,就差這麼個男主角。我還在愁去哪找,就看到你立功的報紙了。我當時就在想,這個男主角,非你莫屬了!這不,今天正好是拍男主角被人抓起來吊在懸崖上的戲。這戲就拜託你了。」
「拍戲。」安澤錫冷笑,對懸邊的人耍嘴皮子:「多謝導演瞧得起我。危險戲一般不是都找替身的麼?這戲怎麼讓男主角親自上了。這要萬一出個好歹,戲還怎麼拍不是。我看,這場戲還是找替身來拍比較合適。」
「我這不是為了整場戲比較真實性嘛。何況你想想,成龍那樣的大腕拍危險戲都是親自上陣。組長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哪用得著替身,我相信組長的實力。」這人也不示弱,一句一句對得精彩。
「那就承蒙導演的信任了。既然您都發話了。那我這個三流小演員接下來要怎麼演?」安澤錫假惺惺的說。
「怎麼演,很簡單。」他勾唇,抬高的手往下壓了壓。
開大吊車的人收到指示,發動車,放在車把手上的手往前推了推。
安澤錫因為大吊車上的控制,整個身體急速下降。這一刻,他感覺靈魂被下降的氣壓擠推出來。
導演的手抬升,停留在耳前。
大吊車停止運作。
安澤錫的身體停下,不再墜落。
這樣下去會被玩死,他要奪得主動權!
他望了望綁在手上的繩子,又探了探兩崖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不是理想的距離,如果蕩起來,也難夠到一邊。不能借懸的力,很難逃脫。
他注意到懸身的凸出的一塊巨石。只要能碰到,就有辦法擺脫現在的窘境。這個情況,只有試一試了。
他咬牙,擺動身體,試圖讓身體晃動。剛動了一下,身體又下墜不少。
頭頂傳過來導演的忠告:「溫馨提醒;請不要做無用的舉動,不要試圖逃,不要抱有能逃走的心態。組長要再亂動,我很難保證這場戲能順利拍完。雖然有吊威亞,但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它。影視圈有很多先例,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點。」
安澤錫看了看綁在手腕上的粗繩,再也偽裝不下去了,「我cao你媽的吊威亞,你把我搞成現在這副樣子是有什麼目的?我不記得認識你這麼個孫子!」
導演原本假笑的臉,瞬間陰沉:「你老子吞了我價值十億的貨,抓不到他人,就只能拿你來爽爽!要不然我這口氣怎麼出?!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老子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