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同樣的,江一蘇也有些接受不了。恍惚一夕之間,組長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讓她感覺到陌生。
「筆錄已經錄完了,我要交待的就這些。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走了。」
安澤錫見他們都沒開口,就起了身,準備離開。
他打開審訊室的門,就被人攔下。
「你誰?」他盯著眼前的人問。明媚的黑眸充滿敵意。
這個時候他很不爽,不要挑這個時間挑戰他!
門口的那個人也像別人欠他個百把萬似的,板著一張臉說:「檢察長要見你。」
安澤錫挑眉,雙手插在口袋,一副痞子樣,靠在側牆審視他:「噢,檢察長派來的人。不過你找錯時間了。sorry,麻煩請跟你們老大說。我今兒個沒那個心情會見他。要他哪來滾哪去!」說完從口袋裡抽出手,要離開。
他還沒走動二步,背後就遭人偷襲,雙手被人反扣在身後。那人單膝壓著他的背口吻略帶怒火說:「請放尊重點,不許污辱檢察長!」
「給我放下!」安澤錫被他制住雙手,不能反攻,只好用放重語氣嚇唬他。
能在檢察長身邊做事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嚇唬人的一句話就怯場。那個人不但沒放開,反而加重了力道:「檢察長要你去,你必須要去見檢察長!」說著,壓上他往外走。
柳雨和江一蘇同時趕來,攔在他們面前:「請問你是誰?要帶他去哪?」
「我是奉命行事,請讓開!」
那人抓著安澤錫,整體看來氣勢非凡。
這個人,不普通。
即使是這樣想,他們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兩個人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實際誰都不讓誰。
柳雨上前一步,直視他:「奉誰的命?這裡是我們重案組的領地。我們並沒有接到任何指示。沒得到上面的指示,就不能放任你帶走我們審訊的人!還沒有人能在沒有令的情況下,把人從我們重案組領走!」
「對,給我放開!我現在是在受審期間,我不會跟你走的!」安澤錫掙扎兩下,又被制住。
「檢察長要人,你們還想攔下?」
「檢察長…?」
聽到這三個字,柳雨攔阻的手垂下。
檢察長要人,誰敢攔?
當然沒人敢攔!但是他有一點必須要弄清楚,「檢察長要人幹什麼?」
按常理來說,咖啡屋傷人事件是驚動不了檢察長的。那他要人,是有別的隱情?
「檢察長做事,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別的事不需要,唯獨這件!我們隊沒有收到檢察長的指示。誰能證明你是檢察長派來的?」柳雨堅決不讓。
那人感覺有點扯不清,本來不想拿上任證出來,現在這個情況,不得不拿出來了。他從黑色西裝的反面掏出證件亮出來,傲視他:「現在,我可以帶人走了吧?」
柳雨清清楚楚看到證件上的字。
原來,他是檢察長身邊的第一助手。
「助理大人要是早點把證件亮出來,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是吧?」柳雨的話裡,帶滿刺。
「檢察長還等著我帶人過去。下次再見!」
他不是聽不出他滿是刺的話,而是沒有那個閒功夫與他糾纏。
早聽說重案組的隊員愛戴其隊長,這個聽說,果不其然。
以柳雨聰明的腦袋,早就看出他是誰。還在那裡裝做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安澤錫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被檢查長叫走,是擔心他們組長出什麼事麼?
他抓緊安澤錫不老實的雙手,唇角自然晾起。
檢察長,你的兒子沒有想像的差勁。
「那助理大人,請吧。」柳雨側身,做出請的姿勢。
「謝謝副組長的熱情。」他咬字,睨一眼他,帶著安澤錫下去。
「你給我放開,放開!」安澤錫掙扎,想要逃跑。
那個死老頭,他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現在還要抓他過去,死老頭到底在想什麼?!
「放開!該死的你耳朵有問題麼?!還是嘴巴不好使?切,你少給我來這套!剛剛都聽到你說了。」
「放開啊!你要再不放開我就發火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你還不放開?真的不放開?」
安澤錫怒了。他的手被制住,腳可還是自由的。說什麼他也不要去見老頭,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抬起後腳,本打算偷襲,不料還沒偷襲到人,小腿就被攻擊。
「啊!」安澤錫吃痛的回過頭,咬牙切齒的說:「你找死呀!」
助理大人彎起的手腕伸直,不自傲的說:「你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跟著我走吧。」